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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没洗漱完呢,二叔就“当当当”地敲我房门。
“干嘛啊?”我一边拿着毛巾擦脸一边问道。
“小瑞,对面的警队好像出事了,你过来瞧瞧。”二叔说道。
警队出事?!我一愣:“警队还能出事?!”
急忙擦好了脸换上衣服,跟着二叔下了楼,来到了马路对面的警队。
十几个警察围在院子里,外面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市民,被两个警察拦了下来正在疏散。我跟二叔他们都认识,将我们放了进去。
“队长,楚莹。”我走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看着楚莹问道:“怎么了?”
“你看。”楚莹指着院子里被围住的一块地方说道:“这是什么?”
我跟二叔搭眼看去,见众人围住的是一座雕塑,成人大小的人类雕塑,是用水泥塑成,还没有完全干掉,看上去,应该塑完的时间很短。
这个雕塑很奇怪,很逼真,从面相看,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样貌,张着嘴巴,双眼圆睁,像是发怒,又像是惊惧;身子却是一个女性的身子,胸部坚挺,两处凸点都看得清清楚楚。整个人做出了一个向前奔跑的架势,可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双腿跟双臂、脑袋跟身子十分的不协调。
“大姐。”我苦笑着看着楚莹:“这可是你们警队啊,您老可别说,有人把这么大的一个东西放在你们院子里,你们不知道是谁弄的?”
“还真不知道……”楚莹一脸无奈:“今天凌晨一点钟的时候,那边的电路忽然烧坏掉了,整个监控设施陷入了瘫痪状态,等到备用发电机启动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值班的同事当时也没发现这里出现了黑乎乎的一个雕塑,直到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发现的。然后就急忙把我们叫来了。”
我点点头,瞅着这个诡异的雕塑,脑袋里突然一闪,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我说,这个雕塑,是那个精神病的脑袋,小洁的身子,张无讳的胳膊,你信不信?”
楚莹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撤了一步:“你、你怎么想到的?!”
“本来嘛!”我一脸苦笑:“小洁的身子没了,精神病的脑袋没了,张无讳的双臂没了,就是这双腿,不知道是谁的。”
队长在一边听我说完,面色一凛,招呼众人将雕塑抬到了一边的角落里,让人拿着水枪开始冲洗……
因为水泥本来就没怎么干,在水枪的冲击力下,很快就现出了里面的真身。
果然不出我所料,随着雕塑因为水泥的溶解而坍塌,露出了那个电视台死去的精神病男子的脑袋,还有小洁**的身子,至于那双臂是不是张无讳的,估计只有等他老婆来相认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凶手也太可怕了,手段残忍不说,两地连续作案不说,最后将这些人的碎尸凑在一起也不说,关键的是,把这些东西弄到了警队的大院里,这可是**裸的挑衅啊!
反正让我干,打死我都没这么大的胆子。
“查!”队长脸都青了,紧握双拳大声喝道:“不吃不睡,也得给我把这个家伙揪出来!楚莹,你去叫张无讳的老婆过来认人!”
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我跟二叔是外人,转身朝外面走去,没走几步,身后的一个警察怯怯地对队长说道:“队长,张无讳的老婆来不了了……”
“怎么来不了?!”队长怒斥:“她自己的老公都死了,来收个全尸还来不了?!”
“不、不是啊,队长,我刚接到电话,张无讳的老婆,死了……”
死了?!
这样也说得过去了,那双腿,应该就是张无讳的老婆的,这样一来就能够对的起来了。
“楚莹,你去看看!”队长愣了一会儿,有些颓废地命令道。
楚莹应了一声,招呼了一个同事过来,又转身朝我摆摆手,我只能跟二叔说了一声,跟着楚莹去了七里山张无讳的小店。
张无讳的家就在小店后面的小区里。这座小区都是回迁户,房子很旧,第一期楼房已经建成二十多年了,多是老头老太太们在居住,张无讳在这里花了二十万买了一套二手房,一家三口居住。
昨天张无讳死后,他的老婆很快就关了店门,将孩子送回了姥姥家,随后自己回来等待警队的调查结果。
原本谁也没有想到,凶手还会盯上这个中年女子。可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张无讳的老婆人缘很好,因为家里不富裕,孩子才刚刚上学,所以邻居的老人们经常会把自己家的东西分给他们一些,昨天听到张无讳被人杀了,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有个老太太端着自己包好的水饺过来送,没想到没有敲开门,以为不在家,便回去了。
今天一早,老太太听邻居说张无讳的老婆昨晚十点多钟还在家里打电话哭,怕她想不开,就再次来到了张无讳的家,这次敲门仍然不开,但是所有的邻居都没发现女人出去,于是乎觉得不对劲儿,急忙叫人来打开了房门,没料到这一开门,众人全都吓傻了……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之气,客厅里满是鲜血,张无讳的老婆赤身**地躺在地上,腰部以下被齐身切断,五脏六腑流了一地,披头散发,双目圆睁,双手被绑在脑后,表情极为恐怖!
当场,就有几个老人被吓晕了过去——他们活了一辈子,也从未见到过如此骇人血腥的场面啊!
有人立刻报了警,刚好是我们在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