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座,尤漪开口道:“安县的事,都处理妥当了吧?”
“恩。∶◆尘缘.{cy} .⊙”
“对了,边关战事如何?赫连松何时能够班师回朝?”
“他已经攻下几个部落,应该最迟这月底能回来。”
“恩。”
房里陷入了沉默,相对无言,尤漪在殿中扫了一圈,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她随口问:“方才进来时侍卫说你在面见重要客人,不知是谁?”
延临公子端茶的手一顿,“只是寻常小事,听说昨天荣欣惹恼了你?”
尤漪勾唇一笑,“朕倒不知宫中消息传得这般快,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抵是荣欣离宫有段时日忘记规矩,没什么。”
“在赫连松出发前,本相亲口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他的妻室。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你何须让她罚跪两个时辰?六月天气烈日当头,长时间跪在爆阳下很容易中暑。”
尤漪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退,盯着延临公子的双眸寒意渐出,“她坏了宫中规矩自然要接受处罚。”
“但你所为未免有些太过。”
“太过?那丞相认为该如何处置?”
她话中的嘲讽之意很明显,延临公子星眉微皱,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有点不妥,对她说话重了些。
思量片刻,伸手将她的手纳入掌心中,解释道:“荣欣已怀有两月身孕,正是危险时期,稍不注意孩子会不保。大概是她怀孕缘故,脾气急躁了些,对你也一时失了尊敬。本相已经告诉了她,她表示自己很后悔自责。”
“她怀孕两月?”
“恩。”
尤漪吃惊,那荣欣竟然跟她只字未提!
“方才你会见的人,正是她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他刚回宫立马就得知昨天她惩罚荣欣的事,关于事情始末还知道的那么清楚。
当初除却荣欣,只有身边两名宫女,宫女没有她的吩咐自是不敢乱嚼舌根,何况就算说,不可能说的那么清楚,唯有当事人荣欣,只有她。
“恩,的确是她来面见本相。”延临公子也不遮掩,应声承认。
“她可是说朕如何冤枉她,如何欺负她?”
“漪漪。”
尤漪余下的话被延临公子打断,他叹气一声,起身坐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腰肢,说:“她并非说过半个字你的不是,她承认是自己冲动,但这个冲动可以理解,因为她怀孕,御医说孕妇情绪难免会比较激动一些。本相让她呆在府宅中最近都不用进宫,更不用进宫向你请安,赫连松很快会班师回朝。”
“不必进宫向朕请安?丞相莫不是认为朕会刁难她不成?”
“漪漪,你明白本相绝无此意。”
尤漪偏头避开延临公子的触碰,心中略感不快,这个荣欣,倒是小瞧了她。
“朕突感身子不适,珺瑶,摆驾万水殿。”
尤漪扬声冲外面说了句,起身欲走,被延临公子一把拉住。
“身子不适?是否头疼或是感染风寒?”
延临公子紧紧握着尤漪的手,冰凉的触感,六月天气,她的手竟然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