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板材……”华国城外寂静的街道上,冬夜的寒风吹过,吹跑了行人。看着许开光塞给他的小纸条,奥纳希尔有些摸不着头脑。
纸条上写的材料都是很常见的东西,常见到甚至很多五金店就能买到,但正是因为这些东西太常见了才令人不得其解。
不仅仅因为需要的数量不小,更因为奥纳希尔实在不明白一个刚到美国来的华国人为什么会需要这些东西。
总不成是盖房子吧?
他将纸条通读一遍后,拿眼偷瞧许开光,只见许开光年轻的面庞上没有表情,时不时闭上会儿眼睛,也不知为什么。
就是这个人,刚刚……
他再想了想,终于还是鼓足勇气道:“嘿,伙计,其实我只是个在大学里念书的普通学生,听着,我不想被牵扯到什么麻烦事里……”
“住在华国城是很悲哀的一件事吧?”谁知奥纳希尔话音未落,许开光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奥纳希尔愣了愣:“伙计,忽然之间说什么呢?”
“出生在贫民区,不甘于贫穷,想要逃离那个鬼地方,成为贫民区里的另类,好不容易如原所偿,来到一所还不错的大学,却摆脱不了过去的影子,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只能靠穷人坑蒙拐骗的方式来赚钱,取悦那些白人,甚至影响到了学业。”许开光不紧不慢地把一席话说完,同情地看向奥纳希尔,“还真是可悲啊!”
奥纳希尔印着许开光怜悯的目光,拳头渐渐攥紧,半晌,无奈地松开,声音低沉:
“嘿,伙计,即使你救了我一命,你的出言不逊我也不能当作没听到啊。”
“仅仅靠一张文凭,你觉得你什么时候才能获得你想要的成功呢?美女?游艇?名利场?我想你选择乔治城大学应该想考律师吧?但以你的条件,读完本科应该已经是很难的一件事,至于现在法学院的费用对你而言已经不仅仅是麻烦了吧?还有之后的司法考试。啧啧,即使是我这个外人,也觉得你的梦想很难会成功呢!”
许开光没有理睬奥纳希尔,一边走一边自顾自道。
“够了!”奥纳希尔一声低吼,停下脚步,“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想做律师是为了……是为了……”
许开光同样停下脚步,静静看着他,因为地铁站已经近在咫尺。
许开光大致知道奥纳希尔为什么想做律师,这也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能轻而易举激怒奥纳希尔的原因。
“我懂什么?其实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懂我能给你什么,”许开光不耐烦等奥纳希尔结结巴巴完,“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今天来乔治城大学就任中世纪史教授一职的许开光!”
“什么?!”结结巴巴的奥纳希尔差点跳起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乔治城大学的教授?怎么可能,看他的岁数,跟他也就差不多大吧!
“不相信吗?”许开光耸耸肩,“随你信不信,反正过两天你应该就能在教室里见到我了。简单的说吧,我能给你一份奖学金以帮你完成学业,另外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这么一个年纪能在乔治城大学担任教授背后代表的是什么,所以我还能给你一份推荐信。我想,对你司法考试通过后在某些大律所找工作应该会很有帮助。”
奥纳希尔听愣住了,呼吸急促起来,许开光的两个条件对他实在太有诱惑力。
奖学金能令他将精力集中到学业上,令他不需要再为了那些公子哥无理的要求四处乱跑以换取可笑的酬劳。乔治城大学教授的推荐信则能抵消他的身份带来的先天劣势,甚至能加不少分,更何况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头的教授似乎还有更强大的能量。
换而言之,那份介绍信也会更好用,更有说服力!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的介绍信和一个有权势的大学教授的介绍信可完全是两码事。
这两样东西对于乔治城大学其他的学生可能是唾手可得的玩意,对他却是千金难求。
“当然,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能不能得到还要看你的表现,”许开光瞥了他一眼,“现在让我们把目光击中于眼前,我希望最迟三天内能在华盛顿河边的某个私人仓库中看到所有我写在纸条上的东西。”
只见奥纳希尔脸色阴晴不定,半晌,他不解地问出一句话:“为什么会选我?”他和许开光明明今天才认识,为什么许开光会给他这个机会?为什么许开光会放心给他这个机会?
“你就当是圣诞愿望延迟实现了吧。”许开光挑挑眉,进入地铁站。
他不会给奥纳希尔解释他之所以选择他的缘故是因为他一路上的观察和卫星反馈给他的信息。
让奥纳希尔自己猜吧,这对许开光以后忽悠他更有帮助。
奥纳希尔没有跟上去,看着许开光的背影,再看看手上装满了钱的垃圾袋,他咬咬牙,走向与地铁站截然相反的方向。
许开光没有管奥纳希尔去哪儿了,坐上地铁,望着窗外的涂鸦,听着地铁行驶的声音,陷入沉思。
虽然出了一点小岔子,但结果并没有什么问题。㊣百度搜索:㊣//㊣
他拿到了想要的钱,还稍稍得到一点情报。
接下来的时间,他闭上眼睛开始记录华盛顿的地理环境,这也是他今晚出门的原因。
随着地铁的移动,他对华盛顿的已经有了一个初步大致的认识。就这样,地铁又经过几站,停在国会山站口,虽然已经是深夜,站台上还是有西装革履的候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