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快就被抱了过来,比起之前看到的皱巴巴的一小团,此时小脸已经舒展开来了,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卿以寻。
萧让嘴角带着温和的笑:“看,我们的宝宝,爷爷和爸之前来过医院,给孩子取名萧禹,你要是不喜欢的话,这个名字就当成小名,你另外再取一个。”
卿以寻小心翼翼的从萧让怀里接过孩子,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好像被注入了一道暖流,那一刻她觉得,为他做什么都值了。
“没事,萧禹也挺好听的。”卿以寻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宝宝的小脸,又歪着脑袋和他对视,问萧让:“你觉得他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当然是像我多一点!”萧让理直气壮的说:“他可是我儿子!”
卿以寻嘴角一勾:“说得好像是你一个人生的一样。”
萧让在这件事上难得的体现出自己的坚持:“我儿子必须像我,像你那得是什么样子!”
卿以寻瞪他:“你嫌弃我?”
萧让迟疑了一下,不怕死的点头:“性格还是不要像你,男孩子不能矫情,长相嘛,我长得比你好,还是像我好一点。”
卿以寻:“……”
逗孩子逗了半天,小家伙只是好奇的看着卿以寻,并没有其他反应,不哭不闹,卿以寻故意捏他的脸,他只是轻轻扭了扭脑袋,并不上当。
卿以寻皱着没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抬头问萧让:“你说儿子是不是个傻子啊?为什么不会哭?”
“……”萧让没好气的从她怀里把孩子抱过来:“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我早就让人给他做过全身检查了,没事,他很健康。”
从医学角度来说,这个孩子在母体里只待了五个多月,其他时间全部是用药物揠苗助长般的催生,这对孩子很不利,但给他做了检查过后,发现他很健康,体重,心跳,全都很正常。
听萧让这么一说,卿以寻稍稍放下心,看着他把孩子交给保姆,她疲倦的眯起眼睛:“我有点累了。”
萧让扶着她躺下:“你先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卿以寻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乔治。
睁开眼睛,和乔治四目相对,卿以寻眼尖的发现他脖子上还有未褪的淤痕,她连忙挣扎着坐起来问:“乔治,你还好吗?”
乔治耸耸肩,苦笑道:“我很好,别担心。”
卿以寻想起他的助手瑟琳娜,垂下眼睫说:“瑟琳娜她……”
“我已经知道了。”乔治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奈:“也许我该庆幸,简当时不在,她逃过一劫,而我身上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没对我下毒手。”
卿以寻低着头没说话。
乔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也别太纠结这件事,这是瑟琳娜的命。”
卿以寻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