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听的此话,抿嘴淡笑着点点头,她何尝看不出付公公已在旁多时,否则怎么会在如此巧的时候跳出来呢?付公公可是鬼精鬼精的,能坐在太监总管的人,自是有两把刷子的。
付公公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傅淼可,一甩拂尘,走至梓涵面前,打了个揖,笑着对梓涵说道:“大小姐,奴才特来迎大小姐入宫。”
梓涵听此含笑点点头,道:“如此便劳烦公公了。”
“大小姐折煞奴才了,大小姐这边请。”付公公说着便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
梓涵与夜霖羽相携往东门而去,付公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待走至傅淼可身边时,只见付公公稍作停顿,居高临下的斜睨傅淼可。
吊着嗓音尖声道:“这位贵女,若是今日你撞倒未来的皇后娘娘,恐怕你……”到此,付公公停顿下来,继而说道:“贵女快起来吧!在宫门口如此这般,岂不是显得难看了些。”
随即便不再理睬傅淼可的反应,冷哼一声便抬步离去。
傅淼可满眼不甘地望着远去的梓涵一行人,一脸的阴骜。
这时,在一旁看了长时间戏的贵妇贵女们,皆七嘴八舌,指指点点的说了起来,“适才与夜家嫡女在一起的小姐是不是便是昌邑侯府的嫡长女?”
“是啊!她便是被皇上封为皇后娘娘的昌邑侯府的嫡长女辛梓涵。”
“怪不得呢,原来人家付公公是专门来此迎未来皇后的。”
“可不是,我说呢,怎么皇上身边的红人突然出现在东门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这一早边认出来了,前些时日,昌邑侯府办桂花宴,有幸见过昌邑侯府的嫡长女,是个不可多得的玲珑女子。”
“恩,这倒是,昌邑侯府的嫡长女不但玲珑聪慧,而且端庄识礼,也怨不得皇上对其青眼有加。”
“哎,有些人啊!真真是不知自己的身份为何?这昌邑侯府的嫡长女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碰不得的。”
“此话倒是真的,看皇上一次一次的维护便可得知,还有上次在宫中遇刺,这大小姐受伤颇重,便是在皇上的乾清宫中养伤数日呢。”
“是啊!此事京城皆知。”
“看来这昌邑侯府就此……”
“好了,好了,别说了,后面的话说不得,咱们还是快些进宫吧!皇上的圣旨可是说今日为逍遥王选妃的。”
“走走,别误了时辰。”
不一会,原本看热闹的贵妇贵女皆一一进了东门,将她们所说之言尽数听在耳中,傅淼可手握成拳,一脸的怨怼,她怎么可能不知梓涵的身份呢,便是知晓才会讥讽于她,岂料……
会使得自己落得如此田地。
辛梓涵……辛梓涵……
咱们的梁子结大了,今日你让本小姐如此出丑,还撞到了太监总管,这笔帐……哼……咱们慢慢算……
显然,自视甚高的傅淼可忘了,是自己不轨在先,再次选择将梓涵的身份忽略了去。
这时,大理寺鸿胪卿与其夫人走至傅淼可身边,见傅淼可衣裙略显脏污,不由得急声问道:“可儿,你这是怎么了?”
傅淼可收回视线,望着一脸担忧的双亲,强压下心中的不耐,说道:“爹爹,娘亲,女儿无事。”
傅夫人怎么会相信傅淼可说的无事呢,“可儿,你告诉娘亲,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大理寺鸿胪卿傅大人略有所思地望着傅淼可,狐疑道:“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爹爹娘亲您们在说什么呢,女儿怎么会闯祸呢,女儿是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了?谁敢欺负娘亲的可儿,你说,娘亲去帮你报仇。”
“是辛梓涵。”
“是她?就是那个不守妇道,身怀贱种,然后将自己爹爹气病的辛梓涵?”
傅淼可听自己娘亲对辛梓涵的评价,心中一喜,委屈地点点头,略带哽咽地说道:“就是她,娘亲,您没见着,她……她仗着自己是未来皇后的身份,不但目中无人,反而……嚣张跋扈。”
“什么,哼……她嚣张什么,这还不是皇后呢,就如此嚣张,哼……有什么可嚣张的,走,娘亲为你报仇。”
一旁的傅大人将一脸暴怒的傅夫人拉住,说道:“夫人这是干什么,难道忘了这是何地吗?这里是皇宫,不是咱们府中,皇宫岂能容得你放肆?”
傅夫人犹豫起来,嗫嚅道:“我……可是咱们可儿……”
“有何事待回府再做计较,夫人切记,万不可在宴席之上出任何的幺蛾子。”
傅夫人知晓事情的轻重,随即点点头。傅淼可将傅大人与其夫人所的话皆听在耳中,忙乖巧地说道:“爹爹,您放心,女儿不会乱来的。”
“恩,可儿委屈你了,待回府后,爹爹定会想法子为你讨回公道。”
“是。”
待傅夫人与傅淼可离去后,傅大人亦跟着领路太监前行,一路上,各种意味深长的视线向他看来,傅大人疑惑地望着周遭别有深意的视线,心中大为不解。
随即将一锭碎银子暗下里塞到领路的太监手中,轻声问道:“这位公公,适才东门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领路的小太监暗下里颠了颠银子的重量,霎时小脸笑开了花,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有所不知,适才……”
领路的小太监将适才在东门处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说与傅大人听,待话落后,傅大人一脸的惊慌之色,随即又塞了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