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了疑心。
清衣答道,“奴婢原是边塞之人,与爹娘一同投奔京中亲戚,却不料中途遇到了盗匪,爹娘被害,奴婢也险些要被奸人侮\/辱,情急之下便跳了崖,隔天承蒙付管家相救,才幸免于难,休养好后知悉再也无颜返乡,便恳请付管家的收留,付管家心善,留了奴婢。”
不卑不吭的道完这段过往后,她直言,“可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秀要将奴婢赶回本家去?”
楼月馨失笑,“怎么会呢,你很好。”
就是因为太好了才疑心,她见过的人太多了,一般谈吐这般气度的人不是闺中秀就是有权有势人家家里的大丫鬟,怎会来她这山中小庙埋没了,虽是自由些,但一个月的月银根本不够看。
这个清衣,还是着北去查查才能安心,她这个休闲清净的地,可不能再混入钱权了。
越过清衣,她直接往欣这个时辰待着的地方而去。
走廊里很安静,什么都听不到,但当她走到一定的地点时,却看到欣的房屋内窗户紧闭。
不禁奇怪,这是怎么了。
她推门而入,再往里走却看到欣竟盖着棉被缩在**上,手上确实拿着书在看。
他看到她,放下手中的书,礼貌的打招呼,“月姨母。”
楼月馨不禁皱眉,“怎么躺在**上看书,还有这门窗,怎么关得这么紧实,也不怕闷出病来吗。”
她转身去开窗户,却被欣阻止,“别,姨母,开了我冷。”
这句话几乎是令楼月馨秒懂,原来这孩子还在记着他们在离王府时定下的约定。
“你不是带了衣服来吗,没有袄衣,就不晓得多穿几件?”说到底是自己名义上的外甥,也不好太苛待,不过,约定也不可破。
“这样吧,山庄里也有一个**岁的孩子,将他的衣服拿两套来,剪裁成你的身材,这个冬季,你就穿旧衣服。”
免对这半孝子,终究是心软,没有开了窗户,不然外面的风吹进来,参杂着雪意,这是要谋害他呢。
“旧衣服也有旧衣服的好,毕竟你现在还小,肌肤非常稚嫩,衣服上稍微的不适都可能刮到你。”
欣有点不太情愿,“我觉着这样挺好的。”
“挺好?你整天都躺在**上这叫好吗,欸,不对。”楼月馨突然想到一茬,这几天每次她问起欣,他们都说他在读书,很用功,难道他们就是这么照顾孩子的,让他在**上读书也没人说?
“你这些天在先生回去之后,都是这样在屋子里看书的?”
“当然不是。”欣急忙否认。
想起这个,他还是有些小自豪,“看到那桌子没有。”
他指着距离**边大约两米的桌子。
桌子那么大,楼月馨当然能看到,她点头,“这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欣昂着脑袋,“我每次就是依靠它来蒙蔽娘亲的。”
“先是在那张桌子上点上一根足以照明的大蜡烛,再将四面的窗户都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