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吓得十分胆怯的跪倒在了地上,万分恭敬的对着安叶卿行大礼: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叶卿有些着急的对着这些对自己行礼的下人们说道:
“哎呀,你们都快起来吧。朕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们。不赶紧起来的话,我就给你们赐白绫了啊?”
安叶卿皱着眉头,语气也严肃了起来。因为自己的心头,实在是着急的很。距离刚才安瑾萱对自己说,乐菱带着包袱,从御花园离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而乐菱没和自己说的时候,也就是安瑾萱初初见到乐菱的时候,也差不多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了,这么加起来的话,距离乐菱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半柱香的时间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赶得上,将乐菱给追回来。
听到皇上要给自己赐白绫,众位下人们,这才一个个的迅速的从地上站起了身子来。面对安叶卿,还是存着一颗十分敬畏的内心,也不敢抬起头来,瞧一瞧自家这位皇上。只一个个的低着头,声音低揣揣的开口说道:
“回禀皇上,皇上尽管问奴婢(奴才)问题,奴婢(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说半句假话。”
站在安叶卿对面的一众下人们,纷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开口,回应着安叶卿刚才的问话。
安叶卿稳了稳心神,心中也是杂乱无章,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出来。不过还是急急的问出了口,道:
“你们可否见到过,乐菱姑娘从这里路过?”
几位下人听到,从皇帝的口中,问出乐菱姑娘这四个字之后,也是小小的震惊了一番。自家皇上,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问过乐菱姑娘究竟过的怎么样,如何如何了。如今竟然也改了性子,开始在乎起乐菱姑娘来了么?
正巧为首的那个姑娘,曾在送茶的时候,路过了御花园。瞧见了背着行囊的乐菱,似乎匆匆的朝着那城门所在的方向上走过去了。瞧那紧张的样子,好似要出城似的。
于是便立即对着安叶卿福了福身子,之后缓缓的开口说道:
“回禀皇上,奴婢曾经瞧见了乐菱姑娘,肩上背着一个小行囊,匆匆的朝着城门所在的方向上离开了。奴婢当时正给情贵人的房间送茶去,便也没细细的看一眼,乐菱姑娘究竟是不是去了城门。”
那小丫头,分外恭敬的对安叶卿说道。
听到‘城门’这两个字的时候,安叶卿的心,忍不住的又开始颤了一颤。果然。果然乐菱是铁了心要离开皇宫了么?
安叶卿还是不死心。遂急匆匆的也朝着城门所在的方向上走了过去。马上要靠近城门的时候,却在地上,瞧见了一枚似曾相识的吊坠儿。
安叶卿快步走进那再地上,静静的躺着的吊坠儿,隔了半响,停在了吊坠儿的面前。缓缓的弯下身子,将那躺在地上的吊坠儿给捡了起来。放在眼前,细细的看了一番。
那是一个玉佩吊坠儿。因为形状,被打磨成了一架古筝的模样,十分精致,十分细致。安叶卿得来这吊坠儿之后,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乐菱。乐菱自小琴棋书画,便样样精通。也是喜好乐理的人。于是便将这玉坠子给了乐菱。还特意在玉坠儿的背面,亲手篆刻了一个‘乐菱的菱’字。
乐菱十分喜爱这个吊坠儿。自从自己送给她了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带着这吊坠儿,也分外的珍惜。
那么这个掉下来的吊坠儿,应该就不是……
安叶卿不动声色的将哪一只吊坠儿的背面给翻了过来。瞧清楚了背面,却让自己一瞬之间,如跌进万丈深渊的冰水里面,冷的透彻了心扉。
那吊坠儿的背面,赫然镌刻着一个‘菱’字。正是自己亲手刻上去的。
安叶卿死死的将那枚吊坠儿握在自己的手中,心头五味杂陈。不过还是伤心和后悔,占据了此时此刻,自己内心深处最为悲痛的位置。
当这吊坠儿窝在自己的手中,安叶卿才开始发现,其实自己,一直都是在乎这乐菱的。
一开始,怕乐菱住在皇宫之中闷得慌,自己还时时刻刻的去乐菱曾经住着的清心大殿之中呆上一阵子。久而久之,便几乎已经是养成了习惯。早朝之后,便去乐菱的清心大殿里面坐一坐。闲聊一阵子。
乐菱那之后,也会为自己摘些早晨的露水,用来泡茶。乐菱泡的茶,味道甘甜,清新。那段时间,自己几乎是只喝乐菱为自己泡的茶了。总觉得喝别人泡的茶,味道不是那么的正宗。
就连自己的妹妹安瑾萱都说了,是乐菱姑娘,将自己的口味给养刁钻了。喝茶,都只喝用露水泡的茶了。
“皇上,今天,能否陪乐菱下下棋?许久没下了,手都养了。”
安叶卿抬起眼,瞧着乐菱一身素白色的长裙,整个人十分清新淡雅。一只手,正举着一个装着白色棋子的小碗儿,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好。”
安叶卿微微一笑,正欲身手接那一碗棋子。可将将的手要触碰到那棋子之后,站在自己面前的乐菱,却忽然消失了。
“乐菱……你……”
安叶卿有些慌张的四下看去,却发现周围哪里有什么乐菱啊。刚才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象罢了。是自己太过于思念乐菱,竟然将幻象看做了真实的乐菱。
安叶卿揉了揉有些头痛的额头,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