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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洛和秦佩兰悄然来到泉州之后,发现街上来往的百姓人人自危,面上都带着惶惶之色。
他忍不住和秦佩兰咬耳朵:“不是还没开始打仗么,泉州城里怎么乱成这个样子了?”
二人找了个落脚处,秦佩兰立刻安排人手出去打探,这段日子泉州城内都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打听可真是吓一跳:短短七日之内,泉州城内的大小官员都或多或少遭到了刺杀。有的是在卧房里一刀毙命,有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弩箭射穿了脑子,还有个大人最幸运,他自己身边日夜都有高手保护,可他府里的五房小妾却在**之间死得个透透的……
流言纷纷扬扬,都说赵渊谋反有违天和,这是上天降下了警示,来警告那些助纣为虐的官员们了。
赵洛听罢哈哈大笑:“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可真是帮了我个大忙!”
那些百姓虽说是习惯了在赵渊的治下讨生活,可若是连活命都成了问题的时候,还有谁会支持他?
尤其这个刺杀泉州官员的高手是这般来无影去无踪,杀起人来更是毫不手软,谁不害怕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等到泉州的官老爷们死光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轮到他们了?
偏偏赵渊还死死守着城门不肯放行,最近已经有城中的富商大户们纷纷表示不满,说什么也要让赵渊开城门放行了。
赵渊要是不答应,城内十有八-九就要发生民乱;可若是答应了,万一百姓们弃城而逃怎么办?万一叶初雨混在人群中逃出城怎么办?
此时他绝对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吧!
赵洛一进城就听到这么个好消息,开心极了。懒洋洋往卧榻上一靠:“这么狠的手法,我看,该不是萧离亲自出手了吧?”
当初赵渊以叶初雨为筹码,诱自己和萧离孤身而来。就算自己不来,萧离也不可能抛下叶初雨不管的。
不过,他肯定也没想到,自己也会为了小雨滴而冒险来泉州吧?
“我都好久没见到小雨滴了,也不知道她在赵渊手上有没有受什么苦……”赵洛长长叹了口气,抬手覆上双眼,绝美的容颜上有淡淡的风霜之色。
为了避开赵渊在京中的耳目,他和秦佩兰这一路轻车简从,日夜兼程地穿越各种偏僻山道,这才不惊动任何人地来到了泉州。
一双柔荑绞了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他的面庞。
赵洛一睁眼,就看到秦佩兰恢复女装后的瑰丽容颜,正一丝不苟地为他净面。
从前在京中看惯了她的官服打扮,这样的装束,倒是很多年没见到了。
赵洛神情有一瞬恍惚,眼看着秦佩兰要收回手去,忙抬手去抓。
秦佩兰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转身将帕子丢进水盆里,语气自然:“公子累了吧,您先好好休息,有什么正事,明天再忙也不迟。”
赵洛看着她朝门口走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坐起来大喊一声:“阿罗,现在我们已经不在皇宫里了,你一定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他本以为秦佩兰会答应陪他走这一趟,是因为担心他的安慰,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他……
可这一路上,秦佩兰对他的态度客气又疏离,明明替他打理好一切,却从不肯和他说一句无关此行的闲话。
秦佩兰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还是那副清浅面容,不冷不淡的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赵洛好似一拳打进了棉花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最终还是化作无力的一句:“你也早点休息……”
秦佩兰唇角有微不可察的笑意,一瞬即逝,转身稳稳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在身后被关紧,她的面容又冷凝起来,快步走到院中,对当中站着的一个男人低声道:“你说萧离派人传了消息过来?”
男人名魏岑,是南楚禁卫军大统领,出身世代将种的魏家,更是赵洛的伴读,是他最为信任的人。
赵洛身份尊贵,却要为了叶初雨一路奔波千里,南楚皇帝拗不过他,也只能答应帮他掩饰行踪,还让魏岑也跟了来。
魏岑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竹管:“入夜时分射进来的,对方身手高强,我们的人完全没有防备。”
秦佩兰飞快拆开竹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看来萧离算准了赵洛不会对叶初雨坐视不管,早就让人在城门附近留意他们的动静了。
不过这里可是赵渊经营了多年的老巢,萧离什么时候也在这里安插了人手?
还有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送信人……只怕最近泉州城内的一桩桩命案,也都是他所为吧!
用这样一个人来给自己送信,是示威,还是挑衅?
秦佩兰想了一会儿,突然摇了摇头,嘴角还流露出些许笑意。
赵渊有谋害萧离生母的嫌疑,萧离是绝不可能和他合作的,那就不会来招惹赵洛。
只怕是看赵洛来得太急切,担心他是对叶初雨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男人小心眼起来,还真是让人难招架……
魏岑和秦佩兰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大咧咧惯了,见她脸上神情变幻,不由问道:“阿罗,萧离提了什么要求?”
秦佩兰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突然心情很愉悦地对魏岑调侃道:“我突然觉得,我们真是白跑了一趟。”
魏岑是个一根筋的,闻言“啊?”了一声,不解地瞪着秦佩兰看来看去。
“信上说,萧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