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宁深知地牢的环境不利于她的身体,可她却没办法为自己改善处境。
夜一把她带入地牢后,直接把她丢进一间牢房中,还没等她开口说一句话人就走没影了。
地牢里不仅冷,还很黑,里面一盏灯都没点,加上位置在湖泊的地底下,没有透光的地方,加上又没有东西照明,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凤语宁还悲催的发现,整个地牢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放个屁都能听得见回音。
这里简直比小黑屋还折磨人!
牢房的地上扑了一层干草,凤语宁蹲下来,摸黑把干草推拢到一起,这些干草虽然有些扎人,但至少可以将就着取暖,在这阴冷的地方这些干草显得尤为重要。
突然,她抓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心中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凤语宁用力捏了一下,然后……
那东西动了!
“啊!”凤语宁吓得一甩把那东西丢出去。
而此时,干草上响起了东西在上面爬动的声音,并且还响起一阵“吱吱”的叫声。
凤语宁瞬间头皮发麻,她现在知道了,她刚才抓到的居然是老鼠!
凤语宁不怕老鼠,但是面对数量众多的老鼠群,她心里也发怵了,一两只老鼠难成大患,可是数量多了会很麻烦。
而此时牢房里老鼠的叫声,明确的告诉她这里的老鼠不少。
老鼠是会吃尸体的,她现在因药物的作用还能动,让老鼠忌惮不敢靠近,可等到药效过去之后她动不了了,谁知道那些老鼠会不会把她当尸体吃了呢!
而且,就算没被吃掉,被老鼠咬了也是麻烦事,有些老鼠的身上可是带着病毒的,到时候染上个鼠疫什么的……
凤语宁越想越心惊,心里气得不行。
燕末然那混蛋,居然下令把她关到这种地方来,看来叶川说得没错,燕末然是要让她多受一点罪再死,而不是舍不得她死!
凤语宁原本还想着聚集干草来取暖,但现在她直接不敢往干草堆上去了,只能在空地上坐着。
而那些被吵醒的老鼠,不知是不是闻到她身上血腥味的原因,一直试图往凤语宁身边靠近,凤语宁需要不时的弄出动静把老鼠赶走。
“燕末然,你为什么不信我……别人怎样都没关系,可是你不一样……你这个白痴,我死了你还不是要给我陪葬……”凤语宁喃喃低语,虚弱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涩意。
眼角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她伸手一抹,沾了一手的水渍。
她想,应该是风迷了眼睛吧!
虽然,这里没有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体内的药效渐渐褪去,药物的后作用也出来了,她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消失,意识也一点点的抽离,比黑衣人给她喂药之前更加虚弱,最后如同死猪一样昏倒在地上。
外面,燕末然离开后就直接回了书房。
此时,燕末然脸色阴沉的坐在书桌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毫无节奏的敲击声,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凤语宁,你是第一个让本王主动接近的人,第一个试着相信的人,本王以为你是特别的,可是……你太辜负本王对你的期待了。”
他可以原谅凤语宁有事隐瞒他,可以容忍她背着他做一些不伤大雅的小动作,可是他唯独不能原谅她的背叛,尤其是以奸细的身份获得他的信任再背叛!
因为对她的不同看待,所以当确定她奸细的身份时,他表面虽平静,可心里却比谁都要愤怒。
燕末然只觉得一股郁气缠绕在心口,让他的心情异常的烦躁压抑,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突然一股腥甜的液体从喉头狂涌而出。
然后,身体幡然倒地……
当夜一把凤语宁带到地牢后返回来复命时,就看到燕末然嘴角挂着血丝的倒在地上,他立刻就慌了,但却没有乱了阵脚,他把燕末然抱回房间,同时派人去把郭神医带来。
郭神医来了之后,夜一冷冷的看着他,开口就威胁道:“你孙子叫郭煜,年十八,现在在……你想要他平安无事,就老老实实帮王爷治病,别想着动歪心思,否者……”
“老夫知道了!”郭神医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被凤语宁威胁已经很气愤了,这会儿又被一个侍卫威胁,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他还以为凤语宁悄悄去找他,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呢……
郭神医去帮燕末然把脉,可是把脉的时间却相当长,而且眉头越皱越紧,夜一在一边看着急得半死,可却不敢打扰。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时间,郭神医才收回手。
“王爷怎么样了?”夜一急忙出声问道。
“老夫无能无力。”郭神医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夜一面色一沉,他以为是郭神医不想帮燕末然治,立刻冷声提醒:“想想你孙子。”
“你、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就是用老夫的孙子威胁,老夫也要有能力治才行啊!”郭神医气急败坏的瞪眼,他的孙子还被威胁着,他要是能治,怎么可能那自己孙子的生命开玩笑!
看着夜一怀疑的眼神,郭神医觉得自己的人品遭到了质疑,他很生气的一跺脚,语气不好的喝道:“他本来就只有十多日可活了,近期身体又遭受重创,身体和元气严重受损,寿命又缩短了一些,加上昨日老夫动了些手脚,他这会儿又思虑过重气血攻心,也就是他才能坚持这么久,换做是别人早就死了,但他现在的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