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狠不狠心的问题,”卿以寻脸上是少有的凝重:“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你这样纠缠不休,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懂了。”萧让往后退了一步:“你就是嫌我烦对吗?”
“……”卿以寻没回答。
萧让深呼吸一口气,很快又恢复到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卿以寻,你真让我难过,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既然你让我这么难过,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还有他,我不会放过你们。”
撂下这句狠话,他转身就走。
直到萧让的车消失在小区里,卿以寻才回过神来,连忙把还坐在地上满身是伤的苏扬拉了起来,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卿以寻愧疚了半天,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我们现在还去老中医那里么?”
“去,怎么不去!”苏扬咬牙切齿:“你不去我也要去,这一身的伤,咝……我-操,疼死我了。”
“……”
打车到了老中医住的地方,那是一条幽深的弄堂,一进巷子里就能闻见淡淡的药香,卿以寻不由自主的想起刚和萧让认识那会儿,她脚扭伤了,萧让带她去喝药粥,为了惩罚她,他还故意让人把药粥做得很苦,不吃完就不许走……
回忆太美好,如今现实面目全非,她几乎都不敢去回想。
进了老中医的中药铺子,大概是因为星期天的缘故,小小的药铺里人很多,三三两两在排队,两个小学徒忙得脚不点地,从外面看进去,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年纪很大的老人正在给人诊脉。
卿以寻拉了一把旁边戴着墨镜口罩的苏扬,压低声音说:“唉,这里是用诊脉的,你相信这玩意儿?”
“信啊。”苏扬耸耸肩:“我爷爷就是中医,我小时候老被他抓回去打下手,中医这东西,除了比较麻烦以外,疗效不比西医差,而且在养生这一块,中医要比西医靠谱得多。”
卿以寻怀疑的看着他:“真的假的?我看宫廷剧里,太医给皇帝的妃子看病时,用的什么悬丝诊脉,这东西真的能相信?”
“悬丝诊脉是假,但诊脉是真,别说了,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屁股到现在还疼,妈的,萧让那死小子下手也没个轻重,把我这张脸打残了他赔得起吗?”
卿以寻忍了半天还是笑出声来,苏扬毫不客气的戳她脑门:“还笑,都是因为你!”
“是是是,都是因为我!”卿以寻伏低做小。
苏扬还想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扭头对卿以寻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在这里等我。”
“哦。”
苏扬一走,卿以寻就到处走动起来,这个药铺子倒是布置得古香古色,中间还摆着一只熏香炉,里面不知道点着什么,香气袅袅,闻起来很舒服。
就在卿以寻四处张望时,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扭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女孩,此时正挑着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目光里全是挑剔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