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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伊人字字玑珠，每一个字落下，都能让程逾期的脸色暗沉一分又一分。
程逾期的视线，投向了林子妍，长长的睫毛翘了翘，低低地笑着，无限宠溺：“我知道。”
是的，贺伊人说的，他都知道。
知道林氏的灭亡，是林子妍所为；知道当中参与几个家族受损，是林子妍所为；知道林父林母入狱，是林子妍所为……林子妍所做过的事情，他都知道。
这一场戏，不光他演了好几年，还有许许多多人都演了好几年，陪着林子妍，做着一个虚拟的梦。
算一算，到如今，也该脱下面具了。
他们之所以陪着林子妍演戏，那是因为——林子妍是个病人，十个精神失常却异常聪明的人。
为了医治好她，他们陪着她演了几年的戏，就是为了有一天，她能够认识到，其实没有人害她，都是她一个人在幻想。
“你知道？呵呵，那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贺伊人冷冷地笑着，不复以往的温柔。
林子妍就好似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毫无生气，傻傻地站着，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爱恨情仇，仿若这世界的一切，已经与她无关。
“她是m组织的发起者，也是帝国唯一的叛变者。”程逾期微笑如许，这些，他都知道。
贺伊人有一丝的讶然，但是很快，她恢复了从容：“看来，你们真的全部都知道，那你知道她把芯片交给我做了什么交易吗？”
“我知道。”俊朗的面容不曾皱过，依旧噙着如沐春风的笑，语速慢条斯理，不见半分着急。
“你知道了还笑得出！！”贺伊人冷笑。
程逾期侧目看贺伊人，低低地开口：“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放心。”
“贺伊人，把匕首收起来吧，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是m组织的人，而且，还是她的手下。”程逾期一语点破贺伊人的真实身份。
“你知道？”贺伊人挑眉，有些意外，后来一想，也对，刚刚自己暴露了身份。
“其实你回国之后，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或者说，很早以前就知道。”程逾期还在微笑，那双眸子，温柔的不行。
贺伊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只觉得，她认识的人，不光林子妍是变态，就连程逾期是变态。都已经这样子了，一个镇定自若，神游外太空，一个笑颜如花，优哉游哉。
“看来，你们为了林紫衣，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可是哪有怎么样，m组织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到了肖启麟手里，现在的林子妍，也只是林子妍。”
“你以为肖启麟最近的反常真的是因为吃饱了没事干？你不觉得他是收到了某些命令吗？”程逾期半眯着眼，一步一步靠近。
“你的意思是……肖启麟归顺帝国了！！”贺伊人惊呼，天，不可能吧！
贺伊人收起了匕首，把林子妍推向程逾期，人已经快速消失在墓园当中。
“至于真假，我会问明白的！”
程逾期看着贺伊人离去的背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