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雪瑶在这个位置上坐稳当了,雪瑶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凤鸣秋,所以现在的凤鸣秋如何能够淡定得了呢,
凤鸣秋跟杜家祺虽然在战略上结成了同盟,但毕竟所处位置不同,想法自然各异,
对于杜家祺的教诲,凤鸣秋表面上唯唯诺诺点头答应,心中却并不以为然,以凤鸣秋的圆滑,他并不直接反驳对方,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題宕到一边去,
“我看这个俊杰,不管这次的事情跟他有沒有关系,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不如直接将他捉掉,省得贻虎为患,否则他留在那里,对我们终归是个威胁,”
杜家祺微微点头,在他的心目中,俊杰确实是一个有头脑的人,跟一般的古惑撞⒉灰谎,本來他还想将其收到麾下,可是现在看來,俊杰成为敌人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些,在这个江湖上,既然不能成为朋友,这种越是有才能才能的人,就越是要提防啊,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不过最好干得漂亮一点,不要给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烦,”杜家祺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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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如倾如注,从暗黑的天幕里泼洒下來,“豁喇喇”,闪电如白骨嶙峋的枯爪将黑夜撕扯开一个大大的豁口,瞬间又缝合如初,电光将夜幕中的人脸照得煞白,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响天彻地,轰鸣不绝于耳,
据说有十级台风将于凌晨二点在港城的港湾登陆,**雨夹着飓风,已经在港城持续肆虐了四五个小时,同心镇上家家户户紧闭了房门,大街上一个行人也看不到,偶尔有车辆驶过,溅起高高的水花,
福哥的“总裁”夜总会虽然仍然灯火辉煌,但是客人们都已逐渐离去,除了那些准备留下來过夜的客人,
黄毛和俊杰站在夜总会的大厅门口,看着外面摧折天地的狂风暴雨,
“外面风大雨大的,我看你们还是别走了,”福哥关切的对黄毛和俊杰说,这晚,为了庆祝他们成功将苏老板的旺兴货运收入囊中,福哥在同心镇上最大的酒店摆下了庆功酒,在酒店吃过饭之后,他们又移师福哥的总裁夜总会,在这里喝酒玩乐直至凌晨,他们混沒有将即将到的台风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一出门,倒着实被外面的大风大雨给惊住了,
黄毛最近买了一台马力十足的机车,今天他特意载着俊杰前來赴宴,可是现在如此大的风雨,现在已经凌晨,再有二个小时台风就将登陆港城,风雨只会越來越大,如果这时候骑机车回去,无疑要被淋个够呛,
“这点雨算什么,不就是十级台风吗,我黄毛可沒放在眼里呢,”黄毛完全沒有将外面的台风放在眼里,不听福哥的劝阻,执意要走,福哥说把他的车供给他们,也被黄毛拒绝,二人跨上机车,迎着飓风暴雨奔驰而去,
黄毛一路上情绪高涨,迎着风雨,扯开嗓门又唱又叫,机车强劲的引擎在雨夜里轰轰作响,但是大街上风吹得实在猛烈,机车也被飓风吹得有些摇摆,向一边猛烈的偏侧,俊杰坐在黄毛身后,不禁有些后悔,上了黄毛的老当,跟着他这么疯了一把,也不免有些心惊胆颤,生怕一个不小心,二人车摔人伤,他不住的在身后提醒黄毛:“小心,”
“别担心,老大,有我呢,”黄毛高声的安慰他,甚至不忘调侃一句,“这样的天气骑机车才最有劲呢,”黄毛哈哈大笑,
俊杰可沒他这么有闲情雅致,只一个劲的提醒他小心驾车,
黄毛不走大道,而是抄近路,在小巷子里左弯右拐,机车在弯曲而狭窄的巷子里一路呼啸而过,
当他们拐过一个急弯,前面是笔直而幽深的另一条长巷,稀少而微弱的路灯光被密集如泼的暴雨包裹着,前方十米远的地方就混沌不清了,机车的前灯探照着一片迷濛的雨幕,根本就看不表前面的路况,黄毛几乎全凭着自己的记忆在往前猛冲,如果迎面再有其它的车辆或行人,那撞在一起的机率可以说是百分之一百,
幸运的是长长的巷子寂无一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给他们的机车撒野,
俊杰正在感到庆幸的时候,突然之间听到机车轮轱发出剧烈爆裂的声音,只听到黄毛高呼一声:“不好,”机车猛烈的抖动前冲,最后“轰”的触地倒下,又在地上划行了一段之后,机车撞上阶沿停了下來,而黄毛与俊杰身子与车座脱离开來,两个人齐齐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接连滚了好几滚,这才停止下來,
俊杰只感觉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幸运的是他的头部在翻滚当中还并未被撞,他只感觉自己的右腿被机车翻倒时猛轧过后的钻入骨髓的疼痛,
而此时,黄毛却从地上翻身而起,朝着一个方向猛冲过去,嘴里高声骂着:“操你妈的,”似乎在那稠稠的雨幕后面躲着什么人似的,
俊杰也顾不得身上的剧痛,颤颤巍巍的站起來,一瘸一跛的挣扎着蹦到摔倒的机车前,他这才发现机车的后轱辘上插着一根手臂粗细、折断的长木棒,原來机车在飞驰的时候,就是轱辘里突然**进了这根木棒,车子才会翻倒的,而那一声清脆的爆裂声,也正是木棒被轱辘扭断时发出的巨大响声,
“有人躲在暗处将木棒插到车轱辘里的,”俊杰这才明白过來,努力的辨明黄毛的位置,想要冲上去帮他一把,可是一撞之后,他此刻只感觉天昡地转,全身的骨架就像散了一样,尤其是一条右腿,触地之后那种钻心的疼痛,已经根本沒有劲道來支撑他的身体站立起來,
雨水刷刷刷的直冲下來,几乎浇得他睁不开眼,他只看见前面有着模糊跳跃着的两个身影,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