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画月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刚要起身查探,却脚下一软,险些扑倒在地上。
当她再抬起头时,却是满面春色,红艳欲滴,毫无意识地喃喃道:“好热……”说完竟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叶初雨此时才反应过来那股馥郁浓艳的香气是什么东西,目光狠狠扫过祭台前的长明火烛。
那些人是疯了吗,居然在祭祀用的火烛里搀了春-药!
她大步奔向门口一推--居然从外面上了锁!
恍惚间才想起姜画月之前说过,族规要求除每日送三餐进来,其余时间都要将祠堂大门锁起,不许拜祭的姜家子弟擅离祠堂一步。
若姜画月领来的姑爷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二人又不设防地吸入这催-情香,一时意乱情迷在祠堂内做了什么,等到房门一开,岂不是要被抓个正着?
白日宣-淫,又是在这庄严不可侵犯的先祖祠堂,简直是大逆不道不敬祖宗的重罪。只怕姜画月和她都要被绑了去沉塘不可!
到时候,姜家的万贯家财岂不是自然而然落入他们手中?
果然好狠毒的心思!
此时叶初雨也不能强闯祠堂,不然也会被对方抓了把柄说嘴。她心思稍定,一把抄起桌上冷茶,扬手朝那两根长明火烛泼灭。
她才不管什么吉不吉的,先让这股恶心味道散了再说。
叶初雨将长明火烛从烛台上拔下,用力掰开,果不其然,火烛内部被灌注了不明粉末,此时已经燃了一半。
身后传来一阵女子含糊呻-吟声,她一回头,就看到姜画月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衣襟更是被她自己撕开了大半,露出胸前一片雪腻肌肤。
就算什么都没做,在祠堂里衣衫形容不整也是大罪……叶初雨赶紧三两下替她穿好衣服,怕她再乱动,干脆从她衬裙上撕了一大块布条,将她双手反绑在椅背后,顺手往姜画月嘴里塞了颗清心丸。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远远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
“瞧我这记性,忘记给侄女和侄女婿多送一床被子了,这几日总下雨,祠堂里凉着呢……”
随即又有不少女子的声音附和着:“……堂嫂事忙,一时疏忽也是有的。”
是梅氏!她居然带着本家的女人们来抓现行了!
叶初雨看了一眼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姜画月,还有祭台上已经被自己浇灭的长明火烛,眸光锐利。
梅氏老早就估算着时辰,等到那火烛里的催-情香燃得差不多了才佯装给姜画月送被子,顺手拉上一堆巴结在她身边的妯娌,一同往祠堂而去。
她做事谨慎,生怕被人揪住马脚,那催情香饵的粉末也只灌在了长明火烛的上端,既能让姜画月夫妇尽快中招,也能在蜡烛燃过一半后彻底掩盖痕迹。
到时候她再带人冲进祠堂,只怕屋子里都是男女欢好后的淫-靡气息,自然能将那点催-情香的味道都掩了过去。
闹出这么大的丑事,只怕连族长和那群耆老都会震怒,只想着怎么发作这两个不肖子孙,还哪里会有人想着去调查火烛被动了手脚。
梅氏嘴角隐秘地上扬,面上却做出一副淡定模样,叫人来开了祠堂大门上的锁。
她正准备开门之后先声夺人地尖叫斥责,却不料门刚一开,两道火舌直直蹿出,险些舔上她的脸!
“啊!!!”梅氏这一声尖叫倒是叫得真心实意,尖锐得要能捅破天去,“这是怎么回事!”
陪她一同来的堂妯娌们也吓得纷纷四散躲避,一时闹得祠堂门前人仰马翻,吵吵嚷嚷。
梅氏好不容易稳住心跳,再定睛一看,哪还有什么窜出来的火苗,祭台上那两支长明火烛正好好燃着呢!
“二堂婶,您怎么来了?”门后突然闪出叶初雨的身影,一脸茫然的表情简直不似作伪,“不是说只有送饭的时候才会开锁吗?”
梅氏一见她好端端站在门口答话,更是满脸清明,心立刻凉了一半。
怎么会?怎么会没用?
她不动声色地吸了吸鼻子,心头更是诧异:为什么空气里闻不到一丝一毫催-情香的味道?
“我突然才想起,祠堂夜里凉,该给你们多添一床被子才是。”梅氏飞快定了定心神,一抬手叫身后小丫鬟抱了被子上前,她自己也不经意地往前迈了两步,站在祠堂门口就要望里往:“……画月呢?”
“大小姐今早起来就觉得身子不适,侄婿就扶她去一旁榻上先休息了。”叶初雨说这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微垂了头,又保证道:“二堂婶放心,我一定会看好长明火烛的。”
周围的堂婶们有脑子转得快的,已经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眉清目秀的姜家新姑爷,捂着嘴吃吃笑起来。
昨儿个可是人家小夫妻的新婚之夜,今天一大早就要回来祭祖,跪着听了那半天祭文,可姜画月可不是累着了?
她们当初嫁进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新婚第一天就来跪祠堂,哪个都被折腾得叫苦连天。可像姜画月这般累得直接睡过去的,倒还是头一份儿……
“侄女婿倒是个会疼人儿的!”已经有那嘴快的妇人忍不住揶揄了一句,倒让叶初雨的脸更红了,局促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梅氏却还恼着自己的计划怎么就突然出了纰漏姜画月一个人在祠堂里睡了,那可算不上触犯先祖的大罪。她们当年跪祠堂的时候,不也都是夫妇二人轮番休息,守着长明火烛不灭的?
她却对那两道火苗心有余悸,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