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表判断,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白颂璇特别能喝。
在座的都是与“天下一佳”精诚合作许多年的优质客户了,每逢春节也都私设酒宴,彼此关系如亲友一般淳厚,白颂璇敢喝,但得保住回家的能耐。
两小时后,私宴散了,一大波跨越几个年龄段的好朋友们七七八八走出酒店,迎面就是冬夜里的寒风刺人骨头。
吴总喝的视线摇摇晃晃,小白问了好几遍,像长辈一样严于律己的圆脸中年男笑着摆手,“酒不醉人人自醉,心情好而已,甭担心。”
白颂璇被推开,脚步也没稳住,踏下一层台阶,身边一阵凛冽气流突如其来。
一辆线条典雅尊贵的银光座驾从远方浓稠夜色里来,笔直的开到白颂璇的面前停住。
银光座驾笼着飘渺朦胧的雾气,自驾驶座走下来的男人身型比例极好,黑毛衣西装裤,毛衣袖拉高,露出银色腕表,表盘与夜不断反光,那只手插在西裤口袋中。
白颂璇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战宇峥扶住她的肩膀,力度极轻。
“头晕是不是?”
低沉幽深的软语关怀,伴着星夜下的一溪明月,更能蛊惑人心,侧头的瞬间就能呼吸到他身上的味道,毛衣的绵软缝隙处扩散着那种令人无法遗忘的雄性气息,朝气蓬勃。
白颂璇往前一步,战宇峥绅士的收回双手,挺拔之姿立在她身后,夜的神秘漩涡在他眼底悄然绽开,他的脸颊出现了笑。
“吴总,我与白经理同行,今晚我送她。”
成姓老总朝白颂璇伸出手,“稍等,那白经理我们还没谈完的事——”
根本没想触碰白姑娘的手,成姓老总自认不是个浪得虚名之人。
“公事明天谈,白经理需要休息了。”那枚银色腕表突然出现在月夜下吸取精华,成总的手腕有些疼。
高高的男人突然挡在白颂璇面前,天地之间全部光线刹那吸入黑洞,黑色毛衣蒸发着雄性个体的热量与气息,看着他宽厚的背,她说不出话。
“抱歉。”成总道歉,一道锋利冷酷的眼神从他脸上划过,手腕的疼痛骤然消失。
成总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危险。
“我送你回家。”战宇峥转身,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夜在他的眼眸深处越来越晦暗不清,忽然他眉心耸动,语调放软:“可以吗?”
一位贵胄之息浑然天成的天之骄子努力做出谦虚低头的模样,已是一种诚意。
白颂璇上了他的车。
“谢谢你。”
路灯3米,间隔5米,刚才经过的那条大道统有50根路灯杆,除了步行还有没有其他方法估算出它们的数值?
战宇峥的车速令人吃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