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赶到城北青云客栈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客栈内的掌柜、小二还有食客的尸体都还是温热着的,显然惨剧发生的时间并不太长。而等文承疯狂的赶至地窖,那些他的亲人还有一些他根本不认识之人,同样已经气绝身亡,而地上有两块碎裂掉了的命牌,那是属于鬼脸杀王与胖子的。显然埋伏在客栈之内的森罗殿杀手,在察觉鬼脸杀王身死之时,便已经果断的采取了行动。
文承仰天一喝,虚空握拳,顿时远在百里之外的三名以为躲过杀机的森罗殿杀手,脸上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多余的表情,便彻底爆碎。
李贤赶至场中的时候,文承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在他平静的眼底深处,却满是仇恨。他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时候劝说也于事无补,想到只要符舒阳还在一天,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常见,他不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
“文前辈......”
还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却被文承抬手阻止,文承独自朝着盐城内走去,一边道:“给我些时间,慧院的就暂且拜托你了。”
李贤摇头道:“文前辈言重了,一直以来都是将担子丢给你,要是给你多谢时间的话......”
“这话倒是说的太过了些,要是真再多给我些时间的话,怕我也只会多睡觉而已。”
文承摆手道:“走了。”
李贤无奈一笑,这倒的确像文承的风格,洒脱不羁,虽然心里还有自己的后人,但却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即便身死之后,也不过随手一掌掩埋掉而已。不过事情做的随意,却并不代表着自己的内心并不沉痛。不然懒的要命的文懒人不会愿意来到这里,更不会为了几个家族子弟的惨死而需要独处。
李贤依言往慧院赶路,的确自己太玩忽职守了一些,虽然接人了慧院院长的位置,但这么多年来,真正呆在慧院的时间,却是屈指可数。
可是走过一段路之后,他却总感觉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文承从来都不回自己的家族,此次的事件他更是毫无责任可言,他有什么必要一定去盐城的文家?
他想到了当年文承的最初目的,也许文承真的不是想要平静自己的内心,而是想要完成当初未完成的事情,那便是找出森罗殿藏匿符舒阳的地点,趁其虚弱的时候将其处之而后快。这事情当然很危险,尤其还是过了这么多年,自然更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文承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故意找借口让自己离开,因为如果符舒阳真的恢复太快了的话,李贤去同样危险,他不想自己的做法错误,还要带着李贤一起死。
可是想到这一点之后的李贤,又怎么放心的下,他迅速折返,盐城之内哪里还有文承的影子,果然,事情正在朝着极其危险的方向发展呢。
...
“咔嚓、咔嚓”细碎的枯骨被踩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窟之内响起,显得尤为刺耳,黑暗的环境内,再配上若隐若现的尸骨,更是恐怖异常。
“你来啦。”
一道沙哑的声音,一个面色清白,瘦的皮包骨头的男人此时正坐在一张石床上,他此时正望着这个擅自闯入的外来人,不是文承还会是谁?
文承脸色平静道:“看来你已经快死掉了,实在是万幸。”
这个已经完全不似正常人了的男人,自然就是符舒阳无疑。
闻言,他淡淡的笑道:“哦?真的是这样吗?那你为何不用你的飞刀试试?”
文承额头渗出冷汗,这时候再动手,显得自己倒像是很听话,但不动手的话,难道自己只是为了来此处看符舒阳一眼。世上哪里会有如此好的事情,于是文承还是取出了自己的飞刀。
“到底恢复的如何,我一试便知。”
话还在说的时候,文承的飞刀已然出手,对付一个天位境强者,即便是个已经身手重伤的天位,他依然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这一刀看似轻描淡写,却凝聚了文承足足五成元力,甚至武道意志也在第一时间被文承释放。
只是如此恐怖的一刀,即便此时的李贤应付起来也会显得吃力,但在符舒阳面前,却宛如大人遇到孩子一般,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飞刀被符舒阳以空间规则之力禁锢,像是一条受到惊吓的鱼儿,在符舒阳掌心挣扎,只是原本能够随意切开空间的飞刀,这时候却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完全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符舒阳身影消失,待其再次出现之时,他已经来到了文承的面前,而他的手也在他出现在文承面前的时候,已经穿透了文承的心脏。
他扯着恐怖的笑脸,凑近文承的耳朵,道:“你看,你猜错了。”
文承嘴角不断的淌血,但他的手腕转动之间,全身上下三十余把飞刀却携带着他全身的灵力,齐齐的从不同的角度射向近在咫尺的符舒阳。
符舒阳周身出现了光墙,而他自己更是第一时间,脚尖一点便离开了原地。
“轰”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响传出,那是文承的飞刀由于从不同的角度射出,又没能击中目标才发生的碰撞。
恐怖的余威将石窟顶部掀翻,周围的尸体更是被清理一空,可文承却清晰的见到,有一道如同狼烟一般的黑气,冉冉上升,可洞窟之内,明明没有着火。
符舒阳缓缓的来到文承身旁,并蹲下身子道:“知道为什么我最后的捕猎地点一定要选择在盐城附近吗?”
文承已经奄奄一息,这时候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回答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