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最近合在药坊的生意不好啊,掌柜的竟然和小二一样,在门口犯困呢。”
仇晓薰刚进门,就看着老田坐在不远处,双眼无神的看着门口。
“小姐您是不知道,我们掌柜的听说篱落小姐要走了,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可怜了这么多年,一直当做女儿一样,现在却要成了别人的人了,能不伤心安生。”
小二看了一眼仇晓薰,叹了一口长气,这教会了一个徒弟,就走一个,上一个是眼前这小姐,自己开了店铺不说,现在回来药坊的次数越来越少。
现在又换了篱落小姐,这一走就不知道多少年能回来了,掌柜的教导她这么多年,能不难过嘛。
“原来是这事啊,想篱落了,叫她回来就是了。”
说的可是轻松,入宫了可不像是在兴堂城这么自由了,说什么时候能见就见呢。
就比如她想要见刘莲香一样,出宫一次,还要请了皇上的圣旨,皇上日理万机的,哪有那么的时间,来处理这些凡尘琐事的。
入了宫啊,几乎就是像是判了终身监禁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是不可能出来的。
“哎呀,那问题可是难办了,田伯伯,可能我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篱落了。”
说着说着就流眼泪了,然后就是嚎啕大哭,最后仇晓薰坐在一边开始啜泣了。
而老田也是老泪纵横的,恩,在苏篱落进来的时候,就是看着这一幕,仇晓薰鼻涕一把泪一把,而老田,也是拿着袖子正擦眼泪呢。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苏篱落放下手里的东西,正看见两个花脸猫的眼神,这不见着苏篱落还好,见着活人了,哭的更是邪乎了。
知道了是舍不得苏篱落,不知道的以为这苏篱落已经仙逝了呢。
“够了,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果然,粉红猫这一声怒吼,两个人全都安静了,擦鼻涕的擦鼻涕,擦眼泪的擦眼泪,淡定了。
“我又不是不能出来。”
苏篱落翻着白眼,要不要这么拼命啊,好像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一样,她不过就是去做一个太医,又不是真的做妃子。
“你能出来?”
“你确定能出来?”
苏篱落点点头,当然了,作为一个太医,那还不是想出来就出来的事。
“那还哭什么,看看篱落带什么东西来了。”
仇晓薰擦擦眼泪,真是,自己脑袋是坏掉了,才会跟着老田一起在那哭呢,还是这吃的来的比较实在。
“对了,你选秀的衣裳做的怎么样了?”
说道衣裳,苏篱落感觉那裁缝的脑子简直就是被马踢了一样,那一抽一抽的,绝对不比仇晓薰的差。
话说就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裁缝,做出来的衣服是美轮美奂的,可是自己穿的却是一副乞丐的衣服。
破破烂烂的,身上如果再有些什么奇怪的味道,那就好了,简直就是乞丐了。
可是现在有求于人,苏府整日都能听着司徒南风和若梦的笑声,而苏贸然就一直黑着脸站在一边。
“若梦,你笑声小一点,小心腹中的孩子。”
苏贸然想要大喊,声音出口却成了猫叫一样,之前他是隔三差五留在家里,陪着如梦。
现在好了,整日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若梦,仇晓薰真是给他添了一个大麻烦。
要说陶子明也不理解,见着苏贸然那吃味的样子,虽然对方是一个兴堂城的出了名的裁缝,可是那一身衣裳确实不敢苟同。
至于长相如何,却也因为那一身衣服,把整个人的品味都拉低了。
可是苏贸然依旧是在乐此不疲的吃醋,自己旁边的夫人都已经要临盆了,哪里还能和其他男人有什么暧昧了。
“苏贸然,你好生的和老娘说话,否则我就带着你的儿子和南风一起私奔,他负责赚钱养家,我就负责貌美如花,带着你儿子一起赚钱养家。”
听听,是可忍孰不可忍,苏贸然决定揭竿而起,不管这司徒南风以后给不给雅阁作衣服了。
现在是不想再见着他了,拿着折扇指着门口,“司徒先生,这衣裳不用你做了,出去吧。”
话说要是换做旁人,就是重金请人家做衣裳,也不会委身前来的,可是这人就是犯贱,倒是苏家了,司徒南风是打死也不会走的。
要说这不要脸,司徒南风敢称第一,就绝对不会有人敢叫板的,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自己的金主。
继续拿着手中的尺子,然后又拿着针线比比划划了一阵。
不得不说,仇晓薰那丫头的画纸真是不错,就这些衣裳做出来,丝毫不比宫里的差。
下次遇到自己的师兄,随便拿出来一件,那绝对都是稳操胜券的啊。
就是为了这些,绝对不会和苏贸然闹翻的,要是让仇晓薰知道了,那就是大事不好啊。
给了苏贸然一个媚眼,继续低着头做衣裳,可是好死不死的,竟然就这么被若梦看到了。
要说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蛮不讲理,好吧,对于若梦来说,只能弱弱的问上一句,请问什么是讲理?
“好你个苏贸然,我就说为什么司徒南风整日都留在苏府呢,感情是因为你们有奸情,可怜我现在都已经要临盆了,你竟然给了我这么一个噩耗。”
上追溯到千年之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下到百年归老若梦仙逝太极,都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移情别恋的臭男人。
苏贸然表示自己冤枉啊,这都是哪跟哪的事情啊,分明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