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他有些想不明白,当初自己不是和他两看相厌么?怎么看怎么不爽的人,
他现在居然从南冥国跑过来帮他不说,还附带一大帮子的麻烦事,自从夜安理对他提起那件风云变色的事之后,他看这红衣男子的眼神就变得沉着起来。
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才能做出那般惊天动地的事来……
莆田割开龟裂的手腕,将里面的鲜血引入到那根细小的空管之中,
鲜红的血液瞬间沾满了整根管子,莆田立刻将浑身经脉割开的夜安瑾置入一个结界当中,并让细管中的血液顺着夜安瑾的头部流到全身各处。
鲜血顺着夜安瑾身上裂开的经脉流入他的体内,莆田看着一脸轻松的龟裂,开口:“你真的愿意成为一名降头师?你身上阴毒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会又加上一只随时可能会吞噬自己的鬼降,看来你脑子真的坏掉了。”
“莆田,你多虑了,他不是一般的鬼降,他是安安的哥哥,我有不得不救他的理由,而且他也没那么容易就能吞噬我的,”龟裂慵懒的说着,右手抓了一把夜安凉的青丝把玩。
“人间的情感是无法预测的,就连你都可以如此深爱这个女子,何况是这只鬼降,如果他在某一天爱上了一名女子的话……”
莆田有些不忍说下去,皇甫篸是将这人炼狱成了一只鬼为自己所用,而龟裂是将这只鬼用自己一半的生命将其喂养,如果噬主的话,莆田都不敢想到那一幕。
希望事情不会朝那方面发展,他看了看龟裂怀中的紫衣女子,这般善良、明亮的女子,他的哥哥应该也不会被力量和情感所控制吧!
寂静的夜里,响起一阵绵长的呼吸声,龟裂温暖的看着怀里的紫衣女子,他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安安也能像这般熟睡在他怀里。
莆田看着细管之内鲜血流动的速度慢慢的弱了下来,心知龟裂身上的血液应该已经流失了很大一部分。
他看着结界中快要被鲜血包围的夜安瑾,眉头蹙起,居然有人愿意将自己一半的生命送给一只鬼降!
他莆田扪心自问自己没有这般伟大,
忽然,结界里夜安瑾先前被莆田割开各大筋脉的地方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起来,莆田看着那一条条吐着信子的小蛇,睁大了双眸。
龟裂的身体里居然已经幻化出了魔蛇?
这东西居然在帮夜安瑾打通身体里的各大经脉!
莆田看着那一条条细小,身子却异常敏捷的小蛇,心底寒了几分,看着面容渐渐苍白且已经开始昏迷的龟裂,
这个男人到底是神的化身还是魔的毁灭?他真的是带领他们开辟新纪元的神力么?
莆田抓了一条魔蛇放在手上,可魔蛇刚离开鲜红的血液之后,便开始翻白眼,仰肚皮,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可将它放在血液里之后,立刻变得鲜活起来,莆田心一紧,这东西居然只能生存在龟裂的魔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