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独狼堂里的尸体,是你弄死的?”
祁继看了一眼张寡妇,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正好有人寻仇,把独眼狼他们都打跑了。我不知道挨了谁的一闷棍,就昏了过去。”
张寡妇白了一眼祁继,“我就知道,你这小铁鸡没那个本事。”
祁继憨厚地一笑,没有说什么。毕竟张寡妇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必要来趟这趟浑水。
祁继一把拉起张寡妇,说道:“走吧,咱们先回春雨城。”
张寡妇惊恐地说:“你怎么还有胆量回去,你不怕独眼狼他们杀回来?”
祁继回答道:“独眼狼他们受伤不轻,估计会出去躲避一段时间。而且我兄弟的尸骨还在那里,我要好好安葬他们。”
张寡妇看了一眼祁继,没有再说什么。
祁继把张寡妇送回了包子铺,随后便去了独狼堂。独狼堂本就是个土匪窝,平时根本没人敢靠近。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更是没人敢来。所以当祁继回来时,院子里的尸体还在,看样子根本没人敢处理。
祁继直奔后院,看见已经化为枯骨的段青海,依旧不解气地将他尸骨踩的粉碎。然后才对玄老说道:“玄老,有没有发现我兄弟的尸骨。”
玄老回答道:“都在这小屋后面的土里埋着呢。”
走到玄老所说的地点,祁继只凭借一双手掌,一寸寸地挖了下去。直到夜幕降临,祁继徒手挖出了八具细小的尸骨。
祁继看着这八具尸骨,顿时悲从中来,一股撕心裂肺般的苦楚从心中涌了出来。
这些都是曾和祁继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起挨过饿,一起受过苦。一个馒头分着吃,一件单衣轮着穿。
那些天真无邪的笑脸,祁继历历在目,可现在却只变成了一堆枯骨。那些艰辛却又快乐的回忆,深深地印刻在了祁继的脑海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祁继把八具尸骨抱在怀中,泪水不可遏止地流淌了下来。他不禁仰天长啸,“长河门,姓段的,我要灭你们满门全族,以慰我兄弟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