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一匹马,马上坐着劲装打扮的云雅夫人,黑衣黑裤,头戴黑帽,如果脸上再蒙一层黑纱,活脱脱就是个女杀手。
方华道:“师叔为何这身打扮?难道月黑风高刚杀人,来田园居避难?”
云雅夫人跳下马,疑惑地望着大门,道:“居然有我解不开的阵法,这是谁布的阵?”
“那个……我随便布着玩的。”方华支支吾吾道。
云雅夫人道:“被你的阵法气死了,带我进去,给我弄点吃的,再让我泡个热水澡!”
方华试探道:“你不会真杀了人吧?”
“杀个鬼,我刚从辛氏玉矿回来,一大早没法进城,来找你讨顿饭吃。”云雅夫人风风火火走进田园居,找到方华的房间,推门而入。
月奴被吵醒,走出来道:“少爷,什么事?”
“师叔登门,绝对大事,”方华看看屋里的云雅夫人,陪笑道,“师叔似乎不该进我的卧室。”
屋里有邪王宫,里面藏着穆紫薇,他可不想天京最美女人和最美寡妇碰头。
云雅夫人道:“把你的元兽头骨拿出来,倒满温水,然后烤些元兽肉,我边泡边吃。”
方华只好取出头骨浴缸,放在隔壁房间,让月奴去烧水,拿来几块风干的乌盖野猪肉和荒原山羊肉,道:“鲜肉早吃光了,肉干要不要?”
“总比没有强。”云雅夫人不顾形象大吃起来。
方华睡了十天,早已饿得发昏,也坐下一起吃,两人风卷残云般吃完肉干,月奴已烧好热水,将头骨浴缸盛满。
云雅夫人走进隔壁房间,道:“给我准备衣服,不用讲究,月奴的就好。”将两人遣退,开始泡澡。
月奴拉住方华,苦笑道:“我的衣服都洗了,只剩一套‘蛮装’,那是独自在屋里穿的,夫人穿了不像话。”
“蛮装是什么?”方华问道。
月奴红着脸道:“你知道的,你娘穿过。”
方华顿时回忆起来,蛮装是泽雅夷人女子的家居服装,类似于男人的背心短裤,露出大部分身体,十分性*感惹火,当年木绵在家中最爱穿蛮装。他大怒道:“你有这么好的衣服,居然不告诉我!”
月奴嗔道:“先解决里面的难题吧。”
“罚你下次穿给我看!”方华道,“夫人也一样,给她穿蛮装。”
月奴取来一套蛮装,道:“堂堂云雅夫人穿这一身,被人看见非笑死不可。”
这时屋里传来云雅夫人的喊声:“方华,送一瓶酒来,光啃肉不喝水,渴死我了。”
方华找来酒水,隔着房门说道:“师叔,我放门口可好?”
云雅夫人道:“没关系,你进来。”
方华捧着衣服和酒水进入房间,只见热气蒸腾,云雅夫人仰面泡在浴缸里,一边露出脑袋和双臂,一边露出两只脚,舒服得连眼睛也闭上了。
“师叔不怕春光外泄么?”方华笑道。
云雅夫人道:“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坐下,倒酒。”
方华倒两杯酒,和她碰杯喝下,道:“你是不是要谈很重要的事?”
云雅夫人趴在浴缸边沿,喝下一杯酒,道:“我确实有事,你想必也知道了。”
方华看见浴缸里隐隐约约的**,取一块毛巾漂在水面上,道:“水里的风景太诱人,我怕自己心猿意马,这样就好多了。说吧,我洗耳恭听。”
云雅夫人悄悄观察,他神情自若,举止自然,丝毫不像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她奇道:“你是不是常看女人泡澡?”
方华举手道:“我对天发誓,除了小时候咱俩那一次,这是第二次。”
此中有个先来后到的因素,连穆紫薇都赤身**和方华相拥而眠,还有什么比这更香艳的事?再说方华一睡十天,伤势刚痊愈,也实在提不起兴致。
云雅夫人嘉许地点点头,抹去脸上的水汽,道:“前阵子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就是方氏故乡云梦郡。”
方华大讶道:“云梦郡远在天目湖之滨,你去那干什么?”
云雅夫人道:“我去了辛氏玉矿。有大师兄设下的传送阵,来去很方便。辛氏玉矿位于云梦郡卧虎县山区,我在那里见到了大师兄。”
“任意平!”方华道,“老酒鬼现在好吗?他什么时候回天京?”
云雅夫人笑道:“他呀,还是老样子,手里总有一壶酒,成天醉醺醺的。不过这次没白去,大师兄送我一份大礼,那是你我最想得到的东西。”
方华喜道:“元灵圣血!”
云雅夫人点头道:“没错,大师兄又找到一处灵冢,搬空了那里的元灵圣血,藏在我的玉矿仓库中。等我把那些血石搬回天京,你又可以挖宝了。”
方华喜不自胜,元灵圣血实在太好,别说恨天箭阵、弥天飞车这些无价之宝,就算每块血石里只有元兽晶核,也能转手卖大钱。
“血石别进天京,送去南天庄园,那里安全。”方华道。
云雅夫人道:“这是后话,先说说另一件事,你对全忠信父子逼婚之事怎么看?”
方华昏睡多日,不知内情,奇道:“父子逼婚?不是怡梦看上全应雄甩了一帆么?”
云雅夫人道:“全忠信提出要和我成婚,或者把我女儿许配给他儿子,两家联姻,世代友好。我的生意多少和工部有些关系,若拒绝全氏父子,恐怕辛氏玉坊难以经营。”
“什么?马勒戈壁!”
方华勃然大怒道:“丫不想活了!老子上门找他们去!”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