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安月白被红衣男子抱在怀中,手中握着那小物件儿,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人。没想到灯会开市的时候,也很热闹。
“跟我走就是了。想不想吃东西?”
红衣男子宠溺语气,温柔的对安月白说道。
“嗯……想吃梨膏糖,还有糖葫芦。”
安月白小心翼翼的将那只小剑揣在了自己的衣兜里面,慎重的考虑了一番之后,对红衣男子说道。
“好。”
红衣男子答应之后,便四处为安月白找卖这两样东西的摊儿。天色渐渐的阴沉了不少。没过多久,雪花便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已经到了冬至时节,天儿也一日比一日冷了。红衣男子瞧着安月白瑟缩在自己怀中的模样,腾出一只手,将自己的披风解开一点儿,往安月白的身上盖了盖。
安月白离红衣男子的距离更近了些,有些好奇的凑近,抬眼打量着红衣男子的脸。
“你在看什么?”
红衣男子瞧见安月白如此靠近自己,有些不自然的往旁边儿挪了挪脑袋,试图离开安月白的视线。可是好像没用。
“我应该叫你什么啊?大哥哥?叫叔叔是不是老气了点儿?”
安月白思来想去,想出了这么两个称呼。瞧这红衣男子的样貌,实在是年轻的很。自己实在是忍不下心来,把这么俊俏的男子叫的那么老。
“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红衣男子无所谓的说道。之后在卖糖葫芦的摊位前站定。对怀中的安月白说道:
“想吃多少都行。”
“我只要一个。以前吃糖葫芦的时候,娘亲都只准许我吃一个。说我的牙太小,还咬不动这么硬的东西。”
安月白乖乖的说道。
“你很听你娘亲的话。”
红衣男子默默的说着,轻轻摘下一只糖葫芦来,示意那小摊贩儿将糖葫芦一颗一颗的摘下来,放在纸袋子中。之后抱着安月白,去找卖梨膏糖的摊位去了。
“是啊,我娘亲很不容易。我最听娘亲的话了。”
安月白接过红衣男子递给自己装着糖葫芦和梨膏糖的纸袋子,轻轻的取出一颗梨膏糖来,放在了嘴里。
“唔……好大一块。”
安月白皱了皱眉头。
“给我。”
红衣男子一边往前走,一边抽空低头瞧了瞧怀中抱着的安月白。瞧见安月白抱怨之后,腾出一只手,接过安月白手中的袋子,稍微一运力,袋子里面的梨膏糖和糖葫芦便纷纷碎成一块儿块儿的了。
红衣男子将纸袋子递还给安月白的时候,安月白着实震惊了一番。反复翻着袋子里面的小块儿,惊讶的抬眼问道:
“好厉害!你是世外高人吗?这是怎么做到的?大哥哥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不是什么高人。只是力气大了些,没什么稀奇的。”
红衣男子浅笑一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等我长大了之后,是不是也能徒手捏碎糖葫芦了?”
安月白天真的问道。
“是。”
红衣男子笑道。放眼望去,前面有一个卖胭脂的摊儿,小贩正热火朝天的招揽着客人。顿了顿,还是抱着安月白,朝着那摊儿旁边走了过去。
“男人也喜欢胭脂?我只知道,我们客栈里的玉姨喜欢擦这些东西。”
安月白瞧着红衣男子正认真的拿起一盒胭脂瞧着,伸出手,从纸袋子里面掏出来一颗碎的糖葫芦块儿,一边丢在嘴里,一边说道。
“那你娘亲喜不喜欢擦?”
红衣男子问道。
“娘亲?”
安月白将糖葫芦块儿嚼碎之后,咽下去,努力的回忆道:
“娘亲很少用那些东西的。只是偶尔出门的时候,才会淡淡的扑上一点儿。娘亲很美,不需要擦这些东西。”
“是啊。她很美。”
红衣男子的眸色暗了暗。将手中的胭脂盒放下,喃喃的说道。
安月白挺道之后,有些好奇的偏头瞧了瞧红衣男子,疑惑的问道:
“你见过我的娘亲?”
红衣男子抬起眼眸,望着安月白那清澈的眸子,忽然浅浅一笑,温柔的说道:
“没有啊,我不认识你的娘亲。只是我能从你的话中感觉到她很美。”
“那是自然。娘亲可是这盐池镇之中,数一数二的大美女。那些来店里吃饭的男子,总是偷偷看我娘亲,还每天都有人给娘亲送这些胭脂水粉的。娘亲屋子里面的胭脂水粉盒,都快把屋子堆满了。”
安月白一边吃着梨膏糖,一边回忆道。
红衣男子皱眉。
“那你娘亲可接受过别人?”
“你为什么总是问我娘亲的事儿?”
安月白岔开话题,怀疑的盯着红衣男子的眸子瞧。
“只是单纯的好奇。”
红衣男子淡定的回答道。
“那边有小船。我们去坐船好不好?我还没做过船呢。”
安月白瞧见码头停靠着的一排小船儿,兴奋的指着,对红衣男子说道。
虽然已是冬至,天空之中还飘散着淡淡的雪花,但河面上还并未结冰。不少船夫还驶着船,在湖中心捞鱼。
“好。”
走到码头之后,红衣男子将安月白抱着登上了船之后,才把安月白放下。船夫缓缓的将船驶离码头。
红衣男子站在船前,迎着风,缓缓闭上眼。
“我回来了。”
“大哥哥,你会抓鱼吗?”
安月白的手中紧紧的攥着纸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