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风雨,燕戚云终是有些许累,翻身于青莲的身侧躺下,沉沉睡去。
而青莲因这场突来的雨露终于酒醒,她缓缓的坐起酸痛的身子,欲穿回褴褛破损的衣裳,不想胸口传来一点刺痛,紧接着整个人仰躺回了床上,似睡去一般。
看了一场活春宫的月色从房梁上跃了下来,无声的掠到床边,见人都睡着,稍作迟疑,便是将一直躺在里侧沉睡不醒的罂瑶的衣裳也给撕了。
当一声低吟声溢出时,惊得她手抖了下,借着透进来的月色瞥了眼燕戚云,见他并未被吵醒,这才安心的离开。
夜色越来越浓,霜露在不经意间撒在了万物上,很薄很薄的一层,但在清辉的月色照耀下散发出朦胧的光芒。
这时,府邸大门被人敲响了。
秀丽亲自携带着护院前来要人了。
“还请柳管家代为通传一声,我们来皆两位姑娘回去了。”
柳三微颔首,将秀丽迎进了府内,让其一同跟随他去了青禾苑。
院中,一片冷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味。
秀丽轻蹙眉头,眸色复杂的看了眼沉浸在夜色之中的院子,沉声道:“柳管家,我家两位姑娘是跟着皇子妃来府的。”
“皇子妃便是居于此处,不过此时怕是睡着了。”柳三平静似水的出声道,而后叫醒了守在院子里打着盹的茯苓,“茯苓,可是知晓皇子妃的两位客人在哪间厢房休息?”
茯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手指了指主屋:“柳叔,两位姑娘睡在里头,只是醉酒了。”
秀丽一听,眸间神色冷沉了一分:“还请姑娘能替我将青莲和罂瑶唤醒。”
这时茯苓才注意到柳三身后还跟着一位面色冷沉的女人,听其语气,也猜到了她的身份,但还是像柳三看了眼,见他颔首,这才推门进去。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声在里边响起。
伴随之的还有一道愤怒的咆哮声:“滚!”
此声响起,惊得外头的人都变了脸色,而茯苓则是慌乱的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惊讶,这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柳……柳叔,三皇子在……在里头,两位姑……姑娘正……正……”
后头的话她说不下去了,脸已红得仿佛朝霞。
而他们已猜到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秀丽的脸色难看如锅底,眼里都迸射出怒意来:“最好给老娘一个交代。”
柳三并未回应,眸色平静似水的看了她一眼,就走进了屋子,将屋中烛火点亮。
幽暗的屋子顿时一片亮堂,已为茯苓惊醒的燕戚云眯着眼眸坐起身子朝着他看去,脸上满是愠怒:“柳三,你管事是不是太宽了。”
“三皇子,绮丽阁的老鸨过来接两位姑娘。”柳三似没有看到他的愠怒一般,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视线幽幽地从地上的衣裳上划过。
“接回去便是。”燕戚云怒气冲冲而语,“怎么就这么点小事就需要来打扰我?柳三,你越发没用了。”
柳三淡淡道:“两位姑娘正在床上躺着。”
音落,秀丽冷冰冰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三皇子,你还是给我一个交代,你若要是欣喜我这儿的两个姑娘,你大可跟我说,毕竟价钱好商量……”
“闭嘴!”未等她将话说完,便是让燕戚云冷冷的打断,此时他已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到底是谁,竟是躺着两个不着一缕的女子,而其中一人身上满是点点红痕,回忆下先前发生的事儿,他顿时觉得脑袋有点疼……
他竟然强上了红尘女子!
一瞬间,他浑身倾泻出冰冷的寒意,如墨的眼眸里更是有着排山倒海的怒火,他冷冷的扫视了眼屋内的人:“边子期人在何处?”
“皇子妃……皇子妃她……她睡在偏房!”茯苓略有些胆战心惊的回道,脑袋低着,脸上依旧是绯红一片。
燕戚云闻言,心下更是肯定眼下如此是边子期所设计的,顿时身上寒气肆意,他起身穿上衣裳,走到他们面前,冷冷的看了眼秀丽:“想要交代,我自然给你!”
言毕,他走出了屋子,毫不客气的踹开了屋门。
门应声倒地,这院子里又一间屋子的门报废了!
边子期为这巨响声吵醒,她抚了抚发疼的脑袋,缓缓坐起身子,眯着睡意朦胧的双眼朝门口看去:“大半夜的发生疯?”
“边子期,你竟敢算计我!”阴沉的声音里夹杂着嗜血的寒意,燕戚云携一身冷意直朝着床边走来,但尚未靠近,却已让月色懒了下来。
月色手中的剑已出鞘,横亘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道:“三皇子,刀剑无眼。”
“你……”燕戚云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身份。”
“只负责皇子妃安危。”月色言简意赅的回道,眉眼间缭绕着冷漠的神情,丝毫不畏惧他的身份。
而边子期捶了捶沉沉的脑袋,眯着眼睛懒懒的看着他:“算计你?我算计你什么了?”
“别装蒜!”燕戚云没有再靠近一步,但身上的冷意却更浓,脸色也如覆了一层寒霜,“那两位青楼女子怎么回事?”
边子期听闻,先是愣了愣,随后脑海中掠起一幕幕先前发生的事儿,一丝诡异的光芒在眼里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捕捉不到:“我客人。莫不是我那两位客人冲撞了三皇子你?”
“皇子妃,也还请你给我一个交代。”秀丽也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为何我那两位姑娘会与三皇子有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