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卿以寻才想起来,距离上次萧让给她送药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
萧让是回来给她送药的吧。
她无奈的苦笑,可惜她用不上了。
打了车,卿以寻去了一趟超市,买回一大堆东西,穆思行明天早上八点钟会来接她,把她秘密送到云南,在走之前,她想给萧让做一顿饭。
次日一早,卿以寻一改赖**的习惯,六点钟就起来做饭了。
也许是想到这有可能是她给萧让做的最后一顿饭,她格外用心。
对照着食谱,每一样调料都分得清清楚楚,份量都是经过小心斟酌的,忙了一个多小时,三菜一汤出锅了,虽然说不上色香味俱全,但是至少能看得过去。
卿以寻把菜全部放在锅里,开启了保温功能,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四十五分。
她换了身衣服,洗了脸,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晚一晚上没睡,她的憔悴显而易见,闭上眼睛,她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加油,不要怕!
你不能成为萧让的累赘。
给萧让发了一条信息,卿以寻把手机放在客厅沙发上,等着穆思行来接她。
七点五十五分,外面响起敲门声,卿以寻打开门,门口站着神色复杂的穆思行和几个保镖。
“走吧。”卿以寻说。
穆思行迟疑了一下:“以寻,你……”
“我没事。”卿以寻虚弱一笑:“对了,我还没吃早餐,你早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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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饭,放在锅里保温,等你回来吃。
接到卿以寻的信息时,萧让正在华家大宅冷眼看着华辰挨打。
小指粗细的鞭子是用牛皮制成的,质地柔韧,抽在华辰光裸的背上啪啪作响,华鹤先虽然上了年纪,但手劲却丝毫不比年轻人差,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血痕,短短几分钟而已,华辰背上像画了一幅抽象画,鞭痕交错,鲜血淋漓。
华辰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前的刘海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可他背脊挺得很直,用行动向他父亲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华鹤先抽了半天有些累了,摔下鞭子恶狠狠的大骂:“混账东西!还好华家没有交给你去打理,就你做的这些糊涂事,华家迟早会被你给毁了!”
华辰狠狠喘了一口粗气,反唇相讥:“父亲真是有先见之明,华家没有交给我打理,恭喜您了。”
“你!!!!”华鹤先大怒,拽起鞭子又要动手,一旁的管家连忙上前劝阻:“先生息怒,少爷身子本来就不好,您再打下去就要伤根本了呀,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华鹤先这才扔下鞭子摔在华辰身上:“不孝子,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拉下去,没我的允许,不许走出华家半步,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到我面前磕头认错再说。”
很快就有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华辰离开,只是在经过萧让旁边时,满脸冷汗的华辰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