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下眉头,也不敢乱动,怕惊动什么东西。
黑暗中,那团黑影也是一动不动,因为篝火已经熄灭,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我悄悄扭了下头,看向一边的辟邪蜡。
两只蜡烛还静悄悄地燃烧着,烧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二了。我的后脑也不发凉,表明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不是什么邪物。
想到这里,我的心定了许多,转身看向梁若伊跟猪头,这两人还都在睡着,能够听到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我咽了口唾沫,慢慢坐起身,胸前的疼痛感依旧让我不敢发力。我在地上摸索了下,摸起了一支手电打亮了。
一束手电光朝黑暗中的那团黑影照了过去,猛一看,我顿时一惊:这团黑影不是别人,而是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的七爷!
“七、七爷?!”我根本看不清七爷的面孔,但是那个身体还有那身衣服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叫了一声之后,七爷身子动了一下,就这一动,我的后脑骤然发凉,急忙下意识向后一躲,撞进了身后醒来的梁若伊怀里!
我急忙转身拍了一下梁若伊:“喂喂,那是七爷还是什么啊?!”
这一拍下去顿觉一阵柔软,可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说完,才看到梁若伊愠怒的样子,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手摸在了冰美人的胸口上!
“他!”我急忙抽回手扭头指着刚才七爷所在的地方,可是一瞅,发现七爷不见了!
“哎?!”我抚着自己的胸口站起身:“不对啊,刚才七爷还在这里来着啊!”
“我看见了!”梁若伊冷冰冰说了一句,随即一脚将猪头踹醒:“不过没看清,只看到一个黑影一晃而过,不见了。”
“什么东西?”猪头缓缓醒过来,一边揉着那对花生仁眼睛一边问道:“几点了?天还没亮,你们起来做什么……”
“我刚才看到七爷了!”我也跟着踹了一脚猪头:“你快起来!”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上的五点钟了,没想到我趴着睡的这一觉还挺瓷实。
“七爷?!”猪头一听七爷两个字,顿时来了精神,一个激灵坐起身,四下看去:“哪里呢?”
“不见了……”我摸了下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的后脑:“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七爷了,而且当时后脑发凉,附近应该是有邪物,可是七爷这一消失,我后脑也恢复正常了!猪头,你说七爷会不会变成邪物?!”
“滚!”猪头站起身回踹了我一脚:“七爷怎么会变成邪物?!”
“那你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情?!”我瞪着猪头说道。
“别吵了。”梁若伊柳眉皱起:“也许是别的情况,等等看。”
说罢,梁若伊从背包里取出了三个面包分给我们:“最后一顿饱餐,之后的时间要省着吃了。”
我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猪头,接过面包吃了起来。
要说猪头跟老蛤的区别,就是一个幼稚一个成熟。老蛤虽然平时喜欢开点没溜儿的玩笑,但是行动中可是没话说,几乎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从不含糊,更不会做之前猪头那种舍人为己的事情。
猪头就完全不一样了,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这就是一个容易情绪化的自私自利的胖子,没有七爷的掌控,完全不顾团队的利益。
唉,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队友,是福还是祸!
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吃过早餐,七爷却是再未出现过。我虽然没有再提起,但是心里一直悬着:刚才七爷出现,我的后脑发凉,后来七爷消失,我的后脑恢复正常——这不是七爷已经成了邪物还能是什么?!
万一七爷真的成了邪物,对我们来说可是极大的挑战了……
休息了一会儿,梁若伊跟猪头在一边研究好了如何上去,招呼我一声,收拾好东西,开始往上爬。
此时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多钟,天色蒙蒙亮,我们站在数层树冠的外面,能够看到外面和煦的阳光,也比昨晚上看得更清楚了。
粗略看去,头顶上的巨大树冠有四层,都是由周边这些巨大的千年古树的树枝交错穿插而成。每一层都差不多大小,像是四个不规则的圆形,直径在十丈左右,那些树枝每一根都至少有我的大腿粗细,看上去极为壮观。
因为角度不大,加上树枝的密度很大,所以看不清上面究境有什么东西。要上去,只能爬上周围的古树,顺着树枝爬过去。
梁若伊跟猪头选择了一棵相对较容易爬上去的古树,猪头因为最重,第一个爬,我在中间,梁若伊最后。
地面距离第一层树冠有两丈多高,猪头看上去很胖,身手倒还真是不错,两丈多高的树枝,没几下就爬上去了。
我跟在后面向上爬去,虽然我爬树还算是不错,但是因为胸口一直闷疼,再加上有些恐高,颤颤巍巍爬了十几分钟才挪了上去。最后的梁若伊也很快就上来了。
原本我以为上面会有些颤抖,可是上来之后才发现异常地稳固,走在上面根本没有任何的摇晃。整个第一层树冠只有中间的一座祭台,用泥土筑成,正前方有三节石阶,上去之后同样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仔仔细细绕着祭台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机关之类的。
随后,我们开始往第二层爬去。
依旧是猪头率先上去,随后是我。两层之间的高度一丈多,但是因为没有了树干当作落脚点,爬上去有些困难。我双手双脚紧紧抓着一根粗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