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装腔作势,又是矫情的,他在无尽的羞辱庄宁恩。
面对盛航的羞辱,庄宁恩亦是无言以对,她目前的状况,她所谓的“拜金”的确是让庄宁恩无话可说,一千万,她收入囊中,在盛航看来就是如此的爱钱。
“盛少,你这么说,就是冤枉宁恩了。”黎真真强出头。
“我冤枉她?她没收钱吗?没和盛家谈条件吗?没周旋在kant和陆成,和我之间吗?”
盛航本是想要整一整庄宁恩,可反问的口吻却透着他始终对庄宁恩的耿耿于怀,难以忘记庄宁恩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么的令他愤恨。
“盛少你明知道,认识宁恩的时候,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是我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了吗?拜金,有心机,玩弄男人?这是我让她变成这样的?庄宁恩,你自己说说看,是这样的吗?”
盛航从头至尾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低沉,平静,仿佛一点儿也不受怒气所影响,仿佛盛航真的丝毫也不生气。
黎真真听了,语结。
庄宁恩亦是将盛航每一个无情又锐利的言辞给听得明白,“我说与不说,难道有什么意义吗?盛少,你不觉得说这些已经特无聊了!无论我承认还是否认,都不会让你心底痛快!我觉得像我一个女人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不念过去,不惧未来,盛少这么一个身世独具优越感的人,就这么的放不下我吗?”
“我放不下你?”
盛航的反问语气加剧,冷了好几分,尤其,周身就好像有火山在爆发一般的炙热。
他放不下才怪!
庄宁恩这么个女人,如许允基一句话说得好,满大街都是,信手捏来。
“难道不是?盛少爷你今天一再的找我茬,是心里不服气吧?不服气提出分手的人是我,不服气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接受了你们盛家的条件,不服气我身边即使除了你盛航之外,依然还是有和你条件相当的男人对我献殷勤!”
庄宁恩此时此刻是绝对不甘示弱的,也绝对不会在盛航面前唯唯诺诺。
哪怕她这么做,在盛航眼里或许是真的错了,真的不识好歹,放弃他这么一个好男人不要,却偏偏自讨苦吃。
但是,庄宁恩心里是坦荡荡的,她或许对和盛航之间的感情是难过,是惋惜,也很心痛,可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盛航的事,她做的这些,只不过是逼不得已的。
尤其,在这样复杂又高压的情况下,她还竭力的,不顾一切的要把他们的孩子生下来……
即使她有千错万错,这一点就足以抵消所有的错误!
“别自视过高,其实,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一句“什么都不是”仿佛将他们的过去顷刻间抹得干干净净。
“盛航哥……原来你们都在这儿?这套呢?漂亮吗?宁恩和真真都帮我看看吧,这套和刚才那套相比是不是更加合适?”
沐容兮费了劲又换上一套新的婚纱时,走出试衣间时,就见他们三人“聚”在一起。
她依然是那么无邪的眼神和语声,活得那么简单又快乐,哪怕盛航对她完全没有感情,她竟然也不卑不亢的。
庄宁恩其实真有些不懂,沐容兮究竟是太过自信了,自信盛航一定会是属于她的,还是她根本就不擅长争抢什么,是个心思简单又单纯的人?
由始至终,庄宁恩挺看不懂沐容兮的。
沐容兮的“一腔热情”,换来的是漫天的沉默,庄宁恩和黎真真,以及盛航三人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啊?你们都不说话,那就是……不好看是吧?”
沐容兮神色微微沮丧,殊不知刚才在她缺席的时候,盛航庄宁恩之间正经历着了一场战斗。
“我去换掉好了。”沐容兮转身,也察觉了他们其中的诡异气氛,脸色掠过一抹僵硬。
“容兮小姐,其实挺好看的,你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不一定要换。”庄宁恩软了声音,与刚才和盛航之间说话的口气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她宛如就想在盛航面前表现得万分的大方,没事,想要告诉他:即使是在他的准新娘面前,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心痛或后悔。
盛航面色冷厉,庄宁恩的态度和笑容是令他火气难以收放自如,呵斥,“换掉,换刚才那一件。”
无论什么事,盛航都好像要与庄宁恩唱反调那样,偏偏就是不让她好过。
“啊?宁恩说这件好看,盛航哥你又说那件好看,意见不统一,不过呢,人家说男人看衣服的眼光还是不能信的,我还是穿这件吧。”
沐容兮真的是个好女孩,起码在庄宁恩看来,她绝对不是一个傲娇,一个会给人难堪的女人,她的言行举止,一言一行中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么的有修养。
可盛航却已经唤来摄影馆里的服务员指挥她们替沐容兮换掉。
沐容兮略微尴尬,“盛航哥,我也比较喜欢这一套……”
盛航蹙眉,尽显不悦。
“容兮小姐,你还是听盛少爷的吧,盛少喜欢发号施令,顺着他点,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更man。”
庄宁恩语带戏谑。
她知道这么说了一定会换来盛航的反击,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容兮小姐,我和真真先去拍照了。谢谢盛少今天替我们买单,我接受了,你说得不错,谁给不是给呢?像我们这种穷人家,能找到免费的饭票,对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谢了!我和真真一定会愉快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