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阿斯兰草原上的惯例,每年的合慕达大会都要在王庭附近最丰首发)密宗红教的活佛和法王会带着喇嘛教众从高山之上的大班昭寺下来,其他部落也将提前出发,在罗罗车上装好自己的家当,赶着自己蓄养的牛羊,骑着最好的骏马,只为这一场盛会而来。
离合慕达大会正式开始还有三天,营地附近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能看见很多外貌各异的牧民,叶初雨甚至还看到了好几个高鼻深目的红发男人。
有萧适的解说,她才算明白,原来这片阿斯兰草原实际所占的面积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越往北边,越能看见各色人种,大家各自划分领地,基本上处于一种和平的状态。
统一之处就在于,他们全都信仰阿斯兰草原上最至高无上的密宗红教,将天山之巅的大班昭寺视为心中的圣地。每年都会有无数虔诚的教徒前去朝圣,通往大班昭寺的山路上,常年都有磕着长头一步一步向上走的牧民。
丹珠活佛一行受到了术颜可汗的热烈接待,对他们的重视程度简直不次于北苍。皇帝原本还颇有微词,但听过几次丹珠活佛讲经后,也打消了这种想法,转而赞不绝口起来。
他像是忘记了李明菲和萧适这档子事一样,再也没提起过。李侍郎几次来请安时都想提醒皇帝一句,可一想起几日前不知是谁半夜里丢到他床上的账本,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他选择在这种时候抛出这样一个夺命的证据,很明显,就是在警告李侍郎不要轻举妄动。 热门不然恐怕第二天,账本的原件就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上皇帝的案头了。
这段日子,叶初雨每天一大早就和燕灵出去,到一片远离营地荒无人烟的草地上互相喂招。一开始燕灵不敢用全力,还被叶初雨埋怨了半天。可等到燕灵下手毫不留情之后,挨打的就换成了叶初雨。
几天下来,叶初雨就不得不换上了严实的秋装,将浑身淤青的皮肤都遮了起来。
“小姐,你再忍一下,我要用力了啊。”
帐内,叶初雨趴在床上,落出大片青紫的皮肤。燕灵往手里倒了活血的药酒,用力在她身上揉搓着。
叶初雨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能感受到燕灵掌下的皮肤在微微发热,药力渐渐渗透进去,那种浑身无力酸痛的感觉倒是弱了些。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被打成这样啊?”叶初雨一边哼哼一边回头问燕灵,“我总感觉,沈统领可不像是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人啊。”
燕灵手上动作不停,“我和大哥从小接受的训练,比小姐现在可怕多了,挨打被罚都是家常便饭,身上的淤青从来就没散下去过……小姐,你干嘛要这么拼呢?殿下不是说了,他们会在场上帮你的吗?”
叶初雨苦笑,“燕灵,不是我拼命。实在是敌我力量悬殊啊你没看到扎木托部落的那个穆图世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天生神力的人,他一定是金刀驸马的热门人选了。而我要想赢,就必须得打败他才行。”
“十殿下不是说,合慕达大会是计算各项比试的总分来决定最后的魁首吗?”燕灵不解的道,“只要咱们想办法在别的项目上做个弊,让小姐拔个头筹,也不一定就非要对上穆图世子啊。”说到这儿,连她的脸色也忍不住变了变,感慨道:“说实话,就连我都没有信心一定能赢他……”
叶初雨夸张地扑到枕头上,语气轻松:“燕灵,你给我点信心行不行?这样一说,我这几天岂不是白被你打了?”
燕灵被她逗笑了,手上涂药酒的力道故意重了几分,狠狠推揉着她的小腿。“怎么白挨打了?最起码我可是很过瘾的。”
跟在叶初雨身边这么久,燕灵虽然知道她身手并不如自己好,但叶初雨身上那股拼劲儿却着实不易,大开大合的招式路子,也确实自成一股气度。
涂过了药酒之后,燕灵并没急着给她穿上衣服。而是点了两个炭盆放到了床边,让药酒在这种热力下加快渗透的速度,这样叶初雨自己也不会着凉。
暖烘烘的炭火离自己很近,她舒服地趴在床上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萧离进入帐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有些旖旎的画面:薄薄的锦被只搭在了腰间那一抹美好的弧度上,叶初雨整个上半身都裸露在带着暖意的空气里。
再走近一些,就能清楚地看到原本白皙光洁的背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淤青,淡黄色药酒散发出有些刺鼻的味道。
他突然觉得心疼。
叶初雨朦胧间只感觉到似乎有人坐到了自己床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萧离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提了上来,却不知这一动已经暴露了更多的春光。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你怎么来了?”
萧离目光清明,似乎对眼前这幅********的美人图毫不心动,只是侧脸上染了淡淡绯色。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给你找了匹好马,今天才刚刚送来。”
“真的?”叶初雨精神一振,身上的伤痛似乎都减弱了几分。她裹着被子跳到地上,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面上一赧,匆匆闪到屏风后面,“等我换身衣服就跟你去。”
角落里闪动着飘摇的烛火,映出屏风后年轻娇美的女子身体,随着穿衣的动作而慢慢伸展开来。
叶初雨三两下就换上一套简单大方的月牙色衫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