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箭拿着她与海漂的衣裳走了,连打开来看看都没看。/
我回到房中,拿着燕错的书信和竹蝴蝶狁豫了一回,还睁眼仔细地瞧了好一会,现在视线清楚许多,能基本看清竹蝴蝶的样子——怎么越来越觉得好像哪里有看到过呢?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我从小就爱蝴蝶模样的东西,或许小的时候爹爹也做过一只给我吧。
不想这么多了,既然这信还有这蝴蝶是燕错的,那还是及时还回去的要,免得不小心被他看见东西在我手上,以为是我捡了不肯还,到时候关系又要恶化一层了。
我披了衣憋,摸去找夏夏,想让她想个办法将燕错的书信不动声色地还回去。
我敲了敲夏夏的门,道:“夏夏,睡没?”
夏夏的声音有些惺松,道:“什么事?”
我轻声道:“有个事想你帮忙。”
夏夏开了门,道:“飞姐,你眼睛都能看清了?大半夜出来也不点灯?”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真的没点灯,一路过来,好像也是闭着眼摸来了,看来当惯了瞎子,都忘记自己可以睁眼看了。
我笑了,道:“也是哦,都差点忘记自己不瞎了——我想让你想个主意,把这信封还给燕错,他上次发了疯一样的要找的东西,可能就是这个信封。”
夏夏奇怪道:“飞姐你从哪里找来的?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这可把我问住了,我想了想,道:“是上次郑小姐捡到了,放在我房间抽屉里,我一直没想起来,今天找东西的时候才想起来
夏夏点点头,接过信封道:”我明天找个机会还给他。”
我叹了口气,道:“夏夏,上次燕错这么凶,你能不能不要怪他?他聋了,你就让让他——我不是在偏坦他,我只是——只是觉得——”
夏夏道:“别说了,我知道的——”
“你别跟飞姐说气话好吗?”
“我没有说气话,真的——飞姐,我有点不舒服,明天我会把这事办好,我想先休息了。”
我几乎听到夏夏声音里面有了哭腔,我怀念以前夏夏总是冷天钻到我房间来睡觉的时光,强笑道:“天这么冷,要不到我屋里来吧,两个人睡着暖和。”
夏夏却拒绝了,道:“明个要早起,怕起身的时候吵醒飞姐,下次吧。”
我哂哂点头:“哦,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吧。”
夏夏恩了一声,慢慢关上了门,没留我,更没说送我回房。
我们怎么会成这样?要怎么修复现在的疏远,回到以前的亲密无间?
回到房间,再难睡着,床上无聊地照着宋令箭的方法按了一下眼睛,的确是舒服了许多,正想起身给小火炉换个位子,突然听到后院响起“嘣”的一声——燕错?
我披上衣服,悄悄地出门向后院走去。
快到后院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穿过夜色刺破静谧,冷生生地响了起来:“我会让他付出代价,在恐惧折磨中痛苦地死去——娘,等我做完这一切,我就去找您,您黄泉路上等等我……”
我全身冰冷,燕错在自言自语什么?他还有什么仇想报?难道他留在这里养病只是为了等待时机再报仇?难道他活着除了报仇再没有其他意义么?
开门声,脚步声,燕错应该从房里出来了,我躲在黑暗处,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燕错在后院徘徊了一小会,突然的一阵风声,他的动静声消失了?
我睁眼看了看,院里已没人——燕错翻墙出去了?
不行,燕错心里还带着仇恨,他要让谁付出代价?现在他耳朵还聋着,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想不对劲,还是得把这事跟宋令箭说一下,免得到时候发生不可挽救的事情。
于是我又慢慢地向前院走去,刚到院口处,就听到对院海漂与宋令箭在讲话。
海漂道:“刚才燕错进了院子,像是要来找我,叫他他也没有听见,现在已经走了。”
燕错走前还去找过对院?那这好像又不像是要去做坏事。
“他找你有什么事?”宋令箭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不知道,我想叫住他时他已走了。可能没有听见我的叫唤,所以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静了静,海漂突然问道:“这是什么?”
宋令箭的声音变得很冷峻,道:“你确定刚才那个人就是燕错?”
“虽然没有看见正脸,但应该就是他没错。”
宋令箭严厉道:“你是不是曾经画过一幅画给燕错?”
海漂苦笑:“画得并不好。”
“你画了什么给他?”
海漂停了停,迟疑道:“我想,那应该是他的娘亲……”
燕错的娘亲?燕错说过他娘早就死了,海漂怎么能画出一个素未谋面又已经死去的人的画像?……
我好像有次听他们对话提过,海漂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初秋病发将死,魂游在梦境中时,竟在梦中碰见了他,他将我从冰冷的梦境中带回到现实,像一股生生不息温热的力量……
海漂,好神秘的一个人……
海漂失落道:“你放心,你眼中的路,我永远看不到。”
宋令箭冷冷一笑,崩的一声,估计是回房间去了,剩了海漂一个人在院中,风声呜咽,我冻得手脚冰冷,却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海漂的孤独和失落,我知道他有些地方是跟别人不一样,但这些都不能掩盖他的好,宋令箭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