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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正午,日光毒辣。 ..
短促的交手之后,神色各异的npc们站成了两排,安静对峙。
灼热的风掠过沙丘,风沙舞动如同金色的波浪,吹打在众人的身上。
一身黑衣,神情冷峻的雪清泫一语不发,漆黑的双眸彷佛最深沉的夜,将对面众人扫了一遍。
土黄色衣袍的王小吉身形细长,与先前的“酒坛将军”判若两人,想来之前潜伏在沫汀城时是使用了特殊的药物才保持着臃肿的身材;
在王小吉的南边,是头戴幂篱、一袭月白衣裙、面容清纯却心思狠毒的白月衣;他的北边则是红衣坠地、青丝飞扬、肌肤如雪雌雄莫辨的枫叶;
然而不知何时,他们的头顶上方的半空中竟然又出现了一个人。冰蓝色的长发如同晶莹的白雪,被烈日照耀得反射着炫目的光芒,由白色丝绸和冰蓝色的滚边组成的华丽衣袍被风吹起,猎猎飞舞的披风却是由无数条两指宽的冰蓝色丝带组成,每条丝带的尽头都坠有一小块极薄极透的冰晶。披风翻飞,冰晶碰撞,清脆而冰冷的声音不断敲击者众人的耳膜。
“看此人装束,难道是传闻中那位杀人于无形的杀手——镜子?”
白柒染一脸谨慎地嘀咕道。对方是四个人,自己这边也是,看样子很是公平呢……
“是谁派你们来的?!”白柒染喝问道。
王小吉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位杀手,后者一动不动,彷佛是座冰雕。王小吉没有说话,倒是白月衣甜美一笑,温柔的声音中似乎饱含了无尽的亲切:
“玄武国可爱的男孩子真是不少,互相作伴真是最有趣的事情呢……可是我家的莱菔子却是孤单一个!”
说着,她又瞥了白老七一眼,继续对白柒染说道:“你旁边那个小结巴不愿意跟我走,那你愿不愿意呢?”
“你们‘阴阳杀’的人是不是个个脑子都有问题啊?”白柒染一句话差点让白月衣吐血,但他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还有,刚才听他们叫你‘白月衣’?我呸!简直就是给这个姓丢脸!”
白月衣胸口急剧起伏,原本清纯无辜的大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线,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小小年纪,就这么急着去投胎吗?!”
白柒染不再看她,而是看着王小吉认真地说道:“我不和女人废话!我的对手,是他!”
话音刚落,身形如箭,“唰”地一下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间就已经和王小吉交了手!
白月衣轻蔑一笑,双手弯刀一闪,直直冲着白汐舞而去!
“我才懒得掺和你们男人的事情!”
一黑一白两个女子,顷刻间战斗在一处!
白老七看了看美丽的不像个男人的枫叶,又看了看头顶那个比自己还沉默的奇怪男人,直觉告诉他头顶那位他打不过,身影一晃,瞬间就来到了枫叶面前!
最后,只剩下冷漠如冰的雪清泫,与那位本身就像冰的男人对峙着。
风沙四起,烟尘遍布,刀光剑影将原本就不平静的沙漠搅得更加混乱。
一开始,白柒染见白月衣使用的是木属性的招数,还能分心嘲笑她果然不是水属性的白家人,叫她以后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了,但到了后来,随着王小吉沉默着变换招数,使用了专门克制水属性的“土遁指印”,他就有点吃不消了。
本来沙漠中就极度缺水,“寒冰刺”和“凤凰游”几乎派不上用场,只能依靠宝剑和体力对抗对方的法力,渐渐地,不只是白柒染,白汐舞那边也节节败退。
只有白老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属性,疏忽而来又疏忽消失,像个幽灵一样将枫叶缠得无暇分身,还一不留神中了他一剑!
白老七的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兵器,暮雪剑与雪清泫和白家姐弟的剑一样,都有自带属性。当枫叶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没有流血,已经感觉到不对,等他感觉到头晕了,这才发现那把红色的剑竟然比一开始更加红艳,简直就像是喝了血一样!
仔细一看,剑身之上果然是裹了一层流动的鲜血!
再一回想世间传说的那些名剑,他立刻想到了暮雪剑。
“是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该怪我自己运气差?”枫叶自嘲地说了一句。据说名剑暮雪本来不叫这个名字,血红色的它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叫做“慕血”,但是有人觉得这个名字过于血腥,后来慢慢就变成了“暮雪”。
名字变了,自带技能却没变,“慕血”剑如其名,一旦被它划伤,将有一成的可能被它隔空吸血!
枫叶的嘴唇已经不复先前的红润,他一边将“月桂梦”、“松柏语”、“芙蓉醉”轮番使用,一边想要瞅准空隙先避一避,没想到眼前这个孩子却如附骨之蛆,不但“月桂梦”对他没用,连“松柏语”都对他无可奈何。明明已经击中了,却像是水中倒影一般散成无数片,又像是一阵烟雾一样在身边聚集成形,让枫叶很是头疼。
“再这样下去,情况就不妙了啊……”枫叶想到。
半空中那个被白柒染怀疑是杀手“镜子”的人一直没有动,彷佛在等待雪清泫动手,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知不觉被白老七吸引,观看着他们的战局,思考着白老七的种族,看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把雪清泫放在眼里。
雪清泫面色冷峻地抽出了黑色的玄武剑,右手飞速舞动,“浣溪沙”和“潋滟印”的术式被他瞬间描画出来,如同狂风一般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