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安蔚言如此温柔,乐无忧才起身。快步走到了南宫敬阳的身边,站定。

南宫敬阳心中虽然不满,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也要维持好自己淑女的形象,所以对于乐无忧就这么不对自己行礼,径直走到这儿就站定了,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来体现自己大气的一面。

下人将桌子和椅子纷纷抬了上来,放在两人的面前。又放好了两套笔、墨、纸、砚,便匆匆下去了。

“请皇上赐字。”

南宫敬阳转头,恭敬的对皇上行礼,不卑不亢,却又不失温柔的说道。

所谓赐字,自然是南宫敬阳在问安蔚言,自己要写些什么了。只见皇帝朝着乐无忧的方向瞧了瞧,之后才转过头,对自己说写什么字都行,没有限制。

南宫敬阳淡淡点了点头,才转身研墨,准备开始写了起来。偏头,瞧见乐无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研好了墨,纤细的玉手在各式各样的毛笔之上挑了又挑,才缓缓拿起一只秀气的笔,开始写了起来。

哼。即便是挑好的笔又如何?南宫敬阳不屑的在心中想到。随手拿起一只狼毫,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下了‘万寿无疆’四个大字。每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叫气壮山河,波澜壮阔。刚硬之中却又不失阴柔美。

撂笔之后,淡淡瞟了一眼乐无忧纸上的字,发现乐无忧刚写了第一个‘安’字。

乐无忧的笔法精妙,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结体遒美,骨格清秀,点画疏密相间。章法巧妙,在尺幅之内蕴含着丰裕的艺术美。无论横竖点撇钩折捺,真可说极尽用笔使锋之妙。细细看来,倒颇有几分安苏默写字的架势。

不可能,不可能。除非她是故意说自己不会的。其实她已经练字练了好久了。

转眼之间,乐无忧已经写好了‘苏’这个字。

怎么……她这是要写安苏默的名字???

看的南宫敬阳心头一愣。

这笔锋……没有个几十年是练不出来的。自己都写不出这样的字,她乐无忧,刚才还问自己怎么拿毛笔,现在就能写出来如此飘逸娟秀的字来,简直匪夷所思!

这样一来,赢得就是乐无忧了!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心念一转,不动声色的拿起砚台,便朝着乐无忧的宣纸上泼了过去。

墨色渐渐的在纸上蔓延开来,几滴墨水飞溅到乐无忧的衣袖上,开出了朵朵黑色妖娆的花来。本来娟秀细腻的字体,彻彻底底的被掩盖在黑色的墨汁里。

“你这是……”

乐无忧的话还没说完,南宫敬阳便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砚台放的着实不是地方了些。害的我不小心弄洒,弄脏了姑娘的字,还真是抱歉。”

南宫敬阳说完,淡淡的瞧了乐无忧一眼,眼中丝毫没有歉意。

“那这一局,算谁赢?”

乐无忧放下笔,毫不畏惧的回应着南宫敬阳的目光。

“平手。我们换一个接着比试。既然第一个比试的题目是你选的,那这一回,该轮到我选择了。”

真是低估了她。看来,不用点儿我拿手的是不行了。

南宫敬阳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摆放着武器的地方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把放着箭的篓子,背在了身后。又拿起了两把精致的弓,握在手中。走到乐无忧的面前,伸手递了过去。

“我们就比射箭,如何?”

南宫敬阳的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得意的意味。

北疆国可是被誉为骑在马背上的国家,自小便开始练习骑射,对于射箭这种事儿,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便十分有把握赢这一场,所以才会选择射箭。

因为场地的限制,所以骑射就免了。两个人就简简单单的比试比试射箭就好。

安苏默瞧见南宫敬阳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禁高高的蹙起了眉头。竟然敢这么欺负乐无忧?看来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刚要站起身来,却见乐无忧随手便接过了南宫敬阳递过来的弓箭,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起来。

而此时的南宫敬阳,目光正落在安叶卿的身上。

安苏默瞧见这一幕,顿时心领神会,知道南宫敬阳揣的是什么心思了。便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安叶卿的身旁,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有事?”

安叶卿瞧见身边一闪而过一个人影,偏头仔细瞧,才发现竟然是安苏默,正抱着肩膀,眼神细细盯着南宫敬阳,怕她使什么坏心眼儿,暗算乐无忧。

“那个女人找无忧的茬,怕是因为你。”

安苏默目不转睛的说道。

因为自己???安叶卿转头,目光刚落在南宫敬阳的身上,便发现她正瞧着自己。看见自己瞧她,南宫敬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转过了头。

安叶卿心中一凛。

“如果那个女人为了你,做出对无忧不利的事儿,我不会放过你。”安苏默冷着脸,说道。

太子又如何?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伤害乐无忧。

“如果她敢动无忧,我会第一个冲上去杀了她。”

安叶卿的语气更为冰冷,眼神紧紧的跟随着南宫敬阳的每一个动作。

安蔚言瞧见接过弓箭的乐无忧,心中的愧疚更深了。无忧现在……都会武功了吗?

是啊,从小便生活在边关。自然要学一些武功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了。都怪自己。若是当初自己……

“你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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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219章:寿宴1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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