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可是有什么心事。”苏衾语调轻柔,如同一阵清风拂过心头。
云涛别过脸去,有点不自在地道:“苏姑娘还是不要再这样称呼在下了,在下只是个副将。”
苏衾微微一笑,改口道:“是苏衾的不是,还请云副将莫要见怪。”
云涛也扯出一个笑容,道:“多谢苏姑娘为在下疗伤,在下还有公务,失陪了。”
完,他拱了拱手,后退一步就施用“流云赋”飞上了城楼。
“云副将军……”苏衾妩媚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爱上,自言自语道,“你已经谢过我一次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躲着我呢……”
她又想起当初云涛和慕堇若并肩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模样,心里又酸又涩。
“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堇若既然是我的朋友,那我肯定和她是同一种人……不,她只是个宠物,白了只是个妖,而我是人类,我现在也有了并不寒碜的身份,我……一定会有和你并肩的那一天的。”
苏衾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城墙,虽然看不到云涛的身影,但她还是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步伐坚定地往城中一家药店走去。
从主街上看去是药店,但后院通往哪里,却沒有多少人注意过。
苏衾早就给了药店掌柜一钱,美其名曰借助药店后门抄近路回家。药店掌柜也乐得白赚一,反正只是从他的后院穿过而已。
苏衾从那个不起眼的后门出來,刚刚关上门,转身却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那个蓝衫男子的浓密大眼其实并不丑陋,但苏衾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差。
“夜公子,有什么事吗。”
蓝衫男子正是那位自诩“本地人”的夜良辰,只见他将头发轻轻一甩,在被风扬起的缕缕发丝中傲然道:
“有人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很感兴趣……”
……
“哥哥……”
楼十一低头揉了揉落榕毛茸茸的脑袋,温和地问道:“落榕怎么了。”
落榕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嘴扁了扁,还是抬起头道:“哥哥,落榕从來沒有去过洛渊城,为什么会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呢。好像……好像有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在等我……”
楼十一很惊讶,他当然知道落榕沒有去过洛渊城,自从她从琵琶湖出來就一直跟着他了。
“落榕别怕,”楼十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哥哥会保护你的。”
“嗯。”落榕揪着楼十一的衣角,白绿相间的衣裙与双丫髻上的树叶都被疾行中带起的风吹得哗啦作响。几片叶子被风卷起,飞向远方,不知所踪。
远方的沁江如同一条银光粼粼的腰带,不知是哪位仙人遗落在玄武国的苍茫大地上。南方隐约可以看到南山的影子,南山与沁江之间,洛渊城那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
……
“咳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从角落中传出,打断了精致房间中那首轻柔婉转的曲子。
“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
沙哑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來,雌雄莫辨。
“咚……”琵琶声如玉珠走盘,却是怀抱琵琶的女子不经意间拨动了一根弦。
她将墨绿色的琵琶放在一边,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雪白的衣衫随着步子微微晃动,露出精美的花纹。清风从窗口吹來,挽起及腰的黑发,起起落落间,仙子般的美人來到了她心爱的衣柜门前。
“怎么。你不想求死了。”
白月衣的声音如同她的称号,幽微温柔,彷佛从天边传來一般,飘渺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