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的声音不断从外面传来,一次比一次没有耐心。一只油腻腻的小手淘气的在卓然面前晃动着。
慢悠悠的站起身子,小笙竟也看呆了。如果说虚坤是清朗飘逸,那么此刻这个男子做起来却是妖媚的。
“把你的口水收起来。”一张手绢盖在了小笙的脸上。
懊恼的低头,小笙一股脑跑到了门边,用力的将门打开,一脸的不情愿。“闹闹闹,闹什么!”
门外十几个衙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一个小女娃,张着嘴巴许久都不曾合拢。小笙用手抵着门,一双眼睛此刻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像是即将发怒的小狮子一般。空气像是被冻结了,卓然悠闲的喝着小茶,目光不时的扫过小笙。
突然,一个人影划过,稳稳的在卓然对面坐了下来。
“谁家的奶娃娃,”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瞬间被小笙气质唬住了的衙役又变得猖獗起来。那领头的人甚至一把将小笙揪了起来。
“你是谁?”沉着眸子,小笙发誓将这个人牢牢记住了!
衙役头子偏头向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一会儿就有人上前将大门推开。衙役头子一手拎着不停乱动的小笙,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这是谁家的孩子,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笙一获得自由就赶紧朝着桌边跑去。
“是么?”伴随着声音响起的还有衙役头子的惨叫声。
“头儿!”其余的衙役看见那衙役头子捂着脸倒在地上,纷纷对着来人亮除了配刀。
小笙坐在桌子上,一脸兴奋的看着戏,完全忘了之前自己被人拎在手中做人质的时候。在另一边,则坐着一脸淡定的卓然。
“他是你爹?”蓝色眼眸中闪过玩味,卓然一边抿着茶一边看着单手就能把他们解决掉的虚坤。
“你……你……是谁?”从地上爬起来,衙役头子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去。且不论这里的人身份多尊贵,就是单看这里面人的打扮那也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啊。此时,他哪里还嚣张的起来。
“滚!”虚坤眼神冷漠的看着面前在众人搀扶下方才勉强站起来的人。敢说宋瑜绯半个不好的人都该死!
衙役头子匆匆扫过房间,见并未发现任何可以的地方,连道谢都没来得及说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虚坤将小笙一下提了起来,怒发冲冠的看着她。
“我没有出去!”在虚坤面前,小笙从来就不知道骨气两个字怎么写。
卓然一时没憋住,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在看看小笙,小脸一张虔诚的模样,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在下卓然,感谢兄台今日相救!”
“不必!”虚坤没有管他人死活的癖好,抱着小笙就从窗边飞了出去。
留下卓然独自站在原地,一脸玩味的看着窗外。
俗语有说,西边晴,东边雨。
以巫山为界限,山南是阴雨绵绵,而山北则是骄阳似火。
金鸿禧站在窗前,懒洋洋的伸了伸腰。连日来的干旱,让街上不少酒家都关了门,这让一项喜欢风花雪月的金鸿禧反倒没了事儿做,整日整日呆在太子府。除了睡觉就是吃饭,闷的都快发霉了。
眼看着太阳快要下山了,金鸿禧双手背后正朝着慎行院走去。刚出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众人拥簇着一人走了进来,待走进了方才发现,那人不正是金智的贴身秘书加管家的国师大人么。
换上一张笑脸,金鸿禧转变了步子,朝着国师的方向走去。
“不知是哪阵风将您吹来了?”金鸿禧对着国师微微服了服身子。
虽说金鸿禧是太子,国师是臣子,然而在宫中,太子不受宠而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太子殿下,”将手中的拂尘向后搭在手腕处,“臣今日奉命前来宣纸的。”
闻言,金鸿禧立刻跪在地上,双手张开,对着国师就是一拜,空中大喊“臣接旨”。
“还烦太子将世子请来。”国师弯着腰,手中拿着黄灿灿的圣旨。
金鸿禧正欲让人去请金慎思的时候,便见金慎思疾步走来。双手将前袍掀起,双膝跪地,高喊道:“孙儿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阳之灼灼,朕之焦虑。为朕之子民,朕特派太子以及世子前往滴水国借水,以就我国于水火。钦此!”念完,将圣旨对着合拢递了过来。
金鸿禧二人低声喊道“臣接旨”方才从国师手中接过圣旨。
“还望太子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好启程呐!”国师笑眯眯的对着金鸿禧说着,一张老脸此刻堆满了笑容。
金慎思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金鸿禧和国师寒暄。不得不说,虽然金鸿禧无心帝王之位,但他却是一位长袖善舞的交际者,若要是位女子,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送走了国师,相对于金慎思的沉默寡言。金鸿禧明显很兴奋,搓着手吩咐丫鬟下人准备马车和行李,连多日来的困倦也不见了。
冷眼看着金鸿禧忙里忙外的身影,金慎思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仰头看天上的月亮,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一切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只是那身在滴水国的人,你过得好吗?
笙箫落,王睿前不久御赐给小笙的寝殿名。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再见是今晚的康桥。小笙被仓高高的托起,此刻是她地三百五十六声叹息。
“仓啊,我好无聊啊。”小笙突然动了起来,吓的仓一下子不敢乱动,由着她从上面一下滑了下来。蛇皮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