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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已经上了他们的“贼船”,那这一万骑兵就得最大限度地利用起来。
萧离和叶初雨纵马回奔,在路上听着她叙述经过:“……我对王太后用了摄魂,她说钱念云接受不了自己不是西夏老王的女儿,也不肯禅让。王太后怕她这样一意孤行会被我们强行逼宫夺位,便想到要顺着寝殿里的一条密道逃出宫外去,没想到一打开入口,发现了摄政王留在里面的字条。”
“字条上写了什么?”
叶初雨抬手将风吹起的碎发拂过,道:“摄政王要她们留在宫中做内应,等他反攻回来。”
萧离眉眼越发沉凝,不解的道:“禁卫军已经被我们拿下了,摄政王他还有什么力量能反攻回来?”
叶初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背后应该还有什么人在操纵着这一切。”说完便把自己对摄政王身世的分析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出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让燕羽卫带人把那座寝殿团团围住了。不管摄政王要干什么,我们都来个将计就计,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晨光之下,少女面容精致,意气风发。策马狂奔,英姿飒飒。
萧离偏过头去望她笼罩在淡金色光芒下的清丽面庞,忍不住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他的初雨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不管前方还有什么艰难险阻也从不灰心丧气,总是能时时刻刻用自身的积极态度去鼓舞和感染身边的人,齐心协力闯过一道又一道难关。
他突然扯了一下缰绳,让自己骑的那匹马靠近到叶初雨旁边,随即两手往马身上一撑,半空中轻轻巧巧一个腾挪,整个人又稳稳落在了叶初雨身后,抬手将她环在自己怀里。
叶初雨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手空中换马的功夫,吓了一跳,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到自己的马上,身后还有那么多骑兵跟着,不由有些脸红,小声说:“后面还有人呢。”
萧离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理所当然地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我们是未婚夫妻,有什么好怕的?”
叶初雨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将缰绳塞到萧离手里,舒舒服服往他怀里一靠。
这一放松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合眼了,眼皮越来越沉,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萧离注意到了她的疲态,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心疼她这**操劳奔波,欢喜的,是她愿意这样为他奔波。
他将叶初雨的头往里侧了侧,轻声哄道:“累了就睡一会儿,接下来都交给我。”
如果事事都要女人为他出头,那他这个太子当的也太无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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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念云怔怔地坐在寝殿内,脸上泪痕犹在,看起来既无助又委屈。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会输,而且输得一塌涂地。
这是西夏的王都,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就在自己的王宫里,她居然斗不过千里迢迢从北苍过来的萧离和叶初雨!
这两个人来王都才不过几日,就能在她眼皮底下四处串联朝臣,勾结武将,发动兵变……
钱念云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拿捏住安平大长公主,让她对自己心生不满,以致于最先以宗室长辈的身份反水,另立新君。
她不相信,明明她才是从小在王宫长大的金枝玉叶,那个什么执夙,不过是钱家的一个丫鬟罢了,凭什么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不甘心,她的父亲明明该是西夏王,为什么母后却告诉她,她的生父是辅佐了她十几年的摄政王?
她的存在,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钱念云手里捏着那张地道入口发现的字条,呆呆地坐在房里,像一尊静止的人偶。
那上面写着,他会在今夜子时之前,带人从地道直接杀进王宫……
钱念云的眼中又绽起了希望。
她的王叔一直是所向披靡的,这一次,一定也能像从前那样,把这些不服从自己的人全部杀掉吧?只要没了叶初雨,没了执夙,她依旧可以当她的女王,还可以得到萧离……
钱念云心中对萧离的执念越来越深,但却不是因为他本身,而是把他当做了和叶初雨斗争的战利。
她要让叶初雨跪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忏悔过错,然后再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杀掉……
靠着脑中不停地臆想,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天。
外面的天黑了,宫女奉命进殿来给钱念云掌灯,刚一点亮门口的宫灯,就被黑暗里沉默静坐的钱念云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
钱念云凶狠的目光立刻扫了过去,暴躁的道:“害怕就滚出去!”
那宫女哪里见过平日娴静美好的女王陛下这副面孔?吓得双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点亮了殿内的烛台,立刻飞奔着逃了出去。
烛火点亮,映得殿内如同白昼。钱念云估算着时间,发现王太后一直没去找她,这才起了怀疑。
不是说好今夜她们都会在这里碰头的吗?还是说,母后已经被叶初雨给看押起来了?
钱念云突然大步起身朝门口冲去,刚一拉开殿门,两边立刻刷刷刷亮出一片刀阵,竟是不许她再往前走一步。
钱念云看得出他们不是西夏的人,那就是萧离带来的人了?嘴角浮起一丝轻笑,态度却是奋激昂扬的:“我要见我母后!”
看守的燕羽卫硬邦邦的答:“殿下有令,你不能离开这里。”
“那就让她来见我!”
“这话我说了不算。”
“你!”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