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先前一直在练功,所以开“不必了,太子妃,实不相瞒,妾身祖上皆是武道出身,妾身幼时也跟着学了点,纵使对付不了高人,但一般的毛贼还是有这个自信的。”莲姬请辞。
楼月馨也不喜强人所难,何况晚上让个男子送着回去可能有碍莲姬声誉,也就没有坚持了。
望着莲姬踱步出去慢慢走向院子,月白色衣裳却并没有与暗夜融为一体的身影,楼月馨突然想到陶渊明的一首诗。
“莲姬,本宫最后相送你几句话如何?”身后传来太子妃清越的嗓音,莲姬回头正面向她,“太子妃但说无妨。”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由于莲姬所站的地方逆着光芒,楼月馨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随后夜空传来了她如银铃般的笑声,“多谢太子妃赐言。”
“不必客气。”其实她也是讨了一个巧。
刚好她记得她那个时代陶渊明的一句诗,也刚好是莲姬,再刚好是莲姬身在皇家却仍能稳持住自己的本心,她值得被赋予这样高的赞美。
“月儿真是善于交友,这不过一个晚上就把心都交出去了。”房间里突如其来的男声并没有让楼月馨在外大喊,她听出了他的声音,他是井席,这个人的声音很阴冷,甚至是可以冷到骨子里的那种,哪怕是经过刻意的伪装都不能掩盖,她都不能想象这个人是沾染了多少血腥才能清冷至此。
不过这也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对她一次比一次放肆。
“本宫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也不知道他叫的是刘月琳还是她楼月馨。
很是奇怪,明明知道这个人惹不起,她却还是能对他发脾气,又或者是因为他收留了绿儿的缘故,无形中就多了朋友间的亲近,“绿儿怎么样了?”
井席一脸你不是还得求我的嘚瑟样,“我叫你月儿那是我给你面子,坊间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我这么叫呢。”
“那你就别给我面子。”她一点不在乎。
“..”
井席不说话了,他自己往房间里唯一的床而去,楼月馨哪里肯,“喂,你敢躺下去我马上叫人进来。”
“你确定外面那帮脓包能留住我?”他毫不惧怕的脱了鞋子就往床上躺,“也就一个梁鹰稍微能和我过个几招,等我出去以后,你就再也别想见到绿儿了。”
他的放肆让她羞恼不已,再听到他说的话,“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某人好心情的躺在床上戏谑的看着她羞恼的可爱模样,“要不是你已经做了聂盛琅的女人,我说不定今晚就要了你。”
楼月馨一遍遍的顺着气,该死,和这个男子争辩是很划不来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会怎么语出惊人,而且他的脸皮还堪比城墙,算了,她今晚就打地铺吧,没事,一晚而已。
但是出去要棉被会被人察觉的,引人怀疑,她看着床,床里面放着一床棉被,此刻井席并没有用它。
她悄悄走过去,实在不想再和这个人吵了,只想不惊动他就把棉被拿过来,却不想当她探身进去的时候,井席一个擒拿手,就把本在床边站立的她压在了床上..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楼月馨是真的慌了,聂盛琅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丈夫,所以她对他的碰触没有太大的反感,但是井席这个人,他们只见过三次面,三次都不超过一个时辰,可看他现在在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