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阿超望着站在野狼身边自己的弟兄,愤怒的高声责问道,“阿中,还有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刘姐,九姑娘,阿超,对不起,我……我们毕竟是天龙帮的人,所以我们想……还是服从龙帮主的安排……”站在野狼队伍里的其中一名弟兄,嗫嚅着说。其它人也都低垂着头,不敢抬眼跟刘姨、阿超他们对视。
“阿海,一定是你带头这么干的,对吧?你这样做对得起过世的老大吗?”阿超双眼像钉子一般,死盯着站在野狼身边最近的一名身材微胖的男子。
“不错,野狼哥找到我,是我让弟兄们跟我一起加入龙帮主的。”阿海虽然面有赧色,但是却并不回避阿超咄咄逼人的目光,“老大如果在世,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可是现在老大不在了,我们这么做也没有错。弟兄们都商量过了,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跟着龙帮主,野狼哥,要么就只能投靠联义社。投靠联义社我们是决计不会做的。”
“这就是你们一起商量的结果?”阿超从这些弟兄的脸上一一扫过去,这些弟兄都默默的点点头,回应了阿海的说法。
“谁告诉你我们要投靠联义社了?”阿超愤愤的质问,“老大过世之前我们是怎么样,今后我们仍然会是那样,你们分明就是在为自己的背叛找理由。”
“阿超,你别再傻了,想想刘姐跟联义社是什么关系?就算我们不投靠联义社,现在老大走了,今后谁会来罩着我们?迟早还不是落得被联义社吞掉的下场。”阿海显然对自己的选择毫无悔意。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就这么怕死?老大刚走才几天,你们就急着为自己找出路?我真为你们感到可耻。呸——”阿超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阿超,随他们去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心啊,是最留不住的。”刘姨喟叹一声,然后望着对面的帮众,“我大哥既然不在了,你们为自己打算,我也不怪你们。你们自己好自为知吧。”
这二十几名帮众听到刘姨的话,都惭愧的垂下头去,低首不语。
野狼将眼光扫向大厅里其它的帮众,洋洋自得的说道:“我们天龙帮龙帮主向各位敞开大门,谁时欢迎大家的加入。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龙帮主将是各位最坚实的靠山。”接着,野狼将眼光转向刘姨,“刘姐果然大气,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正式接管天龙帮在烟霞街的所有地盘,我会对所有的生意进行清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刘姐多多包涵。”
刘姨看着趾高气扬的野狼,一字一顿说道:“帮里的弟兄,我让他们自愿选择,无论是留下来还是去投靠龙帮主,我都不会为难他们。可是我大哥的地盘,我绝对寸土不让,只要我活着一天,不会让任何人来打它主意。”刘姨说这话时,态度坚决,目光凌厉,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野狼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今天看在刘堂主的份上,我们不会用强,不过过了今天,可就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了。”说着,将手一挥,“我们走!”
投靠龙傲的二十几名弟兄,在阿海的带领下,紧跟着野狼的步伐向外而去。阿超看着野狼他们就这般大刺刺的走出去,一时气不过,就欲召集弟兄,准备到灵堂外面跟他们干上一场。
“阿超,别冲动,随他们去!”刘姨立即将他喝止住。
野狼听到刘姨在身后对阿超的呼声,他转过头来向着刘姨嚣张的冷笑数声,这才回头继续向外行去。
当他经过大厅一侧胎记刘的遗像前时,抖然间听到一个清越的声音道:“野狼!今天既然来了,也给刘堂主行个礼罢!”
野狼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形旋即出现在眼前,野狼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这个身形就已经向自己欺身而上,一只强健有力的手抓住他衣服前襟,一股大力将他往前一掼。野狼把持不住,身子向前俯冲,而脚下却被人抬腿一绊,脚下一软,双膝“通”的一声触地。就这般,野狼结结实实的在胎记刘的遗像前跪趴在地,整个过程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野狼和他身后的手下都完全没有防备。
众人这才看清,动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俊杰。原来俊杰站在一旁,目睹野狼在刘姨跟前的嚣张蛮横,实在气不打一处来,因此冲上来对他略施惩戒。本是一时兴起而为,也不管自己这样做是否会让刘姨为难。
野狼忽然遭此偷袭,跪在地上又惊又怒,想要力撑着站起,却无奈双肩要穴被扣,根本使不出半分力道,双膝能支撑跪着已然不易,更何谈挺身站起来。而野狼身后,他随身带来的两名手下看到老大被擒,都径直向俊杰冲上去,却听得斜刺里一声娇叱,雪瑶已经站在两人身前,一个连环踢将二人踢得四仰八叉,向后倒去。
而以阿海为首,刚投靠龙傲的这帮人,站在当场,不知道是该上前帮助野狼解围,还是坐壁上观,犹豫间都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
此刻大厅里联义社和阿超率领的天龙帮烟霞街堂口帮众都围拢过来,自然而然的将野狼和他的手下分割开来。
野狼扭过头来,看到是俊杰按押住自己,又惊又怒,高声喝骂道:“b,你们想做什么?你们果然跟联义社串通一气,想仗着人多想倚多为胜吗?”
俊杰听出他虽然张嘴开骂,却是色厉内荏,语气中充满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