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莨围着火堆躺下,释则盘着腿坐着,簇火晃的他脸颊忽明忽暗。】
可能是之前睡过了的缘故,一直也没有困意,尽管自个身子又乏又痛。
夜里小俊又嚷着要水喝,释睁开眼睛去查看,发现他浑身发热,怕是感染了。单莨原本也没睡,听到动静坐起来,“怎么了。”
“他要水喝。”
“之前的小半瓶水都给他了,我还渴着呢。”
“他这是烧的。”释说完,单莨便凑了过去用手一贴上他的额头,还真是烫,“那怎么办,消炎药也给用了。”
“我去给他找水喝,你在这儿看着。”
单莨点了点头,用袖子去擦他的汗水。明明还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学生,偏偏要来这深山老林里受罪造苦,你的家里人知道了该有多心疼。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心里也是一阵愧疚。
等了好久释也没回来,而小俊还一直吵着要水喝。这夜晚露水大,单莨起身在周围着草丛里搜刮了些,不多,但能润一润他的嘴唇。
小俊吸的贪婪,单莨起身又去弄,供不应求。最后没办法了直接割破手掌送到小俊的嘴里。
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
单莨本来就低血糖,身体有些吃不消。
“我回来了。”释一手托着片叶子,一手茶壶缸的水。
单莨连忙把手擦了擦,拿着布条绑上,“你怎么才回来。”
“忘记拿手电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找了好久。”释把茶壶缸里的水递给她,“不是渴了么,喝口吧。”看着她正拿着布条包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我不渴,刚刚说说而已。你快去喂他喝吧,发烧的人需要大量喝水。”单莨头都没抬继续手上的动作,她都要悔死了。干嘛心软,明明在多等一等释就弄回来水了。
释把茶壶缸放在地上,然后托着叶子,把里面的水往小俊的嘴里灌。自然看到了他嘴角的血迹,回头看了一眼单莨,“慢点儿喝。”
“等等,在给他吃两片消炎药吧。”单莨找了出来两个药片递给释,释眼神有些奇怪看着她,不过也没在意,转身又倒在地上。
她现在虚的很,不说之前受了伤,就刚刚流失掉的血都足以让她头脑发昏,双腿打晃。
释看了他一夜,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小俊也退烧了。并且睡了一觉过后精神好的不得了,当然也可能是疼的。吃了些东西,释背上小俊,单莨则整理好东西,一起上路。
这回没走多久倒是遇到个寨子。
里面熙熙攘攘住了几十户人家。原本是件高兴的事儿,但却让人高兴不起来。如果只是遇到个普通的寨子就好了,那样可以在里面好好休息一晚,然后跟他们这里当地的住户问问怎么离开这里。
但遇到了那么多奇怪的事儿,总觉得这寨子有点儿像这一行人寻找的生苗寨,那样的话可真是欲哭无泪。单莨打趣小俊,“瞧,生苗寨。里面的女人都是养蛊的,你马上就能见识到了。”
小俊碎了她一口,心里也不愿意往那地方去想。
真是不虚此行,仿佛上天都不忍心辜负几个人。好歹遇到个寨子,尽管觉得奇怪,但也好比什么都碰不到强。而且就算真的住着蛊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害他们吧。
要知道早些时候,蛊虫是用来疗伤治病救人的。
然而,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进了寨子,刚进寨子就看到了一个拄着拐杖的佝偻着腰的婆婆,咧着嘴乐,“年轻人,不像是本地人啊。”
单莨听不懂婆婆说的啥,是释给翻译的。她只顾着四处看,提高警惕,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突然冒出来。不过话说这老婆婆就已经够不好的了。
老婆婆很瘦很瘦,几乎就剩个骨头架子包着皮在那撑着了,满脸的褶子,一笑更甚。
释用着生疏的苗话跟老婆婆沟通交流着,然后三个人一起跟着她往里走。单莨拉了拉释的袖子,“你是苗族的?”
“不是,来之前做的功课。”
“刚刚她说啥。”
“她说可以让我们留下来休息休息。”
单莨点点头,脚下却留心着,生怕踩着什么。寨子里进了生人,许多人都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好奇讨论者。但是单莨心已经凉了,为什么自己说的要这么准!
刚刚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寨子门口摆了些石头,再往里走却是家家户户门院敞开,干净无比。这是养蛊寨子的习惯,习惯往寨子口下些石头蛊,而养蛊的人家会干干净净的,都是自家本命蛊做的。更别提这站在门口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和少数的年轻女人。
一个男人也没有!
显然释已经注意到了,收住脚却是退也不得,进也不得。
小俊直接是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但是嘴上嘟囔着,仔细一听却是,去你m的,单莨,你特么的。一系列这种骂她的话。佝偻着腰的婆婆见他们不走了,便停下来用拐杖指了指,“快到了,就在前面。”
走到寨子中央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圆盘,下面是圆的,上面是长的,有点儿像男人的那个啥=。=
到了老婆婆住的地方,矮趴趴的小房子,院子却很大。收拾的很干净,中间摆了个方桌,“你们坐坐,我去给你们打水喝。”
“不了婆婆,我们不渴。我们休息一下就要走了,对了婆婆,你知不知道怎么能离开这山里,附近有没有小镇或者是县城之类的。再者和外界联系的方法。”释把小俊放下,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