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衡的眉眼舒展开来,这句话很让他很满意,再没说什么。
她开了红酒,给他斟满了,又给自己倒了一点,这才与他面对面坐下来。
一顿饭,难得吃的安宁。
夜幕更加深沉,繁星点点,晚风拂面。
空气里漂浮着花园里独有的植物清香。
就像一个很平常很浪漫的夜。
梁安雅一边吃着,一边悄悄看着对面的人,意料之中,他的酒杯已快见底,脸颊上逐渐透出诡异的潮红。
她为他到红酒时,快速投进去的万艾可,已经开始发挥功效……
终于,司御衡陡然开声:“全部都退下。”
清朗一声,让音乐停了下来。
乐队众人收拾了乐器,全部都离开了。
花园里,临时搭建的餐桌上,只剩一家三口。
她感觉到气氛的微妙,也听出他声音透出抑制不住的炽热,心跳得厉害,深知即将发生什么,却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将笑笑沾满奶油的围脖,给她擦了擦嘴,抱起她放进婴儿车,刮了刮宝宝的鼻子:“今天吃得够多了,再不可以吃了哦,小心长成了小胖妹……”
话没落音,后背袭来一阵热风,被人卷入了怀中。
还没反应过来,她身子腾空,被他抱起来,只听刺啦一声,好像是桌布和几个餐具被蛮力拉扯下来,摔在草坪上的声音,然后感觉被放到了餐桌上——
如预期一样,却又比预期中更加狂猛。
她忍着心内的恐慌,看到了司御衡被酒精和蓝色小药丸双重炙烤过的脸色:“……这里……不行……”
却并没推开他。
既然在红酒里下了药,就做好了准备。
这也是今晚的其中一步。
虽然很羞耻,却是不能省略的,很重要的一步。
他悸动难捱,腾出一只手臂,将婴儿车调了个头,背对着两人,yù_wàng升腾的声音在她耳边吐息,灼热的呼吸能把她活活融化:
“这里是我家,有什么不行。”
修长手指顺着她如第二层皮肤一样的连衣裙上爱-抚着,嗓音更浓:“而且,今天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吗。”
可能是红酒的原因,也可能是筹备婚礼这么多天没碰过她,他憋得厉害,很想要她。
吃到一半,他就感觉整个人像发烧一样,恨不得将对面的她生吞进肚子。
大手骤然朝上扬起一个弧度,伴着刺啦一声,她身上薄软的连衣裙撕成条状!
她想要捂住胸口,却根本保护不住已经暴露在他视线中的春/色,咬住贝齿,从没有过的楚楚可怜:“不行……我怕……怕被人看见……这是在外面……”
异样的烧热煎熬着他,他根本等不及,哪怕一秒都等不了,可是她的颤抖和紧张却让他镇定了一些,皱眉:“我已经让乐队的人离开了。那些佣人也在花园门口,没听到我的传唤,是不会过来的。”
“不行……不行……万一过来了呢……求求你,让他们离远点……。我怕他们看到……”她羞耻的声音快要能滴出水来。
他忍着最后一丝意志力,支起身,掏出手机,对着外面等待吩咐的管家不耐烦地吩咐几句。
挂下电话,几秒后,花园门口口响起一阵动静,继而,彻底没了声音,灯光也黯了下来。
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嗅到他更加急促的呼吸声,感受到他更加高涨的体温。
这是难得的属于他和她的时刻和空间。
繁星朗月的苍穹下,两条交织的人影抵死缠绕,与花园里大树的枝桠一样,分不开,剪不断。
她屏住呼吸,在他进去的那一刻,听见他情动的呢喃:“永远不要离开我……”
她心头一动,有什么从眼眶里冲了出来。
……
夜,静了。
风,止了。
梁安雅从沉睡中的男人健朗身躯上爬起来,走到婴儿车边,蹲下来,从笑笑的小外套里拿出一沓出境文件。
是费翰上次给她准备的伪造身份文件。
然后,她撑着两条酸胀的腿,抱着笑笑,朝着花园背后的门跑去。
跑了几步,只听见身后的男人呻·吟一声。
她出了冷汗,站住,回过头,舒了口气,他并没醒。
加了蓝色-小药丸的酒精和一场毁天灭地的欢-爱*耗尽了他的体力,几个小时内,不可能清醒。
他只是在梦呓。
月光洒下,他的五官仍是那么傲娇跋扈,涨红的脸上眉毛蹙得紧紧,薄唇一抿一开。
下意识,她折回去几步,才听清楚。
“安雅……”
他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心思触动。
有人说,一个女人一辈子谈两次恋爱最好,一次刻骨,一次一生一世。
他可能是她的刻骨,但绝对不是一生一世。
倏的,半梦半醒的他,抓住她的手腕。
她一惊,用力甩开他!
他被她的力气推开,却毫无知觉地喃依旧喃:“不要离开我,不要像爸爸妈妈那样离开我……”
就算是恳求,也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永远是他在上,别人在下。
可此刻的这份高高在上,却又像个可怜的孩子。
她蓦然伸出手指,沿着他肌肤的纹理缓缓摩挲:
“你不是说过吗,要想离开你,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好吧,那就我死。司御衡,你好好活着。”
迎着夜风,她抱稳了熟睡的笑笑,朝着花园后门出去,然后朝森林的西