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良你……”张檀湘怒了,种良竟然当着她的面威胁许开光。
本来种良出现的时候她就考虑让许开光离开,但现在种良这话一出,她的话反倒不好说出口了。
那简直就是在扇许开光的脸。
许开光摁住张檀湘的手,淡定地摇摇头。
对方怎么想的,想表明什么态度他不管,但既然这话出口了,他还真不能转身就走。
“好!”种良叫了声好。与此同时台上的拍卖师似乎和主办方也商量好了,最后默许了种良的到来。
“新来的种先生喊出了两万的高价,还有人出价吗?88号的许先生?”
“四万!”许开光淡淡的声音响彻餐厅。众人不禁侧目,心想:这人脑袋不是坏了吧?竟然和种良别苗头?再说了他不是个穷小子吗,钱从哪儿来?不会是借着张檀湘和种良别苗头的机会让张檀湘出钱吧?
要真是这样,张小姐真是看错了人。
种良脸色不变,气定神闲。他这次来就是来捣乱的。甭管许开光背后是谁,要比财富,他们种家绝对不虚张家。
“八万!”种良同样直接翻了倍。
大厅里的人面面相觑,要说这狮子头品相还可以,但八万是绝对不值的。
“十六万!”许开光也丝毫不虚,似乎和种良顶上了!
“呵呵,三十二万!”三十二万一出口,大厅中再一次哗然。在场的众人多是三十岁,有产业的人家,三十二万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三十二万买对核桃……虽说有些钱不得不花,但还是有点冤了。
事实上种良心中也有些皱眉了,他刚从部队回来,要说钱,手头上也不多,三十二万已经不便宜了。
刚才他在气头上,现在冷静一想,如果对方再加价,他就不跟了,让对方做这个冤大头。
“三十二万了!三十二万了!”拍卖师是抽提成的,心中狂喜,心说这些官二代就是有钱,者最多值个一万五的核桃,竟然能拍到三十二万!就这事如果传出去,自己以后也不怕在这行找不到工作了,“88号的先生还要加价吗?”
许开光耸耸肩,很洒脱地表示不跟。
真花三十二万买对核桃?他脑袋被门夹了才做这种事。从种良手上诈点钱出来做慈善得了。
见许开光竟然放了一枪就走人,就和玩他似的,种良的面色更沉了。自己不该逞一时之气,只不过现在明白过来已经迟了。
三十二万,谁还会和他竞拍?
随着拍卖师木锤落下,自有人将这对价值三十二万的核桃捧到种良手上。
看着手上这对“价比黄金”的核桃,种良有种一口闷气憋在心头的感觉。
拍卖还在继续,拍品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一些明星签名的光碟,大品牌的珠宝首饰,不过最多也就是几万成交,都不能和那对文玩核桃比,以至于让人感觉现场气氛都沉闷许多。
“下面要拍卖的是种良先生刚刚捐赠的二零零零年法国罗曼尼康帝红酒。罗曼尼康帝我想可能不需要我介绍了,正常情况下,罗曼尼康帝每年也不过只有六千余瓶的产量,更何况是零零年的康帝园?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
拍卖师对着瓶酒的介绍很简练,但也很自信,那是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瓶红酒的价值!
这瓶酒好像投入平静池塘的小石子,大厅中再次泛起涟漪。
“零零年的罗曼尼康帝。”有许开光这桌的人恭维种良道:“种公子对慈善的支持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一瓶酒而已。”种良看了眼许开光和张檀湘。
“种公子谦虚了,这个年份的康帝园没有数十万可请不回家。”
种良笑笑,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问许开光道:“还没请教这位朋友这么称呼呢?还要谢谢刚才这位朋友割爱。”
“只是凑热闹而已,可不敢和种公子比富。”
凑热闹?凑走我三十多万?种良暗骂道。面上带笑追问:“这位朋友看上去脸嫰得紧,以前也没见过?不会是刚从大学毕业吧?”
桌上的都不是傻子,听种良这口气,就知道他想干嘛了。种良看样子是想踩踩许开光出气啊!
别人都看出来了,张檀湘当然不可能看不出来,蹙眉道:“种良,你别话里有话。”
“我怎么就话里有话了呢?我这是在和你你男人寒暄呢!”你男人三个字种良咬得特别重。
“种公子没猜错,我的确刚大学毕业。”许开光听出点意思,但还是回答道。
“刚毕业啊!”种良呵呵笑,“不知道朋友是什么专业的,也许我能帮你找找工作。”种良皮笑肉不笑,声音老大,生怕周围人听不到。众人一听大学毕业,心中都有些不屑,果然是个毛头小子。
而这时他捐出的那瓶红酒已经被叫到二十二万卖出,是今晚第三高的价格了。
不过种良不在乎,正当他准备继续撩拨撩拨许开光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许开光却目光一凝。
“这是今晚最后一件拍品!也是意外的邂逅!”听到拍卖师这略有些卖关子的话,众人的注意力不禁被吸引过去。
所谓意外的邂逅便是不在拍卖会事先分发的拍单上,是拍卖会故意卖关子,或者临时决定拍卖的商品。
这种拍品有的价值极高,有的却仅仅是古怪,实际没什么价值。说到底也就是相当于正餐后的甜点。
“捐赠者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