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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沈南白却摇了摇头:“赵渊将泉州经营得有如铁桶,现在已经宵禁了,我们先回落脚的地方,明天白天再想法子混出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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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经意地扫过晋三羊身上的几处伤口,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关切,淡声道:“你的伤也要赶紧包扎,我可不想带着个拖油瓶。”
晋三羊像是丝毫察觉不到疼似的,反而一脸兴奋地对沈南白道:“你在关心我是不是?哈,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的!”
沈南白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快步朝前走去。
晋三羊连忙追上去,又对叶初雨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恩怨分明的,我决定不和你做仇人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叶初雨就没想到晋三羊私下里居然是个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要跟你做朋友!”赶紧加快脚步去追沈南白了,她可不想被这个女人给缠上……
晋三羊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一样,接下来这一路都蹦蹦跳跳地在沈南白和叶初雨身边转起了圈儿,不停地说话,吵得二人头都要痛了。
好不容易七扭八拐地到了沈南白临时租住的落脚点,叶初雨由衷地长出了一口气。
神啊,快把这个女神经病给带走吧,她快要被折磨疯了!
——
同样的夜晚,萧离负手立于院中,望着天边的一弯明月。
也不知道沈南白有没有找到叶初雨的下落,有没有把她救出来……
燕珩走进院中,就看到自家殿下脸上那一抹怅然之色,不由立在了原地,不敢上前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直到萧离察觉到有人,这才转过头看见他,微挑眉梢:“什么事?”
燕珩立刻上前:“殿下,谢如修已经全招了,说郡主就是他和谢荣设计抓走,交给赵渊的。”
萧离眸光沉沉扫过去:“还叫郡主?”
燕珩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殿下放心,义父一定能把太子妃平安救回来的!”
他低头悄悄抹了一把汗:自家殿下老早就恨不得将叶小姐娶回来了,可惜好事多磨,到现在也没能成功……
萧离这才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看来明日该去拜访一下孟老将军了。真想问问他,是怎么连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内奸都发现不了的。”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可燕珩这个跟在萧离身边多年的人却清楚得很,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果然,凡是牵扯到未来太子妃的事情,都会把殿下弄得心神大乱……
——
第二天一早,赵渊就收到了叶初雨被人劫走的消息。
他急忙赶去那个小院,刚一进院门就差点吐了出来。
满地的尸体和断肢,血流成河,空气中都有浓重的血腥味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是来了多少人,竟然能搞成这个样子!”他怒气冲冲地大吼。
有昨夜侥幸活下来的人战战兢兢地伸出两根手指:“对方只有……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赵渊牙齿都要咬断了,抬腿一脚将那人踹倒,“本王养了一群废物吗!这么多人,啊,这么多人!竟然全被两个人放倒了?”
那人被踹倒在地,又壮着胆子补充了一句:“是来了两个人不假……可北苍的太子妃也杀了不少人……”
赵渊气结,难道被三个人放倒就可以被原谅了吗?他狠狠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叶初雨……还真是小瞧她了!”
难怪她之前就想要逃跑,难怪萧离会对这样一个容貌并非绝色的女子钟情,原来她的本事,并不在那张脸上……
他立刻吩咐下去:“他们现在肯定还藏在城内,马上封锁城门,给我挨家挨户地搜!”
这泉州已经被他经营了数十年,据算叶初雨能逃出这个小院,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
叶初雨总算是睡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可沈南白就没这么好命了,晋三羊死皮赖脸地拿着绷带和金创药就闯进了他的房间,非要他给自己包扎,沈南白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伺候满意了,又被她拉着上了屋顶喝酒,折腾了大半夜才回房间。
第二天一早,他悄悄出门打探情况,果不其然地发现四座城门都戒严了,街上也多了许多巡逻的官兵,甚至还闯进百姓的家里大肆搜捕,摆明了是在找叶初雨。
他不动声色地混入看热闹的人群中,又趁那些官兵不注意,闪身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胡同,绕了一大圈后,来到了泉州城内最大的东市坊上。
东市坊之所以成为四个市坊之中最繁华的那一个,是因为来这里出售的货物都是上上,非富贵之家不能来此,就连人口贩卖也是一样,在其他几个市坊的牙行里只能买到用来伺候人的小丫鬟小童,而在东市坊卖的,都是能够拿来送人或是娱乐的绝色男女。
沈南白出手阔绰,很快就找上了东市坊最大的牙行,从他们手中买了五男五女,个个都是年轻貌美,显然是经过调-教的。
牙行老板以为沈南白是要拿这些人去孝敬哪位大官,特意挑的都是会些才艺的。
沈南白将这十人带回去后,叶初雨和晋三羊都吓了一跳。
“沈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叶初雨不解问道。
沈南白解释道:“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现在不光城门封锁,而且满城都在搜人,我们要想混出去,就得有个合适的身份才行。这十个人都会些才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