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集市上,小商贩吆喝的声音响彻天际。
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不少久居在府的人都趁着这个时候出来了。于是乎,原本就十分热闹的大街一时之间更加热闹了。
住在乡村里的农夫也早早从外赶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担子里的蔬菜摆在路边。翠绿色的菜叶上还有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地里拨出来的。
临街的商店早早的就开了门,从正门口望去还能看见店家和小二正佝偻着身子细细打扫。隔壁卖包子馒头的店早已经做满了人。
行人缓步穿行在马路中央,妇人大多手挎着一个篮子,里面多多少少都堆了东西。还有男子从中走过,各个都是精神抖擞。
一阵喧哗的声音从街角的药房传了过来,紧接着众人便看到了一个头戴斗笠,穿着灰色衣衫的男人生拉硬拽的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拽了出来。
一旁有识的老伯的人喊了声,“花大夫,您这是要打哪儿去?”
那花大夫一张脸拉的更什么一样,双手死死的拽着腰带。
“这哪里是要到哪里去,”华大夫一张老脸是哭笑不得,“这位客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紧拽着花大夫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转身定定的望着他,“还烦请花大夫随我去看一个人。”
花大夫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目光防备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兴起又拽着他走。在听到他说有病人的时候目光难免容和了下来。
“你且说就好了,为何要一直拽着我?”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花大夫身后的店小二身上。
“三毛,你是不是又跟人说我不在了?”
那名唤三毛的人缓缓低了头。
“真是对不住了。”男人瞬间反应了过来,赶紧双手抱拳举至鄂下,“还望见谅。”
“无碍,无碍。”花大夫下意识的想要回礼,却不想手刚从腰带上离开衣衫就向两边滑去,吓得花大夫瞬间白了脸。
周围围观的人群却都是笑了。
宋老爹赶着板车从这里经过,远远的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花大夫,今儿还下棋不。”
花大夫一听宋老爹的声音,也隔着人群回到:“不了,今儿要出诊,改明儿吧。”
“得嘞,”宋老爹笑着应着,脚下的步子可没有停下来半刻,赶着板车走远了。
很快,花大夫就随着男人到了北街的一处房子。
从外面看,这是一所寻常的小院。男人走在前面,轻轻将房门推开,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夹杂在霉味之中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花大夫咳嗽了两声,眸子微睁,也顾不得什么环境啊卫生啊,一路朝着屋内奔去。
男人仔细的瞧了瞧四周,见没人跟着方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一进屋就看到花大夫一脸愁苦。
“大夫,如何?”
躺在床上的孩子面黄肌瘦,脸颊上几乎看不到肉只有耷拉下来的人皮。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在她的眼底有着深深地乌黑色。
花大夫一手搭在他瘦骨嶙峋的手腕上,一手摸着花白的胡须,面色难看,头微微摇着。
手腕之上,一边丑陋的伤痕清晰可见。
“大夫,”男人看的着急,眸光紧盯着花大夫。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花大夫小心翼翼的将孩子的手腕放回了被窝之中,“小小年纪怎么伤成了这样?”
花大夫责备的扫了一眼男人,“你可要知道他身体里的血差点就流赶紧了。”又独自喃喃自语的说着,“幸亏他体内有一股真气,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恐怕也救不了他。”
愁云惨淡的脸上飘起了两片惊喜的笑容,“大夫,你的意思是他还有救?”
花大夫用他那深陷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帝都城里哪有我花草草治不好的病。”
男人的扑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不过啊,”花大夫写字的笔停了下来,“这几味药可不好找啊,”
小心翼翼的从花大夫手中接过药方,男人快速浏览着,只见上面写着,“当归,白芍,川芎,熟地黄,人参,白术,茯苓各10钱,甘草5钱。灸甘草汤:灸甘草12钱,大枣30枚,人参,生地黄30钱,阿胶6钱,麦冬15钱,麻仁10钱,桂枝9钱,生姜9钱。”
“那是补气血的,这孩子缺血缺气,”说着,又递过来一张,“熟地黄24钱,山茱萸12钱,干山药12钱,泽泻9钱,牡丹皮9钱,茯苓9钱。熬汤,饭后服用。”花大夫一面交代着一面收拾着桌面的东西,“这两味药,需的一前一后喝。”
花大夫行走至门边,苍老的身子停了下来,迟钝的转身,“我明日还会过来,记得这孩子可千万不能受凉。”
“是,”男人面带感激的应着。
陈老爷子书房门口,管家与住持两人相互谦让着,“还是您先进去吧,”
“梓路寺还有事呢,您先去吧。”
“……”
两人谦让的声音争执不下,哐当一声让两人瞬间闭了嘴,目光双双向着紧闭的房门望去。
紧跟着一声震怒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都给老夫滚进来。”
瞬间,书房门被人打开,住持与管家哭丧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哐当一声,房门应声而闭。
吓得住持和管家双双跪在了地上,“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老爷责罚。”
陈老爷子不耐烦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还瑟瑟发抖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