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匈奴的小主,部落中所有的男子对他都极其尊敬,女孩子更是如此。如此一来,她就变得越来越孤独,从来没有一个人走进过她的心里,就是那个随身侍奉她三年之久的侍女,也不行,那侍女被狼群吃掉她只是悲伤了一小会儿就抛之脑外,忘得一干二净了。心里的惋惜程度还不如那匹骑了多年的老马高,自然也就看出侍女在她心里的地位是如何了。
经过这一场风波后,她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林凡身上,反而愈来愈加担心他的伤势起来。
记忆中,那一抹迎风而起的沙裾,那一柄熠熠生辉的血色宝剑,都已经铭刻在她的心里,是必要影响到她的一身。此时她的心里有种别样的情绪,有些娇羞,也有些担心。娇羞不知从何而来,担心却是在担心林凡不能醒来。
她手中紧握着那朵晶莹剔透的天山雪莲,这是从他胸口找出来的,也是他身上唯一携带的东西,自然对他非常重要。她看着这朵晶莹剔透的天山雪莲在那发愣,想到少年傲然立在那里举剑劈向狼群的样子以及大喊着跑过去救她时的场景,嘴角不禁挂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转念又想到,少年此时还是重伤昏迷迟迟不能醒,又不免悲从心起,滋生的越发泛滥,难受的窒息一般,心脏急剧收缩,简直就是同侧心扉。
巫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草原上的人,风吹日晒之下,年过半百已经很老很老,沧桑的脸上曲曲折折,宛如山间的一些沟沟壑壑,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张脸背后有许多故事,也经历过非常多的波折。
她嘴里絮絮叨叨,念着旁人完全听不懂的咒语,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跳着些什么舞蹈,步伐却极其有规律,有模有样的很。若是林凡此时醒来,非得惊的下巴都得掉在地上,这很明显是神婆在跳大绳啊!
巫已经满头大汗,顺着沟沟壑壑的沧桑脸颊曲曲折折而下,再怎样她逗不能停下来,这个少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单于已经特意告知她了。先不说他可以振兴匈奴,就是神之子这重身份,她也得豁出老命将他救醒不可。
于罗夫眉头紧皱,愁的愈发严重,这都已经两天两夜了,还没有醒来,若是再继续昏睡下去,绝对是再也醒不来了。
约莫过了两柱香德尔时间,疲惫至极的巫医踉跄之下,腿软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
刘豹急忙过去搀扶,担心的问道:“身体无碍吧!还吃的住吗?
”
巫医抬起大长袖子摸了把汗,脸色有些羞愧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累的腿软了,只是这神之子,怎么还没醒来,看来我也有些无能为力了。”
巫医说了这话后,于罗夫和他儿子刘豹皆是若丢了零花钱的孩子一样,从心底凉到了脚板底。这句话的简直就是噩耗,将他们心中刚刚燃起的熊熊烈火浇的灭的不能再灭了,可以说,连热度都没有了。
于罗夫一时悲伤的昏了头,刘豹却还有些清醒,他极其不甘心的问到:“一点回旋的余地的没有了吗?”
巫医既然被称为巫医,自然不可能只会跳大绳念咒语,也是会些医术的。这老太太是整个匈奴民族中,医术最好的巫医,自然也是有些本是,不是浪得虚名。她心头一凛,唉声叹气道:“有是有,只是......。”
于罗夫在一旁正悲伤,忽的听巫医如此一说,简直就是落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忙催促道:“可是什么?快说。”
巫医面露难色,显得她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更加扭曲。“他迟迟不能醒来,显然是有旧疾,想要救他,必须得有天山雪莲,可是这天山雪莲在短时间之内,又怎么能弄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