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深厌恶地看了雪颜一眼,以为她是同意了这个意见,只是想要多讹诈一些钱,不耐烦地说道:“你要多少,尽管说。p:///”
“原先我还奇怪姬发如何敢欺凌百姓,现在看到姬二爷,我倒是释然了,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姬清深与他那四姨娘简直就是天生一对,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雪颜鄙夷地想。
姬清深根本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拐弯抹角地讥讽他,一双眼睛血红一片。
“无礼至极!我今天就要代替你父亲教训教训你!”姬清深说着几大步越过萧玉茗就朝雪颜冲去,萧玉茗心中大惊,伸手想要去拦,可有一道身影更快。
雪颜望着朝她奔来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手中的力道在袖中渐渐凝聚。
就在这时,姬清深被黑色的高大身影拦住,男人的身躯挡在雪颜身前,绝对的保护之姿。
一身黑金长袍,男子立于姬清深面前,那气息夺人呼吸。
“我的王妃,容不得旁人欺辱!”男人声音清冷,表情依旧,只是那眸中的认真生生逼退了姬清深。
他虽然自认比面前的侄儿多活了二十多年,可是他却还是莫名的怕他。
一个对他没有益处的王妃。
一个没有样貌的王妃。
唯一的一个,那便是,这个从来不爱美色的侄儿,动了心。
这么想着,他倒吸了口冷气,身子连退数步,不敢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她身后的女子。
竟是惊讶地发现,二人此时的表情竟是如此相似,一样的冷酷,一样蔑视,他额际的冷汗忍不住滴了下来。
“止澜,你,我是你二叔!”姬清深硬着头皮道。
“若你不是我二叔,你以为你此刻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男人冷声道。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只见姬止澜原先坐的椅子和边上的小几,没有任何损害的开始碎裂开,碎成几大块。
姬清深顿时静若寒蝉。
他自然知道自己在姬止澜手上绝对讨不着好,只得道:“止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姬家,为了你,你自己最好想清楚,我走了。”
说完,慌不择路地离开,疾走几步后他忍不住回头,冷不防对上对上一双森冷的眼。
那一眼的威慑和冰冷,几乎冻的姬清深一下气都喘不过来,犹如雷击,那是,那是独霸的宣告和蔑杀。
他突然有种错觉,这个女人,绝对不如表面这般,若说她是嚣张,更不如说,那是绝对的蔑视。
这下,议事厅门外仅剩下三人。
萧玉茗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二人,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唯唯诺诺道:“舅舅,对不起,我错了。”
她现在才后怕起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竟然敢对舅舅大呼小叫,而且自己刚才分明误会了他,现在想着,两条腿都在打颤。
姬止澜冷着一张脸,语气淡漠:“谁准你私自出宫的。”
萧玉茗赶紧道:“我是来看汐。。看望舅母的,此事已经征得母后同意。”
看样子舅舅并没有怪罪她,她松了口气。
“天色不早,本王派人送你回宫。”男人道。
萧玉茗原想再留一会,奈何舅舅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吓人,她只能哀怨地看了雪颜一眼,乖巧地离开。
雪颜觉得此刻的氛围有些奇怪,静了静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姬止澜无声轻叹,在身影就要消失的时候,毫无预兆地开口道:“本王与白家的婚事,你不用在意。”
雪颜的脚步微顿,背对着男子,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姬止澜望着她的背,不知为何,心跳微微加快,竟是有些紧张。
“我并不介意,你放心。”雪颜耸肩,说完,缓步离去。
一抹黯然染上了男人的眉梢,姬止澜低低道:“你若是介意,本王倒还真能放心些。”
回到梨苑,云娘已经在暗处等她许久,见她进来,扫过四周,跟着雪颜进了房内。
云娘道:”主子,我打听到了一件事,是关于您的。”
雪颜沉声不语,等着云娘接下来的话,云娘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属下去丞相府打听过,柳月汐自从去了兰山一趟回来之后便被柳丞相秘密送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属下还曾听说,之前有人谣传柳家小姐在兰山被人所劫,丢了清白,而这谣言的出处便是从柳月汐原先的婢女那里传出来的,只是后来皇上赐婚,婚礼如期举行,这件事才不攻自破。属下认为,其中大有蹊跷,您认为还应该继续查下去吗?”
雪颜突然想起自己去丞相府时王氏说的一番话,原先她以为成亲那日的白面书生是她所派,可后来才知其实是柳琪和柳月诗干的。
事情的大概经过她心中有了些许计较,摆手道:“罢了,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一嘴毛好了,等到他们将所有事情揭发出来,我早已经不在王府,他们的事我懒得管。”
说完,径直从手中拿出一个瓷瓶,递到云娘身边。
“你的禁咒我已经解开,你将里面的液体每日倒一点到清水中洗脸,不出三月,你脸上的石斑纹便会消失,你的脸便能够恢复到你三十岁时的状态。”
云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连道谢。
颤着手捧着她手中的瓷瓶,就像是在看灵药仙丹一般。
一直以来她并未见雪颜有所动作,原以为是提防着她怕她背弃誓言,没想到她早已经开始为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