呼吸着大自然最新鲜的空气,如同被清泉洗涤过一般,吹散了所有不好的杂质。
宽阔的公路延伸到视线中端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朝着一个目的地前进,车速并不是很快,像是刻意的慢下来欣赏沿途的风景。
袁泉趴在车窗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吹在脸上的清风。
享受着这个美好的早晨,她的心情格外的舒服放松,突然有一种预感,她觉得接下来一定会有一件好事发生。当然,在心情不好的人看来,预感会发生的事情会是坏事。
就像此时坐在副驾驶的微蓝,心情阴郁到了一个极点,笼罩在她的眉眼之间。
车内播发着优美的钢琴旋律,丰臣明懒洋洋的握着方向盘,整个人像是放松到了一个极点,略有些迷蒙的邪眸轻阖着,双唇自然的上扬。
一个小时前,微蓝满心欢喜的拿着东西准备和他出门时,看到简单打扮后神清气爽的袁泉,笑容一瞬间的僵硬了。丰臣明将爬山需要的工具和药品放到后备箱,一些新鲜的食物和水就放在后座。
他站在车前,好心情的露出一抹邪美的笑容,“上车吧。”
袁泉倏尔一笑,径自走了过去,微蓝的脸色越来越僵,声音颤抖着生气,“你要带着她一起去?”她问的人是丰臣明,冰冷的目光却是锁定的一脸无辜的袁泉。
丰臣明抿了抿双唇,声音平静,不容质疑,“这是我的决定。”
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直接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袁泉站在车外,目光清澈的直视着微蓝投过来的阴冷视线,她指了指副驾的位置,暗示她若不上车的话,她就坐进去了。
微蓝紧紧的咬着唇瓣,僵硬了许久,她最终妥协的上了车。
从出门到现在,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所有的情绪和心情都写在了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袁泉总觉得微蓝是在等丰臣明开口解释,然后他也是一直沉默着。长时间的沉默下来,她看到微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抛开心里那一点点的矜持,袁泉非常不厚道的将自己的好心情晒到了脸上,时不时的在车内晃一晃身子,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微蓝的目光冷到了一个极点,身体紧绷着,最后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没有了观众,袁泉突然觉得自己的表演有些搞笑,做着类似于伸展运动的双手僵了一下。她倏尔叹息一声,回忆着之前在武馆教小朋友的运动操,她慢慢的活动了起来,左三圈右三圈,扭扭脖子,扭扭腰。
一双犀利的邪眸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她幼稚的举动,眉头似乎抽搐了一下。
袁泉并没有注意到紧盯着自己的视线,一遍的活动下来,她突然觉得身体很舒服。于是乎,她便坐直身子,半跪在座椅上,动作幅度更大的开始做运动。
丰臣明阖了下邪眸,深吸一口气,几乎咬着牙说,“给我安份点!”
袁泉一怔,紧接着,有些窘迫的低下头,半委屈的哦了一声,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副座上假寐的微蓝眉头似乎颤了一下,垂放在腿上的双手渐渐的握成拳。
经过了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新西兰的山并不像中国的山那样陡峭难爬,从山脚往上看,并不会看到高耸入云的山顶,而只是被植被覆盖的宽广山地。阳光肆意的耀眼着,散去层层迷雾,那一座自然的城堡露出最纯美的面目。
丰臣明将车停在路边,取出后备箱里的东西,径自从小路往山上走。
“跟上。”
听不出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两个女人都是两手空空的跟在他的身后,袁泉和微蓝互相对视了一眼,她倒是坦然的耸了耸肩,但微蓝的神色却似乎一直如此。
虽然拎着十几斤重的东西,但丰臣明依然很轻松的拉开了一段距离,走得有些远。
这一希山路并不算崎岖,袁泉早就做好了运动的准备,只因沿途的美丽风景留住了她的目光,慢下了脚步,她拿着手机不停的拍摄,似乎很沉浸于这里的景色。但对于微蓝来说,只是这样的行走就非常的困难。
距离越来越大,丰臣明并没有回头停步,而是径自往前走,没一会,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安静的山林偶尔有鸟鸣水声,被放大的声音泛着回音,略显得此处有些阴凉,若非光线充足,这里绝对能算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微蓝觉得身体越来越吃力了,脚步慢了下来,看到路边的石凳,她坐了下来,有些喘息的休息一会。看着从她面前走过去的袁泉,她敛了下眸,冷声说道,“不想和我聊聊?”
“呵,不是你想和我聊吗?”
袁泉停下脚步,回过头,直接坐在地上,秀眉轻挑,“你想聊什么?”
“他不在这里,你别必要再装了!”微蓝目光冰冷,燃烧的恨意覆盖着那里的单纯透澈,她紧紧抿着唇,冷声控诉着她,“袁泉,我真的很佩服你,为了博得他的目光,你竟然连苦肉计这招都用了。呵,你认为他因为同情而留下你,就是代表着他会记起你吗?别天真了,你做不到的。”
“天真的人是你,微蓝!”袁泉觉得很好笑,也很配合的笑了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同情你了,真的,同情你的自欺欺人。”
微蓝紧拧着眉,身体有些轻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呵呵,难道不是吗?”袁泉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轻嘲,“从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