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继一声怒吼,顿时震惊全场,在场之人无不动容。这斗兽场中的势力,错综复杂,这可不是个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刚才还叫嚣着,让祁继滚下去的人,也都没了声音,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场戏肯定会更有意思。
雅间内,庞兴不禁抚掌掩面,暗道一声,“完了,这下全完了。”
寇建明已经被祁继渡化,这然是站在祁继这边。眼看着祁继奔下斗兽场,他也是当仁不让,紧跟了下去,紧张地问道:“祁少,这是怎么回事儿?”
祁继看了他一眼,说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一边呆着去。”
这时,斗兽场真正的掌控着,那位神秘的薛场主,终于出面了。只见在斗兽场最上面的一个包厢雅间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光华,伴随着一声怒吼,“哪来的野小子,敢搅乱斗兽!”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只见这人身材魁梧,体格强壮,下颚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好似一条蜈蚣爬过。虽然穿着一身黑色长衫,但却掩盖不住他一身的肌肉,鼓胀胀的,看上去便是个强势之人。
这人直接落在祁继面前,大声说道:“老子薛海,你这小子是哪根葱,敢管我斗兽场的事儿?”
要说这薛海也是个奇人,原本也是斗兽场的一个斗士,但却在生死之间不断突破,成为府修士。后来被城主高卓看中,直接买入城主府,他对城主高卓也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几乎除了高卓的话,谁的都不听。
后来在斗兽场的权力斗争中,高卓占据了优势,直接将薛海来担任这斗兽场的场主。/而薛海在搏杀中成长,生性暴戾,习惯直来直去,对任何势力都不看在眼里。虽然众人都对他不满,不过他行事作风倒也是不偏不倚,所以才做了许多年的场主。
而薛海对于斗兽,也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可以说斗兽,就是他崇敬的信仰,不容任何人来搅乱。庞兴私改斗兽,已经惹得他不满。而现在祁继强行打断斗兽,这更是让他大为恼火。
祁继看向强横的薛海,没有半点退缩,而是直接喝问道:“你又算哪根葱,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时,寇建明上来,直接说道:“祁少,这人就是斗兽场的场主,名为薛海,是府境界的修士,实力了得。”
随后,寇建明又看向薛海,大声说道:“这位可是中州来的祁继祁公子。薛场主,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得过且过吧。”
“不行!”
薛海与祁继几乎同时喊到。
祁继看了一眼薛海,随后拉过皮猴说道:“这人本是我祁家的家奴,名为祁侯。前些年跟随我家的管事,来到了云野边境,便没了消息。现在却沦为你斗兽场的奴隶,我倒要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薛海也是怒目圆睁,大声说道:“上了斗兽场就必须以死相搏,我管你什么身份,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时,那庞兴才苦着脸赶了上来,说道:“两位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祁继当即喝道:“庞兴,你给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暗害我祁家管事,欺压我祁家家奴的。刚让我祁家的人当奴隶,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皮猴也是十分配合地说道:“少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庞兴看到这一幕,当即心就沉到了底。他们斗兽场购买奴隶,从来都是不管来历,没想到竟然惹到了这么个惹不起的人。
薛海大声喝道:“我管你是谁家奴隶,到了斗兽场就是我麾下的斗士。”
庞兴连连喊道:“误会,这肯定是误会。薛场主,您先息怒,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薛海一巴掌推开庞兴,大骂道:“有个屁误会,这小子敢闯斗兽场,就要付出代价。”
这时,祁继也看出来了,这薛海就是个浑人,单纯的恐吓已经不管用了。
于是,祁继说道:“好,薛场主,是吧。既然你要追究我硬闯斗兽场的责任,我认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薛海当下就想说,你小子给我自裁谢罪,不过话还没说出口,那庞兴就又冲了上来,说道:“薛场主,这祁少也是一时情急,只要现在撤出,让比赛继续就好了,何必深究呢。”
同时,又给薛海传音道:“薛场主,这人与高城主关系匪浅,最好给他留些面子。”
庞兴表面说的话,薛海自然是没听进去。倒是庞兴给他的传音,说祁继与城主高卓有关系,他便迟疑了起来。当日城主府夜宴,他也有参加,只是性格孤僻,只是躲在角落喝酒,一直没有出现罢了。
现在庞兴这么说来,薛海想了想说道:“看在城主的面子上,老子就放你一马,现在滚出斗兽场,不要阻碍比赛,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祁继冷哼一声,“祁侯虽然是我家家仆,但却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与我亲如手足。为了找回他,我才独闯这云野边境的,要不然你们以为我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现在我终于找到祁侯了,就不可能让他在受到你们的迫害。”
薛海狠狠地说道:“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祁继针锋相对,“我就是要护着他,你能拿我怎样?”
薛海上前一步,府一重的气势爆发,“别以为你是中州来的,老子就不敢动你!”
祁继毫不客气,也是踏前一步,“那你就动我看看!”
庞兴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堪,连忙说道:“两位有话好好说,这又不是什么解不开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