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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在蜀州待的很心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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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王太后的寿辰近在眼前,可萧离一行人丝毫没有动身出发的意思。
他忍不住了,旁敲侧击地去问,每次都等到萧离冠冕堂皇的答案:“国事为重,淮阴侯还流窜在外,本宫怎么敢轻易动身?”
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从小接受忠君爱国教育的林蔚小朋友竟找不出一丝反驳的理由,只好老老实实往西夏王都送信,言明这边情况,尽可能说得委婉一点,不让王太后和钱念云失望。
不过他也不傻,在信中也隐晦地提了几句萧离受伤的事,也算是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会在蜀州耽搁多日的原因。
钱念云左盼右盼,总算盼到了林蔚的来信,可惜信上并没有任何好消息。尤其是当她看到萧离为了救叶初雨而被流矢射中,险些丧命时,心中的嫉妒和怒火越发蓬勃。
她就知道,叶初雨那个女人除了会给萧离惹祸,还能做什么?真不知道他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为什么就对她这般迷恋?
这件事倒是越发坚定了她对摄政王下手的决心:只有把挡在自己面前的这块石头搬走了,她才能和萧离在一起,才能顺顺当当接过大权……
乔雨霖动作很快,寿宴前**就送来了从“黑美人”身体里提取出来的毒液。
钱念云满意地举起那个小瓷瓶晃了晃,又将它紧紧握在手心,嘴角扬起一抹快意的笑容。
“我的好王叔啊,你不是一直想要讨我欢心吗?明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
这一日天气很好,叶初雨和萧离并肩坐在房前廊下晒太阳。
萧离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是心口附近还是留下了一道寸长的疤痕,仿佛时刻都在提醒着他当时的惊心。
叶初雨怕他着凉,又抱出一件披风,亲自为他系好。纤长的手指灵巧地穿过细细的衣带,打了个很对称的蝴蝶结。
萧离握住她的手不放,眼底带了一丝戏谑:“今天怎么这么温柔?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叶初雨佯嗔地送他一个白眼,下意识地捶了他一下:“我一直都很温柔好不好?”
萧离夸张地皱起眉头,吓得叶初雨脸色瞬变:“怎么了?我碰到你伤口了?让我看看……”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萧离拉进怀里。
他在她耳边笑的得意,声音磁性低沉:“伤口痛,抱着你就不痛了。”
明知道他故意说这些不正经的话,可叶初雨还是不敢真的过多挣扎,老老实实伏在他怀里,像只收起利爪的小猫。
淮阴侯的宅子修整得很是精致,饶是他逃得仓促,院落中处处也透着整洁雅致。二人就这么静静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渐渐合为一体,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幸福。
直到院门发出“砰”的一声,却是林蔚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看清二人的亲密姿态后,脸一下就红了。
叶初雨抽身出来站到一旁,萧离还无比镇定地坐在那里,问:“小林将军,你有什么事?”
林蔚深吸了口气,才语气复杂的道:“王宫……出了点事,我要马上回去。殿下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
“哦?出什么事了?”萧离的态度和语气都很诚恳,心中却不以为然:不会是他那姨母为了诓他过去,又使了什么手段吧?
想到信上似乎也是要萧离赶紧动身的意思,林蔚也说了实话:“摄政王突然中毒,现在昏迷不醒,宫里乱成一团了。王太后和女王陛下都希望殿下能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尽快去王都帮忙平定局面。”又一抱拳:“还请殿下援手!”
叶初雨看了萧离一眼:你干的?
萧离也有些诧异,微不可察地朝她摆了摆食指,起身上前几步,肃容道:“小林将军无需多礼。姨母真是客气了,我们可是亲姨甥,还谈什么帮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都已经错过了姨母的寿宴,如今自然是责无旁贷。还请小林将军稍候,我这就带人随你一同出发。”
林蔚见他一口应下,心头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就赶紧回去清点部下准备动身了。
萧离推上院门,略一沉吟,眉眼却突然舒展开来,带着淡淡的笑意:“初雨,我们的机会来了。”
摄政王是钱梦笙母女的最大支持者,如今他不知遭到谁的暗害,光凭钱念云是绝不可能摆平那些错综复杂的朝政的。
她要还想坐稳这个位子,就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萧离这个表哥加(自以为的)未来夫君身上。而他们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将西夏朝中的水搅浑,为将来扶持执夙上位做铺垫。
叶初雨也很快就领悟到了他这句话中的深意,点点头:“那我这就让孟瑾带执夙来追我们?”
“好,但是一定要做的隐蔽一点。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不能让任何人提前知晓执夙的身份。”萧离非常喜欢这种他说了上句,叶初雨就能接出下句的感觉。这种默契才是他们二人之间无可替代的。
——
王太后寿宴当日,钱念云做足了功夫,一反常态地给了摄政王好几个笑脸,甚至还亲自敬了他一杯酒以“感谢王叔多年来为西夏劳心劳力”。
王太后自然乐见其成,这一个生日过得是君臣尽欢,十分和谐。
也因此,摄政王难得放下了戒备,喝了很多酒。当王太后的贴身宫女受乔雨霖威逼,给他送来一碗醒酒汤,摄政王也不疑有他地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