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高悬,村落,小楼二楼。
“四少爷,有人要见你。”老吴推开二楼的门,向种独请示。
“见我?”种独坐在一张圆桌前,正上方是一盏吊灯闪烁,这也是房间里出圆桌外仅有的摆设了。圆桌上有碗筷也有汤勺,盘子多是空的,围坐圆桌的人们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家四口,两男两女。
“什么人?”
“一个女人,荀先生介绍的,说是符合少爷你的要求。”
皱了皱眉头,他招呼一声:“让她进来吧。”
说罢他便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圆桌,一个响指,阴影之中一个人端着餐盘走了上来。
餐盘上是餐盖,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都饿了吧!来来来,开饭啦!”种独露出亲切的笑容,桌子上的其他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不敢动手。
种独不生气,亲切地对青年微笑道:“小兄弟,等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很饿啦?来来来,别客气,我请你吃!”
青年与种独的目光对上,抵不住,颤抖着打开餐盖。
餐盘里的东西,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铜黄色子弹。
也是给这四人的一道菜。
四人留下冷汗,尤其是年纪较大的那两位嘴唇苍白,面若死灰。
“怎么,不知道怎么吃吗?”种独歪歪头,送餐盘上来的厨师走到青年身边,和蔼地摸了摸青年的头。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青年的头砸在了圆桌上。
“哐当”一声,中年男女刚要哭喊,种独的声音却再度传来。
“发出声音都得死。”
即使是满头是血的青年闻言也不敢发出哪怕一声痛呼。
事情还没结束,厨师松了松脖子,站到青年身后,扒掉他的裤子,掏出一把枪顶住他的脑袋,身下那把枪开始在他身后狠狠地做运动。
似乎是对这一幕习以为常,种独连眉头没有皱一下。
“会吃了吗?”种独摸出一把小刀自顾自玩着,表情顽皮,“还不会吃吗?”
剩下的三个人赶紧拿起筷子,绝望地将子弹塞入嘴中。
“刚炒的,小心烫。”
话音刚落,那个少女便因为下嘴太快,烫得将子弹吐了出来。
种独摇摇头。
“砰!”枪声响起,种独身边的黑西装一枪崩掉了少女。
一枪爆头,有死无生。
“女儿!女儿!”妇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杀,她崩溃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再说。”
妇女囫囵吞下一把子弹,强逼着咽下去,希冀地看着种独。
“你吃饭不嚼的吗?”种独摇摇头,枪声再度响起。
妇女的胸口溅出一朵血花,眼睛失去神彩,软软瘫倒。
青年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下体传来的痛感仿佛消失了,只剩下冰冷心扉的恐惧。
目光游离间,他的目光和种独的对上了。
“我做,我什么都做!呜呜呜!”青年呜呜呜地哭出来了,“你让我说什么我都愿意说,真的,别杀我,别杀我……”
种独摆摆手。
“我让你说了吗?”
与此同时,厨师露出一个舒爽的表情,看到种独的手势,他狰狞一笑。
“砰!”青年的脑袋被开了个大洞,“砰砰砰!”似乎还不过瘾,没退出去的厨师每顶一下都要开一枪,脑浆四溅,一块溅到了黑西装的衣服上。
黑西装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块在黑色西装上越发显眼的白色脑浆,有些不开心,他伸出小拇指拈起脑浆,送入口中,终于满意地笑了。
哦,原来他只是觉得浪费而已。
中年男人已经绝望了,亲眼看着儿女、妻子死在他面前,他两眼失神,嘴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早跟你说啦,不关你的事不要搀合,想吃我的货?来,告诉我吧,那人让你把货藏哪了?”
“在……在岛上……在岛上……”中年男人呆呆地回答,他心如死灰,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看,早点说不就好了吗?闹得大家这么不愉快!”种独有些不满,随后笑眯眯道:“我这个人啊,最公平的,来来来,我给你个机会!”
他拿过黑西装手上的手枪,退下弹夹,从餐盘里取了一颗子弹塞进去。
“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中年人惊呆了,看着种独把枪塞到他手上,笑眯眯地似乎在鼓励他动手。
看了看枪,看了看种独,他亲眼看到一颗子弹被填进去!
中年人脸上露出疯狂的神情,举起手枪狠狠地对着种独扣动扳机!
枪没有响。
“兄弟,你不会用枪啊!”种独摇摇头,拿过他手上的枪,指着撞针道:“呐,想开枪,要先上膛,知道吗?”
“砰!”一声枪响,中年人也倒下了。
厨师和黑西装相视一笑。
“种先生的枪法很好!”鼓着掌,一个女人一步一步从灯光外进来,长长棕发用束带扎好。
棕发碧眼,外国人。
她刚才就等在这儿了。
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瞬间,种独感觉下腹一阵火热,目光中流露出遮掩不住的贪婪,那是赤裸裸的占有欲:“你就是那个女人?你和荀先生什么关系?”
“荀先生是我的干爹。”女人笑着回答。
“干爹?老荀什么时候喜欢认干女儿了?”种独对着周围笑了笑后倨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