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中国北方的出马仙,今天的人第一映像便是迷信,或者是半信半疑,真正相信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但其实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作为从小经历过这些的我至今写来也会觉得过于神话或者诡异,但是对于自己无法解释或者超脱自身认识的东西就谓之为迷信,其实也是一种掩盖自身无知的行为。
“北马”的真实性之所以让所有人都产生怀疑,其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其神秘性。至今关于它的传说在我国北方的农村中仍有流传,屡见不鲜。而我外公口中说的请仙儿,其实也就是去找懂“北马”的人。
“北马”其实也和“南茅”的情况差不多,一样分为很多个派别,其中比较知名,流传较广的应该是东北的五仙,它们分别为胡黄白柳灰这五种。这五种分别由狐狸,黄皮子,刺猬,长虫,老鼠五种有灵性的动物修炼而成,其源头可以追溯到满清的萨满,主要是通过一些类似于跳大神或巫舞等方式请仙上身,为一些染上“不干净”东西的人看病。
“出马仙”若想办事必须要找出马弟子,而后出马弟子在家里设坛位供奉出马仙,当需要的时候通过某些仪式请仙上身。
这一类“出马仙”虽说相对较知名,但其实其地位在仙里面并不太高。它们毕竟是由动物慢慢修炼而来的,之所以“出马”可能正是为了积累功德,而后向正神努力。
当然,正神也有一些会开设坛位在人间积累功德,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类出马仙,这类出马仙在山西等地比较知名,其和东北的出马仙又有差别。
这两类出马仙的弟子都叫马人。所谓的马人并不是说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的,故老相传,如果想当马人,最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要有仙根仙口。
有仙根者,可接受仙上身,借用一些仙的力量来办事。但是上身的仙却不一定能开口讲话,如果想开口,就必然需要拥有仙口。所谓的仙根仙口都是由出身的生辰八字以及各种原因先天自带的,并不能后天培养。
东北野仙的马人要求其实也就是仙根仙口,另外品行端正,有野仙愿意召其为马人,这样再通过特定的一些如开坛位,立牌等,之后诚心供奉,基本就可以成为出马弟子,而后请仙上身办事。但是那些正神的马人却远没有这么简单,动辄可能还有生命威胁,而我外公口中我母亲的大姨正是一名正神的出马弟子。
在母亲映像中,对她大姨最为深刻的记忆就是她曾经疯过那么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整天对别人说看到已经死去的人或者是其它异怪什么的,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疯了,觉得她神经不正常。
在这样的状态下她疯噩了大概小半年,最后愈演愈烈,当所有人都觉得她没救了之后,母亲的大姨竟然奇迹般的自己好了。
那个时候母亲还小,老爱缠着她大姨问她为什么会发疯,那个时候我的老姨就对她说那不是发疯,那是磨神。那个时候母亲也不懂磨神是什么意思,只记得从那以后就经常有人带着红布,香和一些点心什么的去我老姨那里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却轮到她自己去了。
听到外公和母亲他们的谈话,外婆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做了早饭让几人吃了。吃过饭以后父亲还要去煤矿工作,而我的外公带着母亲准备了准备便向邻村的老姨家赶去。
去之前两人先去村里的小卖铺买了一些请仙必要的东西。分别是整香一把,二尺红布,以及一些点心饼干。
整香是请仙时必要的东西,相当于联络仙家的媒介。而仙家是不能白请的,多少必须放点儿报酬,不论多少,重在心诚。而所谓的报酬又叫“压桌子钱”,裹在二尺红布里面,然后将饼干点心放在桌子中央,代表给仙家的献礼。这些东西一方面是给仙家的,另一方面也相当于给马人的报酬,毕竟出马人也需要生活,不可能白给人请仙上身。
一番准备后外公就带着我母亲去找我的老姨,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到了我老姨的家里。两方见面,先是一些必要的寒暄,而后我的大姨将二人迎入屋内。
“大姐,你看这事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进屋坐下之后外公说明来意,将母亲她们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大哥,这事你还解决不了?怎么还这么远跑来找我。”知道外公也会看一些风水和一些癔症,老姨开玩笑道。
“大姐,我看这事有点儿玄乎,虽说那古尸的古怪可能和风水有关,但是风水最多导致起尸,最坏的情况就是变成僵尸,现在尸体都被永庆烧了还出现这么古怪的事,我看这事八成不简单。”外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大哥,听你这么一说这东西应该不是实体,恐怕是亡灵一类的东西,等会儿我请仙上来你们要仔细问问清楚。”听到外公的话老姨也不再多说,开始准备请仙上身。
将一把整香劈开以后插在香炉中点燃,而后我的外公拿了五块钱压在了红布之中,将那些买的点心饼干供奉在桌子中央又让母亲过去磕了几个头,这也就算是将基本的请仙仪式完成了。
“古尸过了这么久烧了之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看不只是那里的风水有问题,会不会可能是有人在那里设了什么镇物或者布下了某种邪异的风水局,对了,风水局中有没有什么是可以禁锢人的灵魂的?”烧完香之后大姨接着坐下来和我外公讨论,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