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处理完了!”他打了个哈欠,柔声道:“新月,你不知道我想你吗?快开门了!”
“哎呦,不好意思,王爷的袖子我还没有补好,正在飞针走线——”我努力抵制住甜言蜜语的攻势,捂住嘴巴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
“那好,本王就在这里等一会儿,顺便看看月亮!”他踱着脚步,悠闲道。
“恐怕不行,这,这也太难了,你也知道新月人也笨手也不巧,恐怕这要补到明天早晨了!”我喝了一杯菊花茶,悠然地放下杯子,故作焦虑道。
“新月——”那人此时大约是明白过来了,笑着:“新月,你不会是故意要报仇吧?”
“哦?怎么会?新月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吗?”我笑着捂嘴。
“那好,本王的衣服也不用补了,明日再做新的,这样可以了吧?”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份甜腻。
?“果真是新月针织女红的功夫不行,无颜见人——”我可怜兮兮地对了一声,以柔克腻,谁不会啊?。
?“新月,你果真不开门吗?”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三分恐吓。
“对!”我站起身,得意地回答。
一边打了个哈欠,跳上床去——有仇不报非女子!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刚闭上眼睛,却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拂——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好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我瞪大了眼睛,这人也太匪夷所思了!
“新月,我摘了后窗跳进来的!”他笑着,自顾自地钻进被窝里。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怎么办?”他将我紧紧抱住,热热的吻落在我微凉的肩膀上。
“你的断袖,我可没补好!”我托着腮帮,好笑道。
“有你,我要什么断袖?”他低声笑着,揽我入怀。
笑着回吻他,浅浅呻吟,一室旖旎——
一夜馨香,待我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又睡懒觉了!我揉了揉眼睛,懒懒的坐起来。
“小姐,王爷一早去军中了,吩咐了不让叫小姐,让小姐好好睡一觉!”花影笑着进来了,一边将洗漱的用品放下,一边顺便取了桌上的凤尾八宝镜,走到床边,看着我似笑非笑:“小姐你要不要照照?这脸呢,还没有抹胭脂,却是又红又嫩,啧啧——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秘诀?”
“难不成就是摘掉后窗这个法子?嘻嘻,说不好,明日咱长安的少女少妇们都开始摘掉后窗来美颜呢!”说着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好你个臭丫头,净会拿我取笑!”一边抓起身边的美人靠左一个右一个丢了过去。
“小姐,饶了奴婢!”花影笑着接住,惨兮兮地求饶。
正自玩闹,却听外面一阵忙忙的脚步声,还有忙不迭的略略尖细的嗓音:“新月公主接旨!新月公主接旨!”
接旨?接旨!
我和花影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大早的,不知道算是什么兆头!
总而言之,梳洗干净速去接旨,是不能有差错的!
一盏茶的功夫,待我收拾完毕走到正堂准备接旨,却被告知还要把小公主带到面前。
难不成是有所封赏?我赶忙叫花影去把小兰亭带上来。
那公公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兰亭一眼,端肃地打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王李世民长女李兰亭博览群书、深明礼仪、贤雅淑德、无愧皇室气度,其母长孙氏贞静贤淑亦乃名门之后血统高贵。向因公主多病不曾册封,今幸得痊愈特赐名文成公主。钦此!”
这!这!我的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一纸诏书,仿若一记利刃,狠狠刺进心头,令我痛不欲生!
诏书上明明白白——她的娘亲是长孙无双!而不是我!
其实,这一点,算不了什么!
最让我痛心的是——
我的兰亭!我的宝贝女儿,她,竟是赫赫有名的文成公主!
他日远嫁吐蕃长途跋涉,竟然同我一样,也是个和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