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点头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说道:“去吧,这阵子你们也累得狠了,好好的去歇一歇吧,这个年,看来是过不好了,这锦瑟居有一场仗好打。”
小鱼儿笑着说道:“夫人放心,我们都是护着您的,至于那个如意,总有一天,奴婢几个要扒了她的皮。”
林曦苦笑了一声说道:“明天我就得让她脱层皮。”
小鱼儿会意的说道:“夫人放心,明天奴婢几个将水烧的热热的,只要她敢来给夫人敬茶,奴婢就烫死她。”
“去吧,去吧,我也倦了。”林曦摆了摆手,将外面的浅紫色褙子脱了,爬**榻,自己将帷帐放了下来。
林曦听到小鱼儿离开的脚步声,帷帐里很昏暗,甚至于帷帐和锦被里,还有沈舒航沐浴后的皂荚香气,可这会儿,她的男人却睡在她正房对面的倒座里,真真是个笑话。
林曦到底是没有忍住眼泪,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暂时的,沈舒航会记起她来,等到沈舒航记起她的时候,如意一定会死的很惨,沈舒航比自己可心狠手辣多了,可是……即便是这样想,她还是觉得心痛。
只要想到沈舒航跟别的女人同处一室,还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她,喊她林氏,她就觉得气得浑身发抖。
灵芝,朱砂,小鱼儿,明月,晓星五个丫鬟趴在墙根底下,听着暖阁里低低的哭泣声,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
灵芝低声与其他四人说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出去一趟。”
小鱼儿也火大,道:“我也出去一趟。”
朱砂,明月,晓星三个守在墙根底下,听着林曦在暖阁里哭,心疼的不得了。
晓星眼眶微红的看向朱砂说道:“姐姐,我从来没瞧见咱们夫人哭过,世子爷这次太过分了。”
朱砂握着拳头看向对面的倒座,烛光正一盏盏的熄灭。
朱砂恨恨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来说道:“明月晓星,去拿了灯笼来,要过年了,院子里哪里能黑黢黢的,去对面,点上十盏八盏的灯笼。”
明月晓星也存着气,当即三人便去拿了灯笼,在倒座那边点了一排。
如意披着衣裳出来质问,说是这么亮,扰人安寝,被晓星几句话给噎了回去。
林曦清晰的听到对面的闹腾,只装作不知道,自己哭成这个样子,沈二他凭什么睡得好好的,她睡不好,谁也不要睡!
灵芝这边气鼓鼓的跑去了后面的后罩房,站在党参和当归的门前就喊道:“党参,你给我出来!”
党参都已经睡下了,听到是灵芝的声音,急忙穿了衣裳出来,一边整理着衣襟,套着靴子,一边笑嘻嘻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外面太冷了,要不然你进去说话?”
党参搓着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到底他还没跟林曦说了他与灵芝的事,就这么让灵芝进了自己的房间,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没等党参纠结完呢,灵芝大踏步的进了党参的屋子。
党参在外面看着灵芝的背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哪知道,才进了房间,灵芝当即一个茶盅就扔了过来!
“我问你,如意怎么会在世子爷的身边?”党参手脚敏捷的将茶盅接在手里,好在里面的茶汤已经喝完了,就是有些个茶叶,洒落在手上。
党参把茶盅放下,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小心翼翼的回道:“那个……是因为……上次我从府里回去之后,世子爷晚间回来,就带了如意回来……”
灵芝气鼓鼓的在条凳上坐下,怒道:“世子爷不记得夫人了,难道你也不记得夫人了?怎么能让如意这种贱蹄子亲近世子爷?你不是世子爷的护卫吗?要你是当摆设的吗?”
党参连连叫屈的说道:“不是我不说,是自打世子爷身边有了如意,我跟当归都插不上话啊。”
灵芝就是生气,气的直哭,党参慌了神,忙忙说道:“你……你别哭……别哭……我明天一早就跟爷去说,爷明天要去是官衙了,如意是不能跟着去的,我路上跟爷说……”
灵芝哭着说道:“我跟着夫人半年了,夫人自打入了门,便是老太太,老夫人为难,都没见夫人这样伤心过,世子爷怎么能这样过份?谁都记得,却不记得夫人?”
小鱼儿这边也在哭,却是在附子和干漆的房间里哭的:“夫人是什么人?当初被涵王爷逼到那种境地,还想着同归于尽呢,什么时候掉过金豆子?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世子爷这样,我恨不能直接甩过去几鞭子。”
附子在一旁给小鱼儿捧了一盏茶来说道:“你别哭,你还得伺候夫人呢,哭成这样,明天怎么伺候夫人?要不然,我现在去将世子爷打一顿?”
干漆原本在一旁双臂环着装透明人,可一听附子这话,忍不住上前拱了拱附子,偷偷的说道:“你就算是要讨好她,也该意着些分寸,你能打得过爷?爷还不得把你打死?”
附子不在意的说道:“要是打死了我,爷能记起夫人来,那也算是值得了。”
小鱼儿这才收了眼泪,擦干净说道:“我来这里,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你们这阵子是能跟着世子爷出入宫的,想要求你们,在路上与世子爷多说说咱们夫人的好,让世子爷赶紧将夫人想起来……”
附子和干漆连连应下,小鱼儿这才抹着眼泪道:“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回去瞧瞧夫人。”
小鱼儿从附子和干漆的房间里出来,灵芝正好从党参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