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与董白在临洮酒肆相遇、相知的种种瞬间,刘域再看此刻已然以这种方式和场面见面,因而显得多少有些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董卓,他竟然也不再觉得这个几乎摧毁了大汉最后一丝尊严的不臣之臣,有多么的憎恶与他,反倒只是淡然一笑道:

“董公,早就一直在盘算着要去拜见与你,因为琐事缠身与这突起的战事而不得之。没想到今日你我竟以这般面目相见,所以,你我之事,待诸事尘埃落定之时,我专程再与董公正式相见如何?今日怠慢,实属无奈,恕罪恕罪!”

正准备大发雷霆的董卓,哪里想得到看似就这么一个白面小少年,一开口居然句句在理,字字到位,一席话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待得清清楚楚,一怔之下,猛然间想到自家那个小宝贝,在出征前跑到他面前那番扭捏女儿态,心底深藏不露的父爱之情,骤然间涌出,爱屋及乌中,不知不觉便是咧开大嘴笑道:

“既然你已有心要另寻专程拜见时间,那俺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去就是!对了,你人手够不够?当初你传召徐荣,也没有讲清楚。他谋略尚可,武艺可就差强人意了,俺可以再给找一个猛将与你!”

刘域也没有想到董卓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也是一怔之下,随即摇头指了指吕布、赵云道:

“不用了,但还是要多谢董公,我已经决定带上他二人。此去路上,若有什么事要差遣或者支应,应该足够了!”

董卓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吕布、赵云两人,尤其是对显得格外英武和外露的吕布,他特别多看了两眼,而且还毫无来由地心跳了几下。

不过,这一次他还没开口,等在一旁的张角突然不耐烦地催促道:

“小侯爷,吾是看在你要与我而去须得多少安排一下军务的份上,才耐着性子任你啰嗦。若是叙旧,汝还是休得聒噪,不然吾也不直接抓你上路,谁再与你多言一字,吾就直接敲碎谁的满嘴大牙!”

众人一听,纷纷侧目,却又俱皆敢怒而不敢言,就连一向最为蛮横的董卓,竟然也是罕见地闭嘴一言不发。

刘域看着好笑,特别是在曹操、刘备和孙坚三人脸上多看了两眼,这才一挥手道:

“好了,该说的话我已言尽于此,请诸位各回本部,依令行事,各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更不要因为本侯的暂离而有半分懈怠!待我回转之日,自会依据各人表现嘉奖行赏!”

此言一出,帐内绝大多数大小将领都是暗自长吐一口气,轰然应答而去。只有陈到、胡车儿、董琦以及典韦、薛武等人,纷纷注视着刘域不肯动窝。直到刘域几乎在每个人身上推了一把,方才慢慢散去。

最后,人去楼空,原本拥挤不堪的中军大帐内,只剩下被刘彧点名留下的吕布和赵云两人,他们不由得对视一眼,居然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到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意味。

对于刘域点名要带在身边的人,虽然早已俾睨天下,但张角还是因为刘域的缘故,将吕布、赵云二人分别认真打量了一眼,嘴里随口戏谑了一句:

“小侯爷要他两人跟着,莫非他两人都有一身惊人业艺?”

谁知,刘域听了这句话,突然一改笑眯眯的模样,两眼精光毕露,盯着张角一本正经道:

“还真叫大师猜对了,带上他二人,我就是要时刻准备着,在时机到来的时候,我想看看,以我三人之力,可否能与你最终一战!”

哦,张角听完,不仅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嘲讽的一笑,反而有趣地颔首望着刘域道:

“小侯爷说的这最终一战,可是暗含要杀死我的意思?”

吕布、赵云听了,不觉都是浑身一震,不约而同地抬眼就朝刘域望去,眼中竟然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哀求之色。可惜,刘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马上就是斩金截铁地一点头道:

“没错,这正是我点名带上他们的主要原因。不瞒大师,如今在我名义之下的大军之中,不,应该是放眼当今大汉,能超出他二人的,再无他人可与之比肩!”

“再无他人比肩?”

张角沉吟着,突然出手,以快到几乎让人难以目视的速度,一只手在吕布、赵云头顶一掠而过,随即将两物放在嘴边轻轻一吹道:

“如若吾这手上摘下的头巾,换做他二人的头颅,小侯爷,你觉得他们还能做到无人比肩么?”

刘域望着从张角手中缓缓吹落的头巾,轻轻一笑道:

“大师这就是倚强凌弱了,我说的无人比肩,说的是人。而大师你,你已经不是人了,当然你得例外!”

“我不是人,那在小侯爷眼里,吾又是什么呢?”

张角修炼再深厚,终究还是肉身凡胎,被人指着鼻子骂不是人这样的话,一丝愠怒也还是按耐不住的。一声冷哼之下,他的身形明显已有暴起之势。

刘域看在眼里,倒也有些心惊不已,连忙祭出最后的杀手锏道:

“大师无论是谁,心中就不想真的看看,有他二人,最后再加上我,到底有没有那样一个时刻,我三人合力之后的功力,可与大师一战,甚至最终能够击败你!”

“那也是痴心妄想——”

张角毫不犹豫地一摇头,却被刘域猛然拦住了话头,紧接着就被他后面的话震惊得瞪眼说不出半个字来。

“大师,你可知道我为何答应这时候随你而去?因为,我不想看着你就这样死去!你一旦死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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