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驶过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人,吕青见到来人,眉梢一挑。任霞忍着火气,说道:“吕青,你想做什么,和魔道岸随意起冲突,你想让我圣教如何立场?”
吕青淡淡冷笑:“圣女大人这意思是要我吕某放下仇恨?恕我直言,任霞你面子还不够,找冷月来吧,我儿子被杀,就算当着教主的面,我也有理!”
任霞粉脸涨红,恨恨的哼了一声。
她刚刚到达红尘外域,便听到了吕青做的事情,吓了一跳,这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导致了两派的大混战,她这个圣教圣女,才当了没有几天,连师父的修为都为继承,一旦身处战争,定然身死。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这么愤怒。
任霞道:“吕大人这么莽撞,看来是已经找到凶手了?”
吕青不冷不热的道:“当然,当时在里面的除了明喜儿之外,只有明家的一个仆人,不是明喜儿就是那叫高晨的小子,总不能是我儿子主动求死的吧。”
任霞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让吕青放下仇恨,道:“没有绝对把握,不准动手,负责圣教不会支持你。”
吕青淡淡一笑,对此话当成了耳旁风。圣女虽然身份重要,但在圣教之中却没有太大的实权,这身份也就骗骗中下等的教徒,在吕青这等高层看来,圣女只是个联姻的女奴而已。
旁边一侧的一家三层酒楼之中,一老一少坐在靠着窗子的位置,看着远处等明家大院,那白衣青年笑了一下,说道:“万榜集会将要展开,世俗和门派都快到来,掐在这个时间点出事,倒是一出好热闹的大戏。爷爷,这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恐怕您在玉楼的掌控力会减弱不少。这两人都是爷爷您的心腹,哪个受损对您而言都是坏处啊。”
这坐在此处的两人,正是总裁判和他身边的那位代行者。
总裁判神色微微凝重:“宇儿你能够看出这些,近来成长了不少,那你说,该如何做才能做到最好。”
那宇儿闻言潇洒一挥手,手中白玉折扇微微打开,扇了两下,傲然道:“此事爷爷交给我来做就好,定然将这事情处理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
吕家的人越来越不耐烦,眼看天就要大亮了,明家这是存心当缩头乌龟不给少爷偿命了!一些对吕爽忠心的仆人开始焦躁的大骂,引得四周的家仆一同大喊,明家大院外面,一时间各种骂人的脏话飚的厉害。
吕青老脸一红,他虽然想逼明家,可是却没有想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心解释一下,却见任霞一脸嫌弃的模样,根本不看他。
明玉琦听着外面的声响,皱了皱眉头,对高晨道:“刚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咬死,我自会尽力保住你,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你为喜儿死了,我便收你为干儿子,你高家自然会享受我亲人的待遇。”
高晨脸色苍白,喏喏的点头,不敢发话。
其实高家得到什么好处,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会儿他已经死了,纵然被册封了侯爵,又能够如何?十几岁的孩子,对家族和亲人的牵绊,并没有那么深。
明检举没有时间再劝说,拉着高淳往外面走去,其后面,高健难被一众高家保镖压住,跟在后面不远处,虽然不说,但高健难也知道,恐怕这会儿不看,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儿子了。
打头阵前来探查消息的花二狗看到明家大院前的剑拔弩张,兴奋的嗅了嗅那灵活的狗鼻子:“哎呀!哎呀!老板天天说闲的蛋疼,现在可算是有生意了!”
老于骤然见到这么多人,缩了缩佝偻的腰,道:“不对劲啊,这大晚上,怎么这么多人,这不像是发生了点小摩擦啊。”
蒋斌跟在后面连连点头。
周辰笑弯了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道:“老爷我是什么人,不怕事儿大,你们且到前面大厅一下,到底这两家是因为什么闹起来的,老爷我身份不同,得隆重登场,不方便做这种掉身价的事儿。”
蒋斌主动凑上去,却见从远处又开过来了一排车,直接插入了两个阵营中间,一种卡车见到这辆车急忙躲闪道一边,生怕不小心碰撞到,车队停下,从车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白色礼帽,手拿羽扇的俊朗青年。
这青年作态优雅,唇上似乎吐着唇彩,慢慢的走着,对四周难得一见的东西视而不见,直接走到了吕青身边:“呵呵,率惨案和明检举,这大晚上不休息,闹得哪一出?连我都被吵醒了。”
这人,正是总裁判的代行者,御星宇。明检举和吕裁案正忙着掰扯案子,对这个仗着爷爷声势闹腾的并没有搭理,御星宇见状脸色一变,沉沉的盯着二人,手中的羽扇啪得一下合上,沉声道:“你们两个,还有没有规矩?给我退开!”
话音一落,手中的羽扇轻轻一摇,顿时一股浩然气息冲到了明玉琦和吕青的身上,两人脸色同时大变,急忙阻挡,却仍感浩力难敌,倒退了十几步才退开,这才惊愕看向了御星宇,御星宇道:“两位叔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吕青一阵惊疑不定,御星宇平日里一副闲人二世祖的打扮,却不知道他竟然体内怀有如此强大的内力,道:“宇少来的正好,此人女儿设计杀了我的儿子,却不肯将女儿拿出来定罪,宇少请让总裁判为我儿报仇。”
“笑话!杀人者我已经带出来了,证词你也听了,可有纰漏?此人就是杀人凶手,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