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贱人!为什么你不去死?老天为什么要让你这个祸害活着?”凤倾城咬牙切齿的骂道,美丽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恐怖。
随后,她眼中露出一抹狠戾的光芒,走到床边,从枕头下取出一把匕首。
然后,阴沉着脸向外走去。
在她走到门口时,王氏也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
王氏当初和凤倾城一起在凤语宁的府邸前丢尽了脸,回府后凤明辉就以失德之名,把她所有主母的权利都给剥夺了,还抬了一个平妻上来,她都快气死了。
而这一切,都是凤语宁害的!
所以,她被凤语宁害得这么倒霉,怎么可能让凤语宁幸福?
母女两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心中的意思,阴笑一声,一起沉重脸向着燕王府门口走去。
此时,凤语宁已经换好喜服,梳好妆,坐在铜镜前,就等着吉时一到,燕末然来迎请了。
凤语宁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略施薄粉的脸。
本就秀色无边的容颜,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在里面,她不是个自恋的人,都有些看罪了。
玉书华在一边更是一直不停的叫嚷着,就连一向很少话的蛇女,也破例的夸赞了她几句。
在蛇女心里,世上最漂亮的女子,一直都是她的圣女大人,最帅的男子,自然是楚代燕王大人了。
但是,在今日这个好日子里,蛇女终于变扭的松口了,像是很勉为其难的承认,凤语宁有与圣女大人不相上下的美貌。
凤语宁被蛇女那认真样子给逗笑了,揶揄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你家圣女大人长什么样子吗?”
“当然记得!就算再过一千年,我也不会忘记!”蛇女一脸认真的说道。
然后,她看着凤语宁,幽幽的又加了一句,“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也会一直记住你的。还有小主人,我也会记住他的!”
凤语宁:“……”这大好的日子,能不能说点好话?
蛇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改口道:“就算你们不死,我也会记住你们的。”
凤语宁:“……”
时间就在说说笑笑中度过,吉时一到,燕末然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就来了。
按照习俗,凤语宁本来是要被人从房门口背到大门口的。
但是,以燕末然的脾性,怎么可能会让别的男人去背凤语宁?
于是,高手兄和夜一,就用一张椅子把凤语宁从房间里抬到大门口,再由喜娘牵着上花轿。
凤语宁被一张红盖头盖在头上,看不清外面的情形。
可是,纵然如此,在一道大门口时,她就准确的感应到了燕末然的方位。
不是她的感官好,而是燕末然的视线太火热了,似乎是要将她烧得融化一般,她想不知道都难。
盖头下的凤语宁,嘴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她又想起了第一次成亲时,在燕王府门口,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她回眸一睹,那惊艳的一眼,深深的烙在她的脑子里,直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她想,此生此世,她都不会忘记那惊鸿的一睹。
她记得,那日的气温有些凉,他一袭红衣站在风里,微风吹起他的发丝,扬起他的衣袂,他消瘦的身体,如玉竹般在风中摇曳,他苍白的脸色,虚弱又带着一种病态美。
当时的他病得一个人都无法走路,由夜一搀扶着,眼神轻飘飘的在她身上一落,然后就像是路过一个陌生人一样,淡漠如冰的从她身边走过。
可他那抹高雅清瘦的背影,却长久的留在了她的心中。
那日的他,如古雕刻画般完美,又仿佛一催即灭。
她想,如今健康强大的他,肯定比那日更加美,更加惊艳。
她很想掀开盖头看一看他今日的样子,可是却又忍住了,反正他那一身装束不会立刻脱下来,等到揭了盖头,依然可以看到。
她精心装扮过的妆容,只为呈现在他面前,夺他眼里的一抹惊艳,才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呢!
新娘上了花轿,迎亲队伍起轿返回。
这次因为没有人要刻意刁难,所以花轿不必绕着整个京城转圈,直接就往燕王府回去了。
半个时辰后,花轿停了下来,一阵鞭炮声响起,轿门被踢开,喜娘把凤语宁付出花轿,把红花的一头交到她手上。
四周,是喧哗的人群,凤语宁听得出来,比上一次还热闹。
可是,她却无心去管那么多,她在喜娘和玉书华的搀扶下,跟着燕末然慢慢的往燕王府门口走。
可是,才走没几步,燕末然却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也不得不停下来。
凤语宁脑袋被红盖头盖着,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听得见。
此时,只听燕末然带着些微不悦的声音响起:“花君尧,你挡在本王府邸的门口是什么意思?”
花君尧一袭青色锦袍,如玉树般笔挺修长的身姿挡在了燕末然面前。
他身上散发的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气息,和燕末然霸气凛然的王者气息有着明显的不同。
两位同样是举世难寻的绝代美男,站在一起想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花君尧淡淡一笑,遗憾的说道:“本来是想来抢亲的,但是想了想觉得抢不过你,所以只能放弃了。”
他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让人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但是,燕末然却知道,若是花君尧真的抢得过,肯定会来抢的。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